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紅繩索命
第779章紅繩索命
時言夏腦海一片空白,她屏住呼吸,腦海卻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擊著她,讓她整個人幾乎要被撕碎了一樣。
「戰景凜。」她幾乎是怒吼出聲。
整個人像風一樣朝他飛奔而去,可惜不管她怎麼跑,戰景凜始終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時言夏停下腳步,遠遠與戰景凜對視,看著鮮血從他的指尖不斷滴落。
一滴兩滴,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將地面上的草尖染紅,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
時言夏的小手幾乎緊成拳,所有畫面在她腦海裡不斷閃現,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轟隆」一聲,雷電再次閃爍,將黑夜劈開,一道道亮光彙集在半空,照亮了整個戰宅。
此刻,她清晰看到剛掃過的送禮名單。
她看到名單上有鄭嬌,張風,顧於白,白暖暖,冷之墨,冷振東,霍太太,霍夢,霍先生,霍老爺子,還有戰家……
「所以,都是假的?」時言夏低聲呢喃著。
她的瞳孔迸出嗜血的紅光,喉間像被一口老血梗住。
「噗」一聲,一口鮮血從她喉間噴了出來,她身體搖晃著後退半步。
眼神帶著恐懼的盯著戰景凜,隻見他與她對視著,臉色越發蒼白,而不遠處,站在一旁祝賀的眾人,隨著雷電劈來。
「啊」一聲慘叫,不斷劃破半空。
整個戰宅,像午夜的煉獄一樣。
凄慘的叫聲響破整個夜空,她看到戰老爺子站在不遠處,頭被雷電擊碎,腦漿在半空飛濺,最後整個人轟然倒地。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時言夏屏住呼吸,掏出一張符,咬破指尖欲要將鮮血滴上去,卻聽到有道聲音在耳邊不斷回蕩著。
「寫,快寫。「那聲音不斷催促著她。
時言夏的手僵在半空,突然腦子一陣靈光,她猛然擡頭,幾乎不假思索,擡腳飛奔一樣朝戰景凜衝去。
「給我死。「時言夏的聲音帶著寒意。
她手上的符,幾乎穿破一切,朝著戰景凜身上甩去。
靈符在半空化成一把利劍,剌破了戰景凜的胸膛,鮮血從他的身體裡不斷滲出來,隨後「咻「一聲,利劍回到她的手上。
她身體原地旋轉一圈,利劍隨著她的動作,飛快衝向半空。
「啊「一聲慘叫,
尖叫聲不斷回蕩,聲聲震耳欲聾。
而此刻,「砰「一聲巨響,時言夏轉身看到戰景凜高大身影倒了下去。
她的心緊揪著,鑽心的疼痛湧上心頭,而下秒,她的手機鈴聲「鈴「一聲震動響起,隨後四周一片寂靜。
「言言。」李青紅叫喊著,一邊朝這沖了過來。
她整個人幾乎是撲上前,一把將時言夏摟住。
女人身上的淡香瀰漫的她鼻尖,時言夏那修長的睫毛輕顫了下,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她感覺全身酸疼得厲害。
「言言,快醒醒。」李青紅的聲音帶著恐懼。
看到時言夏微睜開雙眸,李青紅這個女強人,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無法說出,隻是緊緊的把時言夏抱在懷裡,彷彿下秒她會死掉一樣,這種打心底裡對她的疼愛,幾乎掩蓋不住。
「嘶。」時言夏悶哼一聲。
她從李青紅懷裡掙紮開來,擡起手,發現自己手腕上綁著根紅繩,紅繩勒得太緊,幾乎要將她的手腕勒斷一樣。
那白皙的皮膚被勒出道紅痕,隱約還滲出些許鮮血。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時言夏有些迷茫。
她擡眸看去,環視著四周,發現這裡居然是墳場,四周鼓起的土包在告訴她,這裡全都是墳墓,不遠處還點燃著兩根蠟燭,在午夜顯得異常詭異。
時言夏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很多記憶湧上腦海。
她記得自己和戰景凜識破了沈青紅的陰謀,殺去了秦家老宅,見到了戰景凜的母親,那個真正的秦家大小姐。
在秦宅裡面,所有人都慘死,血流成河。
她和戰景凜回到戰宅後,兩人在午夜結的婚,戰景凜的父親和母親也前來祝賀。
怎麼轉眼她便倒在墳場這了?明明她之前還在戰宅。
等等!!!
為什麼所有人都消失了?戰宅呢?戰景凜呢?
時言夏瞳孔放大,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人呢?他們人呢、」時言夏的聲音變得暗啞。
她親眼看到顧於白等人,在她面前被雷電劈死了,而戰景凜也全身不斷滲出鮮血,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死了,全部的人都死了。
「我記得他們都在這,我和戰景凜也結婚了,怎麼會這樣?」時言夏低聲說道。
她的話剛落,整個人突然恢復了冷靜。
她低頭死死盯著手腕上的這根紅繩,再側頭看向李青紅。
「我被人下藥了。「時言夏很冷靜的說道。
這句話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藥性太強,導緻她渾身無力,甚至自己產生了幻覺,如果不是李青紅出現,也許她會陷進這夢境中,不斷內耗,直到死亡。
好歹毒的計謀,每一環都安靜得太過完美。
而她在藥效的作用下,在幻想中將內心所想的事情,似乎全部解決了,畫面真實得讓她差點都以為是真的。
一旦她確信是真的,也沒人把她喚醒。
那麼她就會一直沉浸在幻想中,直到她死掉。
想到這,時言夏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
「顧太太,你怎麼找到我的?「時言夏輕聲問道。
李青紅看著她痛苦的神色,漸漸恢復了理智,才暗鬆了口氣。
她從口袋裡掏出了張東西遞上前,說道:「半個小時前,有人送了張字條到醫院給顧安,他意識到你可能有危險,讓我趕過來看看。「
「他原本也想過來,但身上的傷還沒好,我怕他拖後腿,就自己先過來了。「李青紅說道。
她環視著四周,看著四周漆黑一片,隻有前面不遠處的兩根紅蠟燭在燃燒著,陰森的感覺由心而生,雖已四十多歲,但這一幕依舊讓她後背發涼。
不敢想象,時言夏獨自在這,無助得令人心疼。
「是我師傅留下的氣息,是這字條上的氣息把四周的法陣給破了。「時言夏說道。
她的指尖輕揉搓著字條,上面的氣息很淡,但能量卻強大得,幾乎要把四周萬物壓制下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