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就痛得她徹夜難眠,讓她有些痛不欲生。
洛輕姝當場取了銀針,紮在了老婦人頭部的太陽穴,百會穴,四神聰,率谷穴,頭維穴等處,邊紮還邊將穴位的名稱以及所紮的深淺程度都是緩聲講了出來。
尚思義和於恆在洛輕姝診治第三名病人時都是來到了這裡。
聽聞師父在村裡義診,他們便是將馬車停在了洛夜闌的後院處,由洛夜闌帶著來到了這邊。
洛輕姝義診時神情專註,倒是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到來。
尚思義和於恆倒是都拿著自己的小本本,將洛輕姝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每一個處方以及癥狀都是記錄了下來。
與他們一起記錄的,自然也是還有村醫段洪生。
一個早上過去了,洛輕姝診治了三十多名村裡的老人,也是給他們開了葯,便讓他們回去了。
有幾個癥狀較嚴重的,都是施了針。
那名紮了針的老婦人激動得就要給洛輕姝下跪,卻是被洛輕姝給制止了。
「大娘,不必如此,人食五穀雜糧,就總是會生病。
你這頭痛之症算不得什麼大毛病,但疼起來很要命。
以後記得出門時戴個頭巾做好頭部保暖,抽空來我家我給你再紮幾次針灸,這病也就好了。」
這婦人是洛家本家的一個老人,家裡人也都是很本分老實的,幫她一把也在情理之中。
老婦人一聽連連道謝,不停說著感激的話,一行人這才陸續離開了這院落。
等洛輕姝揉了揉有些酸脹的手腕,這才發現尚思義二人。
「師父。」
「師祖。」
洛輕姝......
看來這師父之名她是無法擺脫了。
好嘛,連帶著還有了師孫,這輩分,還真是好大。
「師哥好。」
村醫倒是有眼力勁兒。
這尚思義可是城中第二大的葯坊掌櫃的,與他打好關係,自己將來賣葯買葯總也能方便許多不是嗎?
以前城裡那些大葯坊的掌櫃的可是很看不起他這個醫術淺薄的村醫呢。
不過現在好了,他有了師父,還有了師哥,這感覺可是太好了。
尚思義有些訝異地看了一眼段洪生,隨即又是還了禮。
兩日不見,師父居然又收徒兒了。
不過師父做的決定,總有她的道理,他不會對師父質疑什麼,隻要師父教他針灸便可。
「走吧,回家用午膳了。」
夜司辰站起身,上前攙扶了洛輕姝一把。
若不是怕村裡人說閑話,他一定會抱著姝兒回去的。
這些人,簡直是有些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來趕,生怕自己趕不上趟。
隻是治病救人可是很費精力的,那些人看著姝兒不是他們家的孩子便少都是不顧及姝兒會不會累。
尚思義有些心虛地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
主子哎,小的這也是為了精進醫術不得已才來這裡叨擾丫頭。
不過您放心,屬下盡量不打擾您和丫頭的二人世界。
隻是有時候也是不可避免的,丫頭教他們醫術,就總也會冷落了自家主子。
不過主子也是可以旁聽的,這樣也就不算讓主子和丫頭分開了,嘿嘿。
等走至院子門口,洛輕姝幾人卻是被一輛闆車給擋住了去路。
洛輕姝蹙眉,怎麼又是白氏?
那劉壯身體裡的毒素已是排出了大半兒,即便是不喝葯也是沒了生命之憂,他們如此圍追堵截的,是要鬧哪般?
「丫頭啊,您就行行好,再為你叔施一次針吧,嬸子求你了。」
她可是躲在一邊親眼看著那洛大家的老太太在洛輕姝紮過幾針後,那頭痛的毛病立時便減輕了許多。
劉壯的癥狀經過昨夜這丫頭的針灸,今日裡除了嘔吐,渾身不舒服外,倒也是看著危及不到性命了。
若是讓這丫頭再針灸幾下,家裡當家的便是不用花銀子去吃藥了。
城裡的葯多貴啊?
光是找大夫看診的診費最便宜的都是要二十文呢。
家裡現如今入不敷出的,哪有銀子給家裡男人抓藥?
隻好厚著臉皮來堵洛輕姝了。
洛輕姝有些無奈。
這家人還真是臉皮厚得厚出了邊際,他們憑什麼以為跑到自己面前哭慘自己就一定能夠出手醫治?
昨晚就是看著不想讓他丟了性命才出手挽救了劉壯的一條性命,誰想這還被纏上了。
「白氏,你們啊,還真是讓我不知說什麼好了。
上次我記得洛二槐走時可是賠給了你們家六兩紋銀的。
那銀子劉壯上次根本就沒有用來抓藥,主要是姝兒給的那藥丸兒藥效太好,他在家休養了兩日便也就痊癒了。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又是你們自己作死非要往那山裡跑從而導緻中毒,要不是姝兒丫頭心善,你男人怕是早都命喪黃泉了。
做人要有底線,別拿人家的善良當軟弱可欺,你們不想活,別人也是沒有那個義務去救。
姝兒丫頭累了一早上了,若不想變得人人厭煩,就按照姝兒所說,找醫師去抓藥吧,別來姝兒面前討人嫌。」
說著,趙義廉便把那闆車推在了一邊,幾個人瞬時便快步離開了這裡,理都沒理那臉色漲紅的白氏。
自己不要臉,就別指望從別人那裡找臉。
而此時的城裡可是熱鬧非凡。
昨日洛小花跟著李氏回去後,可謂是提心弔膽了大半天。
結果,沈青陽回來了一趟不知在主屋和秀才娘子說了什麼,晚間吃過飯便是離開了家,一直都沒回來。
沈家的人也都是好像忘了有洛小花這麼一個人在,既沒有找她的麻煩,也沒人來找她詢問什麼,就好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隻有那李氏過來主動給洛小花賠了不是,還破天荒給洛小花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著實讓洛小花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
看吧,這家人就是外強中乾的慫包,自己隻要強勢一點,他們便就怕了自己。
今日裡她可是遇見了洛輕姝,洛輕姝的名聲現在在整個河州府都是讓人忌憚的存在。
有著她擋在自己面前,這沈家想要搓磨自己,也得掂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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