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程小雨回來了
幾人趕到紅牛大隊,一番詢問。
程小雨和孔琳琅還是沒找到。
程衛國已經帶著同事來了大隊,挨家詢問情況。
看看有沒有人看到程小雨或孔琳琅出大隊。
或者找到最後一個看到程小雨或孔琳琅的人。
吳良嘴裡含著一根狗尾巴草,神色弔兒郎當,眉眼還有幾分猥瑣。
孔蜜雪看到這人,跟被針紮了似的收回目光。
他又看她幹什麼?
上個月的工資加上她湊的一點,已經把和吳良的債務關係結清楚了。
難道他還想敲詐她?
孔蜜雪眼裡閃過戾氣,這些日子她沒少想這件事。
越想越是後悔,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上吳良這個鬼當。
吳良被孔蜜雪狠狠的瞪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他正盯著童畫,打算找個機會送個『信』。
童畫之前沒有回來,程衛國他們也沒進她的屋子看看情況。
現在童畫回來了,讓程衛國他們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儘管童畫自己之前就已經找了一遍,但公安更專業。
程衛國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沒有打鬥的痕迹,也沒有掃尾的痕迹,和他家裡情況一樣。
「我們再去大隊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程衛國他們離開之後,童畫跟著出門,也要繼續找人。
鑰匙放在口袋時候,在兜裡摸到了一張紙。
童畫臉色一頓,拿出了紙。
紙是小學生作業本上面撕下來的紙。
上面寫著孔蜜雪的母親和程隊長的女兒都在他們的手裡,若是想讓她們完整無缺的回來,就得拿五百贖金,五百贖金先贖一個人,
不能讓除了童畫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他會在暗中盯著童畫的一舉一動,不準大張旗鼓的借錢引人懷疑。
五百贖金隻能贖一個人,他先看看童畫的誠信。
也讓童畫看看他的誠信,他隻要財,不要人命。
若是第一筆贖金沒問題,他會放一個人。
屆時提出第二筆贖金,接著交易……
信上沒提到蘇家半個字,但童畫心裡還是多疑。
她下鄉這麼久都沒什麼事。
孔琳琅一下鄉就出事?
綁匪?
贖金讓她一個外人出?
若說求財,不是應該直接找程家人和孔蜜雪、顧今越?
不說程家人如何,誰不知道顧今越的背景?
威脅他交贖金,或許還能拿到更多。
而且對方還提出前後兩次交易,看起來還有那麼點隻求財,不傷人的意思。
吳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信送到了童畫的口袋裡,慢悠悠的回了家。
蘇荃已經在屋裡等他。
「成了?」
吳良很有自信,「我出馬還能不成?」
當年吳良的師父就是『賊』當中的戲潛,手段非常迅速,手法極其嫻熟,通常一個擦身而過,就能拿到別人口袋裡的東西。
哪怕對方的包有拉鏈,哪怕對方的錢在衣服的最裡層,哪怕對方防之又防,也仍然是防不勝防。
總而言之在賊的四種當中:黑潛、白潛、戲潛、高買,戲潛是純粹玩技術的行竊高手。
吳良雖不如他師父,但也有他師父的六七分真傳了。
「老大,若是她不聽話,告訴了別人怎麼辦?」
這兩人又不是她的什麼親戚,五百塊錢也是她身上大部分的錢。
誰會為了一個外人花這些冤枉錢?
而且吳良始終認為讀書人多薄倖,反而不如他們這些人重情重義。
蘇荃意味深長的說:「第一次不會,第二次就不一定了。」
如蘇荃所說,第一次贖人,童畫還真沒有搞花招。
拖到第二天,程衛國他們沒有查到什麼線索時。
童畫拿錢贖人。
按照對方的要求在夜裡出了門,把錢放在了程家的院子外的一棵杏樹下的石墩上。
童畫當時沒走,在程家柴垛後面等了一會。
月光下,報紙包的錢孤零零的放在石墩上,沒人來拿。
一直到下半夜,錢也依然沒人來拿。
童畫神色沉重,懷疑早就有人盯著她,於是試著回了屋子。
一個小時後,童畫再出時,石墩上的錢沒了,反而坐了一個人。
農村裡的月光更亮堂,還沒走近,童畫就認出了那人是誰,是程小雨!
童畫又驚又喜,急忙跑過去,幫她把嘴裡塞著的東西使勁摳了出來。
程小雨醒過來沒多久,看到童畫過來時,就已經嗚嗚的哭起來了。
被拿掉嘴裡的東西時,「童……童姐……」
程小雨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或者要被賣到深山裡給人做媳婦了。
沒想到她又被送回來了……
童畫把她身上的繩索和腳上的繩索都給解開了,程小姐抱著她渾身發抖,哭的厲害。
童畫拍著她的後背,儘力先安撫她。
安撫的過程中,發現石墩上還有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