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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隻能活一個,你選誰?

辣妻重返1980 明中月 7593 2025-06-14 15:27

  

  對方也沒想到顧寧竟然這麼敏感。

  臉上雖然帶著口罩,但是竟然被顧寧認出來了。

  心裡驟然一驚,「你認出我了?」

  顧寧冷冷地笑,一字一頓,「陳瓊芳。」

  這個本該在她世界消失的人,卻再次出現了。

  來者不善。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她下意識地去搜尋家人,對方來者不善。

  可是,因為出院是大事,顧建設去找自行車來載東西,劉淑珍和陽陽回家去準備了。

  顧向方則去尋松枝用來跨火盆去晦氣了。

  她身邊,空無一人,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她。

  和手裡提著的一個小小的行李包,那是——

  周緻遠送過來的猴票,以及一隻銀白色的手錶,一直戴在手上的手錶,被她取了下來,單獨存放。

  而這裡,是醫院的一個背角,常年無人經過。

  顧寧心裡猛地開始發沉,開始蓄積力量,尋找機會。

  被認出來了。

  陳瓊芳的慌張不過是一瞬間,她臉色就猙獰起來,「顧寧,你就該去死!」

  她話落,就攤開掌心,朝著顧寧的臉上開始撒去。

  一陣白色粉末,在深秋的冷風中,被刮開,散落在空氣中的各個角落。

  像是天女散花,不放過任何空隙。

  哪怕是顧寧做好準備,提前擡手用胳膊堵著了鼻子,也還是吸了一口。

  但是更多的,卻是被她提前蓄積的力量,給扇到了對方身上。

  她吸的多,陳瓊芳吸的更多。

  那一瞬間。

  刺鼻的粉末入鼻,一股辛辣味和硫酸味。

  讓陳瓊芳眼裡閃過驚恐,「顧寧——」

  「你怎麼知道??」

  她要迷暈她!

  她話還未落,眼前就一陣暈眩。

  陳瓊芳先用力找到支撐點,卻被顧寧堪堪給避開了。

  隻能軟綿綿地倒在那髒兮兮的地面上。

  迎面倒地,碰著了鼻子,砸的生疼。

  暈倒過去之前。

  陳瓊芳萬萬沒想到,顧寧如此機警和難纏,哪怕在完全的準備之下。

  到最後受傷的竟然是自己。

  顧寧並沒有陳瓊芳看到的那麼好。

  她也不好受,她雖然躲避及時,但是到底是吸了一口。

  刺鼻的那煙霧,吸入鼻腔的那一瞬間。

  讓她渾身無力,四肢發軟。

  正當她準備喊人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她眼前開始模糊,身子開始軟綿。

  連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無力的順著院牆根下的牆角,慢慢的溜下去。

  隱約間,耳邊傳來厚重的腳步聲和討論聲。

  「這個陳瓊芳真是個廢物,讓她來抓顧寧,怎麼把自己也迷暈了——」

  「還好上面的讓我們來幫忙,不然——」

  今天這就算是任務失敗了。

  想到任務失敗,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這陳瓊芳過了今天,就是一個廢子了,也無所謂了,不是還有咱們嗎?」

  坐在牆角的顧寧,聽著他們的話。

  用盡全力,用指甲掐著手心,刺痛讓她睜開迷霧一樣的眼睛,似乎要把對方的樣貌刻在心裡一樣。

  更讓她腦子裡面多了一分清明。

  不認識,陌生人,和陳瓊芳是一夥的。

  她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

  顧寧不解。

  但是腦子裡面迅速有了對策。

  逃——

  裝——

  那一瞬間,顧寧的腦海裡面閃過兩個念頭,迅速的做了決定。

  她逃不了,對方兩個彪形大漢,她現在逃,等待她的是更兇狠的結果。

  那就隻有裝——

  顧寧閉上眼睛,手裡拿著的包裹,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兩個男人先是扶起了地上的陳瓊芳,交談道,「廢物,要不是看在陳家的面子上,根本不會讓她出手。」頓了頓,將目光轉在顧寧身上。

  隻見到,顧寧臉色發白,靜悄悄地坐卧在牆角,似乎昏迷了。

  那個高的人不確定,「她昏迷了嗎?」

  個子矮的人冷漠道,「這葯能迷死一頭牛,迷暈一個小姑娘自然不在話下。」

  話落,他們一人將陳瓊芳拖上車。

  另外一個,則是走到顧寧面前,在觸碰到顧寧的那一刻。

  他突然笑了,笑的極為惡劣,「你說?他會選誰?」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人心裡驟然發寒。

