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挑斷她的腳筋
第761章挑斷她的腳筋
他死死盯著秦佳麗,看著她被掛在半空,眼神裡的不甘幾乎要湧出來了。
「啊,痛,好痛。「秦佳麗突然疼痛叫出聲,她面目扭曲的朝秦芷煕看去,姿態放得很低,低聲說道:」小姐,小姐,救救我。「
「這些蠱在我身體裡不斷咬我,佳麗好痛,真的好痛,你對我最好了,快救救我。」
「小姐,大小姐。」秦佳麗輕聲的叫著。
彷彿在等著別人來救贖她一樣,而她這一聲大小姐,已經出賣了她自己的身份,顯然她就是秦芷煕身邊的下人。
而秦芷煕,恐怕才是秦家真正的大小姐。
時間似乎凝結定格在此刻,秦芷煕將皮鞭甩下,緩緩轉身朝戰景凜看來,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擡起手。
那隻戴著綠色翡翠手鐲的手腕,在午夜彷彿散發著她獨特魅力一樣。
她手擡在半空,輕輕彈了個響指,秦佳麗瞳孔微縮,凄慘叫出聲,鮮血從她嘴角不斷滲出來,她在半空不斷掙紮著。
「啊,痛,好痛,不要,不要咬我,小姐,大小姐,救我,秦芷煕,放了我,放了我,我不要死。」秦佳麗不斷吶喊著。
而這時,落在地上的手機「鈴」一聲震動響起。
戰景凜看著地上的手機,認出來這是秦佳麗的手機,他邁著大步上前,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的號碼。
他點了按聽鍵,電話那端傳來沈知楠的怒吼。
「秦佳麗,你半夜死哪去了?不是說好了,我們想個辦法把戰景凜和時言夏引到秦宅,到時把他們一網打盡嗎?」
「你說你身上的蠱,可以控制住他們,隻要把他們搞到手,戰家的財產都是我們的了,你為什麼突然跑了?」
「半夜跑出去,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反悔不成?」沈知楠焦急不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而秦佳麗聽到沈知楠的聲音,她嘴唇微張,想要說話,但身體太痛,她沒辦法朝沈知楠呼救。
她死死盯著戰景凜握著的手機,這是她唯一可以向外求救的工具,可惜她身體像被蠱蟲撕裂了一樣,根本說不上話。
在她想要再張嘴時,戰景凜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盯著秦佳麗手機許久,給顧青發了條信息,隨後收起手機。
「噗。」秦佳麗氣得鮮血再次噴了出來,她絕望的盯著戰景凜,再看著秦芷煕,感覺這兩人身影不斷反覆重疊著。
而秦芷煕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戰景凜與她對視著,看著她這張絕美且傾城的小臉,那高貴的神態與氣質,彷彿是生與俱來的,是生長在富貴家庭裡才能擁有的氣勢。
她隻是安靜的看著戰景凜,嘴角勾起抹弧度,卻什麼都沒說。
「跟我過來。」秦芷煕說道。
戰景凜看著她身影,他感覺到視線有些模糊,喉結動了動,張嘴想要問她很多事,可話到嘴邊卻生生被梗住。
「秦佳麗身體內的蠱蟲被催動了,五臟六腑應該被啃食了,估計是活不過今晚了。「時言夏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不僅是蠱蟲被催動,秦佳麗的十指,都被戳了小洞,應該是紮穿她的手指,放了不少血,導緻她失血過多。
這種嗜血的手段,她很難想象是秦芷煕做的。
一個看起來柔弱不能自理,溫柔似水的女人,做事居然如此雷厲風行。
如果秦佳麗剛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秦芷煕就是戰景凜的親媽,生他的人是秦芷煕,而不是秦佳麗。
是秦佳麗趁機,對秦芷煕取而代之。
這整個秦宅是秦芷煕的地盤,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秦芷煕消失了這麼多年,而戰景凜的父親是什麼時候發現端倪的,他甚至還失過憶?
「阿凜,過來。「秦芷煕難得喚了他一聲。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彷彿在召喚他一樣。
戰景凜薄唇動了動,向來強勢的男人,此刻卻像是渴望著母愛的孩子一樣,他眼眶有些發紅,喉結動了動。
他拉著時言夏,朝著秦芷煕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他們離她越來越近,又彷彿離她很遙遠一樣。
秦芷煕就站在暗處,看著戰景凜牽著時言夏的手,朝她走來,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而她隻是站在原地,不自覺笑了。
「所以,是你生了我?」戰景凜暗啞的聲音,下意識問了出口。
這個問題,壓抑在他內心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從小懂事開始,他下意識與秦佳麗保持距離,甚至連一聲媽都沒叫過她,看著她總感覺很不舒服。
後來父親和他說,不要做違背良心的事情,而他記住了。
直到父親死,他都不曾落過一滴淚,他記得父親曾說過,男子漢要堅強,要記住自己肩上背負著的責任,身為戰家人,是有著自己使命的,所以不能哭。
所以從小到大,他都沒紅過眼眶,但看到秦芷煕這剎那,他喉嚨梗住了。
「是,當時就在這裡生了你,那年桃花開得正好,我當時就在桃樹下摔了跤,可能撞疼你了,那時你使勁踢我。」
提起往事,秦芷煕卻笑了。
她側過頭去,看著不遠處,時言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不遠處果真有著一片桃林,隻是這些桃樹似乎都死了。
乾枯的桃樹,彷彿象徵著她死去的過往一樣。
「我被秦佳麗下了葯,導緻我難產血崩,那天我記得血流了一地,把地上的桃花都染紅了,你就這樣躺在我的懷裡。「秦芷煕說著。
她有些自嘲的站在那,聲音很輕很輕。
「你父親是世上最好的人,可惜他被秦佳麗催眠了,當初所有人都以為秦佳麗給他下藥,導緻她懷孕,所以奉子成婚。「
「事實上懷孕的人是我,原本要嫁進戰家的人也是我,而秦家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死了。「秦芷煕聲音依舊很輕。
她彷彿在說著別人的過往一樣,她神態看不出悲傷。
或許是她早就看淡了,這些悲傷在她心底停留太久了,久到她都忘記了傷心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