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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周緻遠死了?

辣妻重返1980 明中月 6165 2025-06-14 15:27

  

  麻醉劑,在他身體機能陷入自我保護,自我休眠的情況下,竟然真的醒來了。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真的!!

  醫學史上,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

  和大家的震驚不一樣。

  秦素梅的臉,更是有一瞬間的蒼白,別人站得遠。

  但是,她卻不一樣,因為關心周緻遠的緣故,她站在離他最近的位置。

  所以,她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葛衛國在周緻遠耳邊說的話。

  那是五個字。

  顧寧,出事了。

  就短短的五個字,讓一個陷入重度昏迷的人,用著極強的意志力,從昏迷中醒來了。

  這是多大的意志力?

  這又是多深的感情?

  又是哪種深情,才能讓他不顧性命的去救她,在重度昏迷的情況下,僅僅幾個字,就讓他瞬間醒過來。

  隻為了保護她。

  他若是對誰都冷酷無情也好,這樣秦素梅也能告訴自己。

  周緻遠就是這號人物。

  可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一個人,卻把顧寧放在了心尖上。

  放在了比他性命還重要的位置。

  秦素梅的心裡像是有一條毒蛇一樣,在啃食著她的心臟。

  她二十二年內,從未喜歡過任何人,唯一一見鍾情的男人。

  卻用他的命,來喜歡著另外一個人。

  任憑,秦素梅心裡翻江倒海,卻不敵現場其他醫生們的喜出望外。

  尤其是高主任,一個醫學癡人,恨不得上去把周緻遠的腦袋解刨看一看。

  看一看他的中樞神經,到底是怎麼構造的?

  在遇到刺激後,又是怎麼一個反應?

  當然,這會高主任是沒時間的。

  他飛快地掰正探照燈的位置,打在了周緻遠的臉上,用著食指和拇指,翻了下他的眼皮。

  確定他現在還保持著清醒時。

  在配合著那猙獰的傷口。

  直逼心臟的子彈頭。

  高主任心裡油然而生出了一股敬佩來,他迅速調整好了情緒。

  「周同志,你若是聽得見我說話,就眨眨眼!」

  周緻遠眨了眨眼。

  見他神志清醒。

  高主任飛快地進入正題。

  「周同志,你現在的情況極為兇險,子彈隻離你心臟0.5毫米的距離。若是取齣子彈,你會有一瞬間的休克,甚至死亡,但是不去取齣子彈——」

  他話還未沒說完。

  周緻遠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取!」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有任何猶豫,鐵血的像是駐守邊疆的戰士,無所畏懼。

  短短的一個字,卻讓現場的醫生和護士們頓時又是一驚。

  高主迅速記錄下來,再三確認道,「周同志,你確定要取出嗎?取出可是會面臨死亡——」風險的!

  回答他又是一個字,「取!」

  隻是一個字,就讓周緻遠極為痛苦,眉頭緊鎖,面色蒼白,額頭豆大的汗珠兒滾落。

  「那麼——請您簽知情同意書!」

  當然,不是讓他去寫下名字。

  而是高主任吩咐秦素梅把知情同意書籤摁了指頭印子以後。

  迅速地準備起來。

  一排排手術刀,銀色的鑷子,明晃晃地排列在一起。

  看起來冰冷又無情。

  高主任對著許麻醉師看了一眼。

  許麻醉師立刻秒懂,拿起一個針管,針頭朝著上方,輕輕地推了一下。

  從針頭位置處,冒出了幾滴晶瑩兒的液體來。

  接著,許麻醉師就要往周緻遠的傷口,繼續推去。

  卻被周緻遠極為小幅度地偏了下,錯開了。

  隻是,一下輕微的動作,就讓周緻遠瞬間冷汗淋漓。

  許麻醉師不解,下意識地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就見到,周緻遠咬著後牙槽,朝著她搖搖頭。

  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不打麻醉劑?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沒人懂周緻遠這是什麼含義?

  或者說,他們懂了,但是不願意往那裡去想。

  因為,實在是不太可能。

  高主任以為。

  周緻遠認為這針劑裡面有不好的葯,忙不疊地解釋道,「周同志,這不是別的針劑,這是麻醉藥!」

  正是因為麻醉藥,周緻遠才要拒絕。

  他再次吃力地搖搖頭。

  身為他的好友,葛衛國頓時秒懂。

  正是因為懂,他才心疼,勸解道,「老周,這不是部隊,你也不需要再去做狙擊手,些許的麻醉劑,並不能影響到你的感官和判斷。」

  但是,葛衛國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

  周緻遠仍然搖頭,「不!」

  就算是他現在不去部隊,不上戰場,但是在未來,國家總有一天會需要他。

  他這把尖刀,需要隨時磨礪,而不是任何時刻的放縱。

  聽完兩人的對話。

  在場所有醫護人員都震撼了。

  原來。

  原來,周同志不打麻醉劑,是這個原因嗎?