  ……

  十分鐘後。

  顧建設騎著在後車座,擴建好的自行車。

  出現在了馬路牙子上,但是尋找了一圈,卻沒看到閨女的身影。

  他不由得著急起來,把自行車停在馬路旁邊,一路尋找。

  在看到閨女掉落的靛藍色小花的包袱時,他頓時一驚,「寧寧——」

  在顧建設要彎腰撿起來的那一刻。

  東西卻被人先一步搶走了。

  顧建設怒目而視,在看到是周緻遠的時候,他的怒氣更是到達頂點,「你來做什麼?」

  他對姓周的沒一個好印象。

  周緻遠捏著包袱裡面的東西,裡面裝著的是她最愛的猴票,以及那一塊本該消失白色手錶。

  他並未回答,而是臉色極為難看,聲音極冷,「寧寧呢?」

  他接到了郭忠山的消息,那邊出手了。

  縱使他千般準備,對方還是注意到了顧寧。

  到底是晚來了一步。

  聽到他問起顧寧。

  顧建設遲疑了幾分,心裡越發不安,「我不知道,我讓她站在這裡等我,我去給自行車後座加個闆馱東西,但是我來了——」

  人就不見了,隻有一個小包袱。

  這不是寧寧在風格,她絕對不會丟了猴票。

  除非,她出事了。

  意識到這點,顧建設前所未有的恐慌起來。

  聽著顧建設的話。

  周緻遠的臉色冰冷了幾分,他鷹隼一樣的眸子,巡查著周圍,最後定格在牆面上。

  目光從上往下看。

  在那灰色的牆面上,看到了一個斷斷續續的字。

  不是很清楚。

  但是根據比劃,隱隱約約能看出一個陳字。

  周緻遠喃喃,「陳?」

  他瞳孔驟然一縮,但是到底是抱著一絲最後的希望。

  接著,他一雙冷眼,盯著顧建設,「顧叔,你可有認識姓陳的人?」

  這話,更是讓顧建設心頭髮寒,姓陳?

  「我不認識姓陳的啊?」

  他試圖抓這腦袋,走來走去,急的滿頭大汗,「我想起來了,那個那個、那個——」

  著急到極點的時候。

  竟然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安家——是安家二房,陳瓊芳——」

  當顧建設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

  下一秒。

  周緻遠臉色突變,高利貸追查到最新的消息裡面,就是陳家。

  他馬上就要收網了。

  陳家,陳家更是被他,逼迫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如此膽大。

  竟然敢直接動手。

  周緻遠想到這裡,眼神越發冷厲,他把包袱沖沖塞到了顧建設手裡,「我去救顧寧——」

  匆匆留下一句話。

  就徹底消失在了馬路牙子上。

  徒留,顧建設在原地站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要衝上去追上去,但是卻發現,周緻遠開著吉普車,一個飆車,瞬間衝出去了幾十米,根本追不上。

