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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美容酒害人

七零之穿成錦鯉她娘 白果子 3200 2025-06-04 14:54

  

  趙菊那娃娃病危,曾醫生大半夜的也被叫來了。

  白玉一個產婦,還抱著一個新生兒,大半夜的愣是被吵出了病房。

  好在最近住院的人不多,秦大山去找人另外安排了一個病房讓他們娘兒倆先睡。

  可即使已經走到老遠的另一頭,依稀還能聽到趙菊罵罵咧咧的聲音。

  秦大山看她翻來覆去地不踏實,隻能又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她有點煩躁,就把他的手扒了下來:「也不知道那小娃怎麼樣。」

  早知道她就該勸著趙菊別喝酒。

  她也是失心瘋,竟然會相信這是什麼「神奇的民間土方」。

  畢竟剛做了母親,心腸柔軟。

  對方和小實是同一天生的,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竟然因為母親的愚蠢而承擔這樣的後果。

  秦大山知道她心結,就安慰她:「未必是喝酒喝的。」

  ……

  然而事與願違,這孩子因為母乳含有酒精導緻器官衰竭。

  曾醫生這樣老道的醫生也沒有辦法。

  白玉於心不忍,想讓秦大山偷偷去給那孩子喂點靈泉看看有沒有效果。

  可劉善木和趙菊就像發瘋的野狗一樣守在門口,硬說孩子被醫院害了,一直在理論,他也進不去。

  這又是在醫院,秦大山也不能說把人打暈了進去喂孩子吧?

  別說劉善木和趙菊了,就是醫院也不讓啊。

  一來二去的,孩子當晚就夭了。

  劉善木和趙菊連夜在醫院撒潑打滾大鬧。

  趙菊就是一口咬定松花崗大隊許多人都喝這個月子酒,大家都沒事,怎麼她的孩子就出事了?

  劉善木也是信的。

  趙菊一晚上在那哭爹喊娘,又打電話叫人,非要把這個事情鬧大了。

  曾醫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醫鬧了,但還是心力交瘁。

  她躲在白玉病房裡,跟她訴苦。

  「說了多少遍,不要喝酒不要喝酒,非要喝!」

  白玉安慰她:「這不是您的錯。」

  曾醫生難受得不行。

  她已經不年輕了,眼周有了深深的紋路。

  聽著外面那些人用最惡毒的話罵她,雖然沒哭,但那張臉就顯得格外滄桑而落寞。

  白玉小聲道:「我也……很後悔。因為她喝酒,我覺得不對勁,但是我沒有阻止她。」

  曾醫生連忙道:「你是不懂,這不是你的錯。」

  白玉打斷她,道:「我的意思是,連我都那麼難受,您經常被誤解,這麼些年來,一定受了很多罪吧……」

  曾醫生一愣。

  然後眼淚終於落下來了。

  她急忙用粗糙的手背抹了去,一改平時穩重的樣子,萬分委屈地道……

  「他們現在打我罵我,就算拿刀來殺了我好了,孩子就能回來嗎?早幹嘛去了?但凡一分小心,聽我一句,又怎麼會這樣?」

  白玉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拍,聽著。

  「我當幾十年婦產科醫生了,我是來害人的嗎?每年我接生多少人,救了多少人,怎麼就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白玉連忙道:「您看,我羊水破了都要從鄉下趕過來找您啊,我就是相信您啊。」

  曾醫生倒是笑了一下,但是聽著那個罵聲,她又苦著臉。

  「你聽見她說了吧,她們大隊上的人都喝這個。」

  白玉皺了皺眉:「嗯……說是喝這個酒,出了月子,肚子就瘦回去了。」

  曾醫生大罵:「荒謬,真是荒謬!哦,我活了半輩子了,還沒聽過有這種神仙酒!」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聲慘叫,聽著那動靜是劉善木。

  白玉和曾醫生就齊齊回過頭去看向門外。

  趙菊嘰裡呱啦地罵了一句什麼。

  然後就聽見秦大山沖他們吼:「我管你是死了兒子還是死了爹!有事明天再說!你當醫院是你家開的!吵壞了老子媳婦孩子,老子馬上就弄死你們倆!」

  劉善木就閉嘴了。

  趙菊「汪」了一聲然後就沒動靜了。

  屋內,白玉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沖曾醫生一笑。

  腦海裡就響起一句話:外子粗鄙,見笑見笑。

  曾醫生走到門口去看了看。

  很多家屬都已經出來了,被吵了一晚上,他們也受不了。

  趙菊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大罵:「別以為我沒人幫!你們等著,我們大隊婦代會都在趕來的路上了!」

  被秦大山一瞪,劉善木連忙捂著她的嘴把她拉走了。

  曾醫生撫著胸口回來了,對白玉道:「你踏實歇兩個小時吧,天馬上就亮了。」

  她一輩子都在研究怎麼治病救人,其實有點子書生氣,人還蠻單純的。

  還真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不一會兒秦大山就進來了,曾醫生也就出去了。

  白玉沒睡,她起身給崽子餵奶了。

  他道:「還吃得這麼好啊?」

  白玉嗔了他一眼:「能吃你還不高興了?」

  秦大山坐在她身邊,笑道:「是我的崽,膽子大。」

  白玉心想您真的想太多了。

  那麼屁點大的孩子視覺聽覺都還不敏感,更別說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就腦補成「膽子肥」了。

  白玉交代了秦大山幾句話,然後自己合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沒一會兒,天就亮了。

  ……

  趙菊連夜從松花崗大隊搬了救兵。

  松花崗婦代會主任卓佩連夜過來了,而且還帶了兩個人,一個叫梁好,一個叫趙春花。

  三個人都是斯斯文文的,一副我來跟你講一講歪理的樣子。

  辦公室裡還有昨天晚上負責值班的肖醫生,後來參與搶救的曾醫生,還有副院長丁醫生。

  趙菊在旁邊哭著,梁好和趙春花在安慰。

  劉善木蹲在牆角,沒什麼存在感。

  卓佩坐得端端正正的:「我們松花崗大隊的婦女一直很團結的,一個人出事,就是我們全大隊所有婦女的事。我們婦代會,是必須出面的。」

  趙菊就哭著沖曾醫生罵:「就是她!我兒子就是死在她手裡的!」

  曾醫生雖然很委屈,但還是嚇得躲在了丁醫生身後。

  丁醫生連忙道:「不是這樣的,這孩子是因為母親哺乳的時候喝了大量的酒,導緻他攝入了酒精,造成嬌嫩的臟器衰竭……」

  趙菊大罵:「你胡說八道你!就是你害死的!」

  卓佩道:「趙菊同志,您冷靜些,大吵大鬧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倆這一個撒潑,一個講道理的,就把人的心肝弄得七上八下的。

  直到虛弱的白玉一把推開門,笑了笑。

  「聽說是我下屬大隊婦代會的事兒,我也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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