  天底下所有的軍人都值得敬重,而面前這個男人更是。

  不管是高主任,又或者是許麻醉師。

  再或者是秦素梅,他們每一個人看向周緻遠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由衷的敬佩。

  「不打麻醉,子彈剝離皮肉的時候會很痛。」

  高主任這話不止是對著周緻遠說的,也是對著旁邊的搭檔說的,「給周同志找一條毛巾出來,讓他咬著,另外——」

  他目光看向周緻遠的胸前傷口位置,「在剝離子彈的那一瞬間,他可能會出現心臟停止跳動的現象——」說到這,他語氣有些沉重,「時刻準備電擊!」

  「這不行——」

  秦素梅身為護士,見多了這種場景。

  別的病人電擊是在和死神賽跑。

  但是周緻遠不一樣,他的傷口本就在心臟附近。

  若是電擊,她懷疑在加快他死亡的速度。

  「秦素梅,你隻是一個護士,請你謹記你的身份!」不要因為私人原因,影響了你的判斷。

  在手術室,高主任才是擁有絕對話語權的那個責任人。

  這話,讓秦素梅徹底安靜了下去。

  她擡手抹了淚,朝著周緻遠鼓勵道,「周同志,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等你好了,我——」我陪你去看電影。

  當然,這話她是沒說的。

  周緻遠,「???」

  他還沒死!

  就開始哭喪了?

  當然,這話他是沒說出來的。

  情況不允許,身體也不允許。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因為高主任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了,散發著幽光的鋒利手術刀,在生生的剝開傷口的那一刻。

  那痛意,襲擊全身。

  讓他渾身的肌肉,也不自主地緊繃起來。

  高主任滿頭大汗,輕輕地拍了拍周緻遠的肩膀,「放輕鬆,隻看到了子彈的一頭,還差另外一頭,你一定要放輕鬆。」

  隻有,周緻遠放輕鬆的情況下。

  他們這邊才能更好用鑷子,準確無誤,爭取一次就取齣子彈。

  沒有麻藥的手術,無疑是在身上剜肉。

  還是在剜人心尖上的肉。

  對於,周緻遠來說,就是如此。

  手術刀和鑷子的配合,在沒入皮肉的那一刻。

  他耳邊甚至能夠清晰聽到似乎是割肉的聲音。

  他臉上冷汗淩厲,死死地咬著後牙槽。

  隻有一聲悶哼聲,來代表著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來。

  好在,高主任的速度極快,他很快就用鑷子地鑷住了子彈的尾端。

  但是,子彈是光滑的表面。

  根本不是那麼容易被夾住的,更別說用力提出來了。

  於是,場面再次僵持了下去。

  周緻遠的臉色已經到了發白的地步,他瞳孔也跟著渙散起來,隻是憋著一股勁兒,「拉!」

  他說了一個字。

  那麼一瞬間。

  高主任再次動了,他手握銀色鑷子的後端,緊緊地夾住了子彈的末端,接著,他深吸一口氣。

  一個猛用力。

  就那樣——

  子彈被從肉裡面取出來。

  周緻遠更甚至覺得,那麼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生生地脫離了他的身體。

  就彷彿被暴力撕扯拽了出去一樣。

  痛是痛的,但是更多的卻是麻木。

  隨著,高主任的鬆手。

  隨之而來的是,噴湧而出的鮮血,溫熱的鮮血灑在他的臉上。

  他的眼鏡上,更甚至,連眼鏡的鏡片,都有一瞬間的模糊,入目的鮮紅,讓他整個人都緊繃。

  高主任高喝一聲,「快,給他止血!」

  旁邊的副手,立馬開始收尾工作。

  高主任顧不得臉上的血液,他隨手抹了一把。

  擡頭看向旁邊的心電圖,那心電圖的上面的線,逐漸趨於一條直線。

  即將發出熟悉的,尖銳的聲音。

  高主任當機立斷,「上除顫儀!」

  「血沒止住啊,主任」

  「上!」

  高主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對方的手裡,搶過除顫儀。

  就那樣放在了周緻遠的胸膛上,猛地按了下去。

  「一百五十!」

  「兩百!」

  「三百!」

  隨之而來的是鮮血的噴湧。

  一次又一次。

  強力的電擊動作,讓周緻遠整個身體都跟著彈跳震動起來。

  但是他雙眸卻仍然是緊閉的,面若金紙,若不是鼻翼下方還有微弱的呼吸,差點以為他人沒了。

  高主任牙一咬,心一狠道,「繼續加!」

  眼見著沒有作用,他果斷道。

  旁邊的秦素梅立馬道,「不行啊,主任,在這樣下去,他會失血而亡的!」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剛喜歡沒多久的男人,就這樣沒了啊!

