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躲到床上去
第980章躲到床上去
戰景凜摟住時言夏,兩人縮在床上,男人強而有力的手臂撐在床闆上,呼吸變得急促,噴灑在她的側臉上。
「別怕。「戰景凜說道。
腦海不斷浮現出這老人剁骨頭的身手,並不像一般老人般好對付,但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時言夏卻很冷靜,她杏眸微眯,指尖憑空朝著那人輕畫了一下。
「哐啷「一聲,老人手上的菜刀掉落,剛好砍在她的鞋上。
她卻不覺得疼痛一樣,一把將蚊帳掀起,朝裡面探頭看來,嘴角咧起,一臉扭曲的說道:「我找到你了。」
「還不快出來?」她說著,朝著戰景凜和時言夏湊過來。
那張扭曲的臉不斷放大,呼吸出來的氣息有些惡臭,像腐爛很久的腐肉一樣,惡臭噴灑出來,配著她一口黃牙,畫面有些噁心。
「我知道你就在裡面,在哪?哈哈,我看到你了。」她說著,一邊伸手朝前面摸索而來。
那隻手朝時言夏胸前襲來,戰景凜下意識伸手擋住,他寬厚大掌落在她胸口,擋住那老人的手,卻發現老人的手伸不過來。
像空氣中隔著層屏幕,老人的手在半空摸索著,隨後縮了回來。
「真是晦氣。「老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她氣得一把甩掉蚊帳,轉頭把菜刀撿起來往外走去。
時言夏目送著老人離去的身影,她默默低頭,看著貼在自己胸前的那雙寬厚大掌,她順著男人的大掌往前看去。
「咳咳,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以為她。「戰景凜解釋,卻發現越描越黑。
剛才下意識護著她的胸口,卻沒料到自己的手貼在她胸前,這行為看著更像是佔便宜,戰景凜急得有些口乾舌燥的。
他連忙縮回手,像要扔掉什麼燙手的山芋一樣。
「哈哈。「時言夏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堂堂戰氏集團的掌權人,不知所措慌亂的模樣,確實與平時判若兩人,時言夏樂得幾乎合不攏嘴,她拍了下他的手,說道:「我沒那麼小氣。「
「再說你剛才也是為了護我,情急之下也能理解。「時言夏說道。
她並不像別的女人一樣扭扭曲曲,反而很大氣。
戰景凜看到她不僅不生氣,反而調侃,他才暗鬆了口氣。
「放心,她聽不到我們說話,我剛畫道符把聲音給屏蔽掉了,她也嗅不到我們身上的氣息。「時言夏說道。
她從床上跳了起來,爬出去時,看著床邊上的那半隻鞋子。
「這半隻鞋是從她的腳上砍下來的,菜刀掉下來砍掉的東西,她並不覺得疼痛,而且她鞋上穿的是紙鞋,難道她不是人?「戰景凜倒吸了口涼氣。
夜裡討論著這些事情,確實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看樣子是個死人,但卻靠著不為人知的東西存活下來,這種存活並不是說她活著,而是她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死了。「
「所以她每天一復一日的在做事情,重複著她生前的事情,比如說剁骨喂東西,比如說做糕點,但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出門。「
「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離不開這個地方,她死後被困在這了,分不清黑夜與白天,但卻又能與外界的人溝通,有點意思。「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聞言,她擡頭看著院內,老人依舊在喂東西,嘴裡還念念有詞的。
「身體死了,但並沒有腐爛,自己不知自己死了。「戰景凜低聲說道。
時言夏微點了點頭。
她站在那伸手朝戰景凜勾了勾,說道:「看到她背後的東西了嗎?「
戰景凜朝她靠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在老人的背後,隱約看到有東西,他屏住呼吸半晌後,說道:「是道符。「
「對,應該是背上的那道符操縱著,導緻她成活死人的。「
「這符有可能跟沈連初之前的情符是出自於一個人的手,而且做得比較隱秘,沒人發現異樣,沈連初當初靠著情符維持著自身的魅力還有氣運,這個老人則靠著符,成了活死人。「
「而且剛才她在床上的時候,身體裡能發出男女的聲音,兩人並且是對立的,有可能這道符還封印著另一個靈魂。「
「就好象秦佳麗和沈連初一樣,能在一個身體內共存。「時言夏繼續解釋著。
戰景凜聽著,他更沉默了。
要不是跟在時言夏身邊久了,這種說法對他來說,簡直是荒唐到極點,但出自於時言夏之口,他卻信了。
「所以,有可能她身體內的另一道聲音,是個男人,那男人與她在爭一具身體,現在這具身體被她主導,如果男性把她壓下去,那極有可能變成了男人。「
「之前那個侵犯小女孩的男人,就是渾身散發著腐爛氣息的人,身上有著腐爛屍體氣味,我讓人尋遍整個帝都卻沒找到。「
「有沒可能,我們要找的那個侵犯小女孩的人,有可能就是她,成為男人後,他是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的,但如果是女性的時候,她就無法離開這個鋪子。「戰景凜說出自己的觀點。
雖然說這種分析,有點不站理,但除了這個說法,他找不著任何答案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有可能就是她乾的,但幹這事的是她身體內的那道男聲的人做的,因為男女有別,沒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時言夏冷笑說道。
這事情越發離譜了。
沒想到吃一塊小秘書送的蛋糕,居然揪出了元兇了。
「現在有沒辦法把她身體內的那男性激發出來?「戰景凜說道。
如果可以,那麼直接就能當場把人給抓了。
「不急,既然知道這事就足夠了,今晚先去程宅看看那個剛醒來的沈連初再說。「時言夏說道。
有些事情不能急,越急越容易打草驚蛇。
「那我們撤。「戰景凜說道。
兩人悄無聲息的來,也悄無聲息的走了。
臨走之時,回眸看著院內,老人依舊坐在院內,不斷磨著刀,彷彿發生的一切都看不見聽不見一樣,動作很木訥。
戰景凜和時言夏離開的時候,回眸深深看著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