  ……

  顧家。

  劉淑珍一早就在廚房忙活,揉了糯米面兒,打算貼紅糖糍粑,這是顧寧最愛吃的。

  又去菜站狠狠心,買了半隻羊腿。

  這種深秋的天氣,最適合吃羊肉鍋子,用的是紅幹辣椒。

  炒香了以後,用熱油上去滾,刺刺拉拉,油香四溢。

  這一滾,味道真是絕了。

  還準備炸紅薯圓子,藕夾,以及面窩兒。

  一桌子花了她大半個月的工資,但是劉淑珍卻覺得值。

  因為這是她閨女出院回來的接風宴。

  全部是她閨女愛吃的。

  劉淑珍一邊做,一邊揉圓子,掐算著時間,就和外門的顧向方商量。

  「向方,算算時間,你三叔該把寧寧接回來了,你去準備準備,把火盆搭起來。」

  顧向方哎了一聲。

  把一早跑了七八裡路,跑到下面大隊弄到的青松枝,從靛藍色布袋子面拿了出來。

  他特意用竈膛裡面的暗火,把松枝去了水汽兒和青氣兒,烤到枝葉漸黃,沒有煙霧的時候。

  這才把松枝放到,一個破的生鏽到掉油漆的搪瓷盆裡面,端到了大門口正中間的位置。

  因怕燒壞了門口的青石磚,弄髒了實在是不好看。

  又在搪瓷盆外面的地上,坐著一窩黃泥巴,濕潤的黃泥巴,剛好隔絕了一層。

  既能免了大門口被燒黑一塊,又能免了顧寧跨火盆的時候,被松枝的煙霧熏到眼睛。

  顧向方這邊剛擺好火盆,老遠就聽到巷子口,一陣叮鈴鈴的自行車聲。

  清脆的鈴聲,傳到了整個小院內。

  顧向方拍了拍手,還未回頭,臉上就已經揚起了笑容,「三叔,寧寧——」

  他喊到一半,才驚然發現。

  三叔的座位是空的。

  他的笑容頓時沒了,「寧寧呢?」

  顧建設已經從二八大杠的自行車上跳下來了,一腳踢起的腳踏,臉色發白,「丟了——」

  「什麼丟了?」

  從廚房出來,手裡還端著粗瓷碗打著雞蛋液的劉淑珍,攪拌蛋液的手,頓時戛然而止。

  「寧寧,丟了!」

  這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

  劉淑珍手裡粗瓷碗,應聲而落,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隨著那黃色蛋液,四分五裂。

  「建設,你在騙人是不是?」

  她慌張地把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這才上前緊緊地抓著顧建設的胳膊。

  抓的顧建設生疼生疼的。

  他語氣極為艱難,「我去給自行車擴座位,過來的時候,寧寧沒了。」

  「什麼叫沒了?老顧,你給我說清楚。」

  劉淑珍昂的一聲哭出來,「怎麼會沒了呢?我還做了寧寧愛吃糍粑,藕夾和紅薯圓子呢!」

  「老顧,你肯定在騙我,你肯定在騙我,和寧寧那丫頭逗我玩呢,我進去做,等飯好了,寧寧肯定就回來了。」

  看著妻子的樣子。

  顧建設閉了閉眼,「淑珍,緻遠去找寧寧了。」

  「你放心,他肯定會找到寧寧的。」

  「你放屁,周緻遠都和咱們寧寧斷絕關係了。」

  劉淑珍的大吼一聲,就要朝著外面沖,「你怎麼能把寧寧弄丟呢?」

  「寧寧前段時間才丟過一次,不行,她肯定很害怕,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

  安州市碼頭。

  下了一個月的雨,讓河裡面的水位上升了不少。

  才修好的大壩在開閘放水,四個閘口,衝天的白色的水花,噴湧而出。

  濺出幾十米高的水霧,看起來就像是四隻,可以吞噬人的巨龍一樣。

  而那大壩的橋墩上,卻有三個黑點。

  離近可以清晰看到,是三個人。

  其中兩個被綁著了手腕,長長的麻繩,從橋墩的一段吊在另外一端。

  而唯一的可以自有活動的人,隻有陳瓊芳。

  她低頭看著橋墩上的兩人,吃吃地笑。

  這一笑,就讓綁在左邊的姚慧茹嚇破了膽子,「你做什麼要抓我?」

  她不過是回家的路上,眼前一黑,在醒來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做什麼要抓你?」

  陳瓊芳雙手抱胸,陰冷地笑,「誰讓你是周緻遠的大嫂呢?」

  見姚慧茹還有些茫然。

  陳瓊芳擡腳,一腳踩在姚慧茹的臉上,聲音尖利,「我陳家,清貴世家,書香門第,不過是放個印子錢,礙著周緻遠什麼事了?他至於這般趕盡殺絕嗎?」

  一天。

  就一天。

  陳家上下,除了她這個外嫁女,但凡在外面共事的,全部都被抓了進去。

  周緻遠這是要斷了他們老陳家的根啊!

  趕盡殺絕!

