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難來臨之際,她奮力沖在前面,想要以自己一己之力護她們周全,卻是在那流火迎面而來之時,那所謂的朋友卻是推了她一把為她們擋住了那流火。
見她被那流火擊中,她們卻是流著淚一直在她身後喊著,「對不起」。
呵,對不起,她要的不是這三個字,她要的是,即便不和她並肩作戰,也不該在危險來臨之際將自己推入絕境。
她深知被身邊之人背叛的痛苦,那種痛苦,比流火煅燒還疼。
如果運氣好,她希望自己這一世所認可之人不要負了自己,尤其是夜司辰。
若他也選擇背叛,那她重活一世,便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夜司辰緊了緊手臂,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姝兒,我對天發誓,今生絕不背叛於你,絕不欺騙於你,有什麼事,我會提前與你商議,我絕不一意孤行。
一個人的路,太孤單,兩個人一起走,我才會覺得踏實。」
今生,洛輕姝就是他的另一半生命,也是他難以割捨的支撐。
洛輕姝擡起頭,夜司辰也是低下頭來,帶著些許微紅的眼眸認真地看著依偎在他懷裡的小人兒。
「姝兒,此生,我定不負你。」
嗅著洛輕姝身上淡淡的香味,夜司辰禁不住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
男人的唇瓣很是柔軟,帶著一絲燙人的溫熱,讓洛輕姝本平靜的心驟然起了一層漣漪。
即便夜色如墨,但男人稜角分明的俊顏依舊落在了她的眼眸裡。
她在那裡面,看到了一種名為情意的東西。
她忙退後兩步,退出了夜司辰的懷抱,有些手足無措地摸了一把發燙的額角,然後說了句:「很晚了,回吧。」
這男人太美,美得讓她想要將他藏起來,不讓別人窺見他的真顏。
夜司辰輕笑,胸中的煩悶一掃而光。
「好,走,姝兒,我們回家。」
回我們共同的家。
這一夜,夜司辰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睡得很舒服,很沉穩。
他的丫頭,對他敞開了心扉,他很開心......
村裡的作坊步入了正軌,隻是所需人手遠遠不夠。
夜司辰對洛輕姝發明的那些洗漱用品很是感興趣,便和洛輕姝商議,再開一家手工作坊,製造一些肥皂,香胰子,和洗髮水。
這異世之人不管是洗衣服還是洗澡,用的都是從山裡皂角樹上採下來的皂角,或是焚燒過後的草木灰。
山裡皂角樹很多,這山邊上就有很多。
不過,沒人會製作肥皂和香胰子,以及那散發著清香的洗髮水。
洛輕姝倒也沒有拒絕,便讓趙義廉聯繫了旁邊幾個村子,讓他幫忙從村裡找一些村婦過來,又在村裡一處荒廢的舊屋裡搭建了幾座屋子以及棚子,收拾好了院子,便開始準備製造肥皂和香胰子以及洗髮水。
這東西製作起來不難,但別人若想要製造出來,可不容易。
她一點也不害怕自己的東西暢銷後會有人爭相模仿來和她搶生意。
畢竟她的聖泉水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趙義廉最近可是忙得有些暈頭轉向了,但心裡卻是無比高興。
他們這村子,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著活計做,每家每日裡都有著至少十文錢的收入。
村裡人每個人從家裡出來都是喜笑顏開的,鄰裡之間的關係也是愈發好了。
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扯閑話的少了,無事生非的少了,就連村裡那幾個刺頭都是轉了性,一直在幫洛輕姝收拾那南郊的地。
這些時日,即便是遇見夜司辰,趙義廉的腰桿兒也是挺得直直的。
府主已經成了他們紅溝村的女婿,以後村裡有點啥事,都用不著他出面,府主就都會處理得妥妥噹噹的,他這村長也是當得倍有面子不是嗎?
上河灣村,一些婦人一聽能夠去紅溝村做工,激動得都是驚叫連連,紛紛跑向了村長家。
宋氏也是拉著她的女兒跑去了村長家。
那個老不死的最近一些時日老是往那府城跑,妄想挽回那方氏的心,但都是被人家給打了回來。
真是邪門了,那劉氏的鼻子和於成志的腿腳等著去了紅溝村,也都是先後治癒了。
人人都說那洛家丫頭是福星轉世,現在一看,那死丫頭還真是很有福呢。
說不定還真是福星轉世呢。
若不然你看看人家村裡那大房子以及府城那座價值幾千兩的大宅子,那可是他們見都沒見過的。m.
自從上次從府城回來,他們一家便在村裡擡不起頭了。
人人都嗤笑他們有眼無珠,將一個有錢親戚給趕跑了。
若不然,即便她就是一直給於大山做個妾,隻要有方氏在,他們一家也都會有沾不完的光。
尤其是前幾日幾名村婦拉回來的食糧以及兔子和雞,可是讓村裡人眼饞得不行呢。
後來又有幾個村婦去,依舊是滿載而歸,讓方氏和於曼柳的好名聲傳遍了附近的十裡八鄉。
現在,那紅溝村可是這附近村子很是眼紅的地方。
好些媒婆都是不停往紅溝村跑,拚命地給紅溝村牽線,就想將外村的丫頭或是兒子能與那紅溝村的人結上姻親呢。
宋氏倒也是想過為自己的兒子去洛家說親呢。
隻要娶了那洛輕姝,家裡要什麼沒有?
沒想到卻被於大山罵了個狗血噴頭。
還說她的兒子配不上洛輕姝,莫要再去丟那個人。
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因著方氏的關係,兩家人已經斷了親,他們現在恨不得過來咬上自己兩口呢,還想娶人家那麼優秀的丫頭,可能嗎?
若是真去了,估計會讓人家紅溝村的人給打將出來,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那丫頭啊,現在可是能和村長平起平坐的人物呢。
於大山悔得腸子都青了,最近也是很少出門,悶在家裡抽旱煙。
這幾日去那城裡,方氏純粹對他不待見,兒子媳婦看見他也是冷眼旁觀,最多就是給他一口吃食,但那府門,他半腳都踏不進去。
最近一些人更是將他的臉給記住了,隻要靠近那店鋪就會被人趕走,想要靠近他們一下都做不到了。
哎!造孽啊,自己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