第114章 活該挨打
桑桑和沈焰互訴衷腸之後,急匆匆地從外頭趕回來,看到的就是兩個人扭打作一團的一幕。
桑桑見阿醜要掄拳暴揍那紅衣女子,正要開口阻攔,阿醜的驚呼聲先響起。
“你,你竟是個男子?”
那紅衣女子,或者說是顧允之一張臉白裡透着紅,紅裡透着嬌,即便臉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也俨然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絕色美人圖,誰能想得到他竟會是男兒身?
他被阿醜壓着,胸口上下起伏,臉上更是透着一股子深深的羞憤。
“你個潑婦,還不快從我身上下去!”
桑桑也快步上前,一把将阿醜從顧允之的身上拉了下來,而顧允之則依舊癱在床上,急急喘氣,又恨恨罵了句,“潑婦!”
他沒有否認自己的話,那就是承認了。
雖是阿醜自己識破對方的男兒身,但她這會兒都還有些震驚和不敢置信。
知道他是男子之後,再想到自己方才騎在對方身上的架勢,阿醜的臉上頓時就是一陣精彩紛呈起來。
桑桑的表情也沒比阿醜好多少。
沈焰便是将他的男兒身告訴了她,這才讓桑桑瞬間打消了怒意。
但這回,桑桑更加近距離地看到這張臉,桑桑還是生出了一股無比恍惚的感覺,這人比她們兩個女子都好看,誰能相信他真的是男子?
而且,桑桑的表情古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她竟看到,這人周身都籠着一圈耀眼的金色光芒。
方才自己完全被醋意沖昏了頭腦,竟是連這個都完全沒注意到。
她沒想到,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竟然連續看到了兩個有着這般絢爛色彩的人。
一時之間,她盯着顧允之的目光不禁有些發直。
沈焰上前,不着痕迹地把桑桑的目光擋住,然後伸手将他扶坐了起來。
顧允之惱怒地伸手指着阿醜,沖着沈焰嚷嚷。
“師兄!你要給我報仇!”
沈焰蹙着眉看向他的肩頭,“我先給你上藥。”
他的肩頭上有傷,先前沈焰解他的衣裳,便是要給他上藥。
但被桑桑一打岔,藥沒上成,這會兒反倒是又被折騰得傷口裂開了。
顧允之還在叫嚣,“你先幫我報仇!”
沈焰淡淡道:“我不打女人,有仇你自己報。”
顧允之一噎。
他也不打女人啊!
不然,方才他早就還手了!
阿醜這會兒總算是稍稍找回了些許理智。
“你既是男子,方才為何不直說?還說你與沈焰是同床共枕,有了肌膚之親,說你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若非你故意說這些話來拱火,我又何至于會對你動手?就算挨打,也是你活該!”
桑桑:!!!他該不會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真的對沈焰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沈焰:???他在說些什麼惡心巴拉的屁話?
沈焰冷冷道:“你的傷,還是自己上藥吧!”
顧允之見沈焰當真一副甩袖要走的樣子,急忙一把将他拽住。
“欸欸,師兄,你别走,我傷在後頭,怎麼自己上藥?被那潑婦一折騰,我的傷口都裂開了,你就行行好,給我上藥吧。”
沈焰神色語氣冷冷淡淡,“我怕被你賴上。”
顧允之露出一抹讪笑,“我方才那些話都是瞎說的,我就是覺得她們被騙得團團轉的樣子挺好玩的,就開個玩笑而已。
你這三大五粗的糙漢子,我可消受不起。”
幾人:……
他這話,一下把一杆子人都得罪了。
沈焰黑着臉,“那你挨打,的确是活該。”
顧允之氣哼哼的,“她就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我才是你的親親師弟,你怎麼能這般偏幫外人?
師父把我托付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向師父保證的?”
沈焰:他開始後悔答應師父了。
現在把這個麻煩甩出去,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正這般想着,就見他忽而開始倒吸涼氣,一副疼極了的模樣,那臉色也一下變得慘白了起來。
沈焰見此,最終隻能無奈地認了。
要怪就怪師父不靠譜,竟然給他收了這麼一個師弟。
他讓桑桑和阿醜出去,關上房門開始給他上藥,不多時,屋子裡就傳來了顧允之那殺豬般的聲音。
“師兄,你輕,輕點,那是我的肉,不是臭抹布啊!”
“抱歉,我一個三大五粗的糙漢,手就是這麼重。忍着。”
屋外,阿醜沒有追問顧允之的身份,桑桑倒是自己主動交代了。
“阿醜,你方才也都聽到了,這其實就是一場誤會。
那人是沈焰的師弟,他這次本是出去辦差,卻是意外與久别的師父重逢。
他師父把這個受傷的師弟交給了他就匆忙離開了,他也隻得把人帶回來了。”
阿醜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桑桑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所以,沈焰不是負心薄幸的壞男人。”
阿醜哼了一聲,“他明知你可能會誤會,還故意不提前告知于你,分明就是存心報複先前之事,這般小肚雞腸的男人,日後怕是半點虧都不肯吃,不要也罷。”
桑桑頓時急了,連忙替他辯解,“不是的,他平日裡不是這般性情的,這回他就是吃味了才會這般行事的。”
阿醜看了桑桑一眼,就見她急得臉都紅了,當即就猜到了什麼。
“你這般着急替他辯解,是答應他了?”
桑桑輕咬唇瓣,最後還是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這是桑桑的決定,阿醜終究是外人,自然不好說些什麼。
最終,她隻道:“若他敢欺負你,我會站在你這邊,幫你出頭。”
雖然桑桑覺得沈焰不會欺負自己,但她心裡還是很感動。
她拉住阿醜的手,真心實意地道:“他不會欺負我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還有今日之事,雖然這都是誤會一場,但你為了我去跟他動手,我很感動。”
桑桑拉着她,神态滿含感激感動,還隐隐帶着一絲依戀之意,阿醜心中頓時生出兩分赧然。
她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也不光是為了你,是那人委實太嘴賤了,欠打。”
桑桑知道她這是又在嘴硬了,也沒有拆穿她,隻抿嘴沖她笑。
阿醜轉移話題,“他為何男扮女裝?”
桑桑搖頭,“我也不知道,方才沒來得及問。”
阿醜一副意味不明的了然之色,“我知道了,是顧着互訴衷腸,所以沒來得及細問旁的細節吧?”
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