  姚慧茹怔住,被踩著的臉生疼,她崩潰,「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周緻遠啊,你找我做什麼?」

  「誰讓你是周緻遠的大嫂呢?」

  陳瓊芳收起腳丫,慢慢地走到了一直安靜的顧寧面前,她吃吃地笑,「周緻遠多疼顧寧啊!可是,他為了你這個大嫂,卻和顧寧斷絕了關係,這不是說,你在他心目中更為重要?」

  姚慧茹斷然沒想到,她去醫院鬧一場。

  竟然會讓他們覺得,周緻遠更在乎自己,她掙紮道,「你放屁,我小叔子,愛的是顧寧!」

  「是顧寧!」

  她大吼出來。

  而顧寧聽到她的吼聲,隻是偏頭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隨即,默默地活動了下手腕,一言不發。

  顧寧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高利貸,而找到的她。

  她的安靜,徹底刺激到了陳瓊芳,陳瓊芳上前要抓顧寧的下巴,卻被顧寧給避開了。

  陳瓊芳不怒反笑,「我看你還能高傲的什麼時候?姚慧茹你不是說,周緻遠你更愛顧寧嗎?那等一會——」

  「就看看周緻遠來了,到底是選顧寧,還是選你這個親大嫂!」

  這話,讓姚慧茹目眥盡裂,「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嗎?」陳瓊芳眼裡閃過狠辣,「你們兩個,必然會死一個!」

  不管死哪個,周緻遠這輩子都隻能當個罪人。

  他斷她陳家的根,我毀掉了周緻遠最愛的人,讓他痛苦終生。

  ……

  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開始狂風,閘口的水還在奔騰,天色開始陰沉起來,烏雲密布。

  周緻遠接到消息時,說姚慧茹也失蹤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直到拿到了確切的消息。

  是陳瓊芳綁了顧寧和姚慧茹時。

  那一顆心,徹底沉入谷底。

  他們是想死嗎?

  周緻遠看著安州市地圖,最後圈定了三個位置,冷聲道,「碼頭,大壩,廢棄工廠!」

  他話還未落。

  十六就急匆匆的進來,「他們傳消息了,人在大壩!」

  這話一落。

  周緻遠拿起椅子背兒上掛著的外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紅色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往外沖。

  而他身後的,葛衛國和周文宴以及周老爺子他們急匆匆的跟上。

  於此同時,顧家也得到消息。

  全家人齊齊的往安州市大壩去。

  而最先到達大壩的是周緻遠,他一路飆車,開到了快兩百碼。

  到了大壩的時候,他猛地剎車,一聲刺耳的剎車上。

  隨即,他從車上跳了下來。

  一眼,就看到了大壩上面的人。

  隔著距離,在那漫天的水花下,顧寧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極為平靜。

  隨後,她收回目光。

  開始眺望漫天的水花。

  那平靜到極緻的狀態,讓周緻遠有些心驚,「寧、寧——」

  手裡車鑰匙在手裡生生被捏彎了幾分。

  大壩之上。

  陳瓊芳看到周緻遠,她有一瞬間的慌亂。

  對於周緻遠這個閻王,她是懼怕到了骨子裡面。

  但是想了想,他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自己手裡。

  不由得穩了穩心神。

  陳瓊芳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突然笑了起來。

  「周緻遠,從消息傳出去到現在,不過才十八分鐘,四十分鐘的路程,你十八分鐘就過來了,是為了顧寧?還是為了你大嫂?」

  周緻遠沉聲,清冽的聲音隨著風傳了上去,「陳瓊芳,高利貸之事,是我周緻遠從頭到尾一手經辦,冤有頭債有主,你怕是找錯人了!」

  最後幾個字,已經有了殺伐果斷的滋味。

  陳瓊芳縮了下肩膀,很快就冷笑起來:

  「我陳家,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你幾乎抓了一大半,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我丈夫跟我離婚,孩子跟我離心,你跟我說,冤有頭債有主,周緻遠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說到這裡,她神色突然癲狂,帶著幾分魚死網破的決心。

  她突然將手裡握著的活扣鬆了幾分。

  吊在大壩上的顧寧和姚慧茹,頓時失重了幾分。

  人往下迅速垂落。

  突然失重,顧寧一言不發,她靜靜地盯著下面奔騰的河水,看都沒看一眼周緻遠。

  而姚慧茹尖叫起來,水濺在她臉上,她驚恐地大叫求饒:

  「緻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救我啊!」

  她的恐懼,她的害怕。

  徹底刺激到陳瓊芳的感官,她哈哈大笑起來。

  「周緻遠,這是我陳瓊芳為你準備的大禮,你害我陳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害我陳瓊芳夫離子散,無家可歸。

  如今,我如數奉還!

  周緻遠你鐵石心腸,狠辣無情,我倒是想知道,你這個冷閻王,到底有沒有心!」

  陳瓊芳神色癲狂,捏著手裡的活扣,語氣冰冷,「一個是你愛的人,一個是你親大哥的遺孀,而她們隻能活一個——你選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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