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欺負她洛輕姝的爹,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嗷......」
老王氏連忙捂著臉迅速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那野蜂便也嗡鳴著飛走了。
村民有些嫌惡地看著老王氏幾人。
「真是沒見過你們這樣不要臉的人,一次次跑來人家家裡撒野。
這洛夜闌家可是受著老天爺保佑呢,想要和以前那樣欺負人家,還要看老天爺答不答應呢。」
洛夜闌總歸是老王氏和洛海的兒子,本來人家的家事他們也是無權幹涉的。
隻是這一家人老少都沒個人樣,欺負人欺負慣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
如不然,那野蜂怎麼專蟄老王氏?
「還是消停點吧,人家洛夜闌沒將你們一家趕出去,那就已經是夠仁義了,你還有啥臉來打人家洛夜闌?
小心明日裡又起不了床。」
村人不停數落著,都是嫌惡地瞪著這一家人。
洛輕姝沒有說話,隻是很冷漠地看著那幾人作妖。
這是爹的事,他若是自己不立起來,以後,可就還得受這些人的欺淩與壓榨。
要如何做,一切在他。
洛夜闌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幾個臟手印子,蹙了蹙眉。
娘子說,這可是閨女買給他的呢。
「爹,娘,你們若是來恭賀我家喬遷,那我歡迎,好吃好喝的,我盡量供著。
若是前來找事,那便請回。」
洛海一噎,想要呵斥洛夜闌幾句,但看著老婆子被蟄得腫成豬頭的臉,出口的話立馬便軟了下來。
「老大啊,聽聞你回來的消息,我和你娘,開心得一夜都沒睡。
不管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家有了喜事,爹和你娘也該來看看的。」仟韆仦哾
洛夜闌拍了拍身上的臟污,道:「爹,娘,既然來了便坐吧,待會兒大家一起吃頓飯。」
無論如何,這是他的爹娘,若是放任不管,總也會招人閑話的。
「老三,你去找了村醫過來給娘看看。」
洛三槐看了一眼竈台上的肉,禁不住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暗道:找村醫?你咋不去?
可對上洛夜闌不虞的眸光,他還是忙應了一聲,便跑去找村醫了。
若是自己再遲疑片刻,說不定那砂鍋大的拳頭就會落在自己身上了。
他可是被洛夜闌打怕了。
何氏從始至終都是在一旁裝鵪鶉。
她來這裡,就是為了吃。
至於那些口舌是非,誰愛說誰說,她不摻和。
「丫頭啊,我去給你娘幫忙。」
何氏說了一句,便厚著臉皮去找於氏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洛夜闌回來了,這一家人以後就更不好拿捏了。
也就洛海和老王氏還妄圖用身份來欺負洛夜闌,其餘人,哼,他們根本就不敢惹。
自己還是躲遠一點為好,莫不要待會兒受到牽連。
何氏抽身遠離了這是非漩渦,厚著臉皮擠進了鍋竈那裡,幫著做起了午飯,口中還時不時塞上一口黃瓜或是一塊煮好的肉。
嗯,這於氏這裡的蔬菜都是很新鮮很好吃的。
洛文麗和洛文芳也是去幫那些婦人摘菜了。
大姐可是說了,不幹活兒不給吃飯。
文麗看著大伯對洛輕姝的呵護,心中那點優越感瞬時便煙消雲散了。
自己以後,是哪裡都比不過洛輕姝了。
一時間,桌子旁就剩洛海和老王氏洛小花三人,以及躲在他們身後的洛文翰了。
洛文翰還是很怯洛輕姝的。
想起上次那被砍斷的樹,可是讓他一想起來就雙腿打顫呢。
隻是這小子被老王氏和家裡縱容慣了,有時候因著有老王氏幾人在,便也會忘乎所以,其實一看見洛輕姝就慫。
看著別的村人都有水果吃,他們幾人就隻有一碗茶,老王氏顧不得疼痛,用手拍得桌子「啪啪」作響,手指頭還指著洛夜闌不知在吼叫著什麼。
不用想也知不是什麼好話。
一村婦很是嫌惡地瞪了一眼幾人,然後開口道:「老王氏,要撒潑回你家撒去,你拍的是我家的桌子,拍爛了,你就給我賠!」
那婦人也是個厲害的,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老王氏氣結,想要再拍幾下的,但看著那滿是裂縫的桌子,將手拍在了自己的大腿面子上一陣乾嚎。
洛小花也是眼饞那水果,有些不虞道:「大哥,你這就不對了,外人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怎的到了自己身上,就區別對待了?」
洛夜闌掀起眼皮,給洛海和老王氏面前的茶碗裡添上了茶水。
「家裡的一切,都是我家閨女拿來的,誰能吃誰不能吃,我閨女說了算。
再說了,村裡人能夠吃,那都是因為幹了活兒。
你若想吃,拿勞動來換。」
這是姝兒定下的規矩,他一定會為姝兒堅守下去,而不是拿著姝兒的勞動成果去討好他人。
洛小花一噎,面色不虞地嘟囔道:「我是你妹妹,吃你兩口水果怎麼了?」
可任由她在那裡明說暗示,洛夜闌也是絲毫不動聲色,隻往茶壺裡添了一些熱水,氣得洛小花和老王氏直翻白眼。
愚蠢的榆木疙瘩,一點也不知道變通。
洛文翰看著那些水果,狠狠吸了一口口水,忍住心中的懼意跑到了洛輕姝面前。
「大姐姐,我幫你幹活兒,我想吃肉吃蘋果。」
洛輕姝垂眸。
「以後收起那的那股囂張勁,除了在你家裡,沒人會慣著你。
待會兒去向人家道歉,若不然,就給我從這裡出去。」
洛文翰脖子一縮,有些怯怯道:「大姐姐,我知道錯了。」
洛輕姝睨了他一眼,
「隻要你改掉身上的臭毛病,家裡總也少不了你的一口吃的。」
到底是個孩子,她也不至於和他多計較什麼。
隻不過,若是想要來他家作威作福,不好意思,她洛輕姝不吃那一套。
洛文翰一聽,開心了,跑去院子裡便拿起簸箕去收拾院子裡的竹葉了。
木屑是沒有了,但竹葉還是有的。
他還揪了些青草去喂後院的羊啊兔的。
何氏眼神複雜地看著在院子裡忙活的小兒子,心裡還是有些感慨的。
這小傢夥在家裡就是個小霸王,光是知道貪玩兒。
可是一到老大這裡,就變得可勤快了。
要是這家人沒有斷親就好了,說不定還能讓這姝兒丫頭送自家小子去讀私塾呢。
何氏現在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以前咋就看走眼沒看出來這丫頭是個有出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