  高主任一個冷眼,他臉上,身上手上全部都是鮮血。

  最後一次警告秦素梅,「手術室裡面,一切事物,出了事情,我高文斌擔責!」

  「秦護士,你記住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絕對的服從。」

  這話一說,秦素梅頓時安靜了下去,臉紅得滴血。

  她入行幾年了,一直都是科室的團寵。

  還從未被人指著逼著這般罵道。

  連帶著秦素梅這個向來招高主任喜歡的小護士,都被罵了。

  其他人頓時靜若寒蟬。

  ……

  四樓病房。

  顧寧在睡夢中,也極為不安穩,就彷彿是睡夢中,被一雙大手握住了心臟。

  那麼緊緊地一抓。

  從心臟深處傳來的疼痛,讓顧寧驟然睜開眼睛,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

  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疼痛。

  因為起得過猛,導緻手背上紮著的針管,也跟著回血起來。

  「寧寧——」

  隨著顧寧的驚醒,劉淑珍手裡拿著的搪瓷缸,砰的一聲掉在地上,她張大嘴巴,眼眶含著淚水。

  「姐姐——」

  陽陽跟個小炮彈一樣衝出去,衝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家裡人叮囑的。

  姐姐受傷很嚴重,抱不了他。

  於是,陽陽停了下來,眼巴巴地盯著顧寧。

  與此同時,還有顧向方,朗景山,以及郎瑩瑩,他們像是一個包圍圈,一下子把顧寧給包圍住了。

  用著最為殷切的目光看著她,「寧寧,姐姐,你醒了!」

  隨著,這一聲聲的呼喊,顧寧的記憶力逐漸回籠,她掃過一個又一個的親人。

  突如其來的被圍著,讓顧寧有些不太適應,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裡的衣角,這一抓。

  她順著手看了過去,那是一件松枝綠的外套。

  在昏迷之前的那一刻畫面,瞬間襲上心頭。

  向來面無表情,不動如山的周緻遠,在那麼一瞬間,臉色劇變。

  彷彿是泰山將崩山雨欲來之勢。

  就這樣,那一張蒼白如紙,卻俊朗非凡的臉,怎麼也揮之不去。

  「周、周緻遠呢?」

  顧寧脫口而出地問道。

  這一問,熱鬧的病房內,瞬間安靜了下去。

  顧向方和朗景山最先反應過來,迅速達成一緻。

  周緻遠同志在手術室搶救的事,怎麼也不能告訴顧寧。

  她的身體經受不住。

  顧向方迅速調整了態度,「抓綁匪,給你報仇去了。」

  雖然是謊話,但是卻在真實的基礎上,說的謊話,虛虛實實,反而很難辨別真假起來。

  更何況,顧向方這種老實人從來不說假話,更不會引起顧寧的懷疑了。

  顧向方說完這話,朝著陽陽使了一個眼色。

  陽陽秒懂,上去小心翼翼地抱著顧寧的手,小聲道,「姐姐,你怎麼不問爸爸呢?」

  他們全家都在這裡,除了爸爸啊!

  顧寧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失落,但是不想讓家裡人看出來,她強撐著精神,「爸爸呢?」

  「爸爸去繳醫藥費了呀!」

  陽陽理所當然道。

  「那——」

  周緻遠呢?

  顧寧捂著發疼的心臟,那為什麼提起周緻遠的時候。

  她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會這麼痛呢?

  ……

  手術室。

  除顫儀擊在胸口上,發齣劇烈的顫聲。

  在除顫儀加到400焦的時候。

  心電圖恢復了正常的曲線。

  大家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嘴角也剛揚起,心電圖的又呈現一條直線了。

  發出刺耳的滴滴滴聲音。

  在場所有醫護的臉色都跟著一變。

  「不行,高主任,不行,周同志沒反應了!」

  【作者有話說】

  說個恐怖故事:

  男主猝,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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