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宋昌河是誰?
厲澤禦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看著她纖弱的背影,起身從後面再度將她擁住。
「寧寧……」
姜寧沒有動,任由他抱著自己,深呼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孩子的事,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厲澤禦將她的身子扳正,對著自己,一字一頓,認真地說:「我們順其自然,從今天開始不做任何安全措施。」
「我怕……」
姜寧過於敏感。
有了第一次的失敗,她怕再一個孩子,依然會重蹈覆轍。
「有我在,你不需要擔心。」
給了她莫大的安慰,姜寧內心稍稍安定。
接下來,姜寧並未將謝楚涵跟她說的話,放在心裡,漸漸地她也忘了。
在星藝的工作量小,她偶爾會待在凱恩特科技,給方越打下手。
「我覺得你應該跟厲總說說,給我發工資。」
這天,她從樓下上來的時候,中途碰到抱著一摞文件夾的方越,好心幫忙分擔一些。
方越扯了扯嘴角,笑得靦腆:「太太,這種事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
姜寧不樂意了,「我幫的是你耶。」
方越糾正:「不,這都是公司的事,我也是個打工的。」
姜寧掙不過,白他一眼。
回到辦公室,厲澤禦不在,姜寧在他的辦公桌上發現一份魯南三建的文件。
頓時,她想到了那次跟郁池蘇月一起去吃飯的場景。
隻是沒想到,厲澤禦這麼快就跟魯南三建搭上了。
見她對著文件發獃,方越從旁說:「太太,先生這次為你可真是賭上了半輩子。」
姜寧不解,轉身看他。
方越忙去將敞開的辦公室的門關閉,過來時,壓低了聲:「你父母當年車禍的事,其實是人為導緻,這個你知道吧?」
姜寧點頭,又搖頭。
她也是從劉媽那裡知道一星半點,前陣子,厲澤禦告訴她不要過多管這件事,沒想到,他自己這麼在意。
父母已經死了好多年,她現在都沒什麼感覺了。
若真的確定是人為,那爸媽……
姜寧眼眶微濕,喉嚨像是突然堵了一塊棉花,艱澀無比。
她狠狠地咽下一口,再度對著方越,問:「既然是人為,可有證據,或者嫌疑人?」
方越將她拿起的文件,又拿走放到厲澤禦的辦公桌上,平靜地說:「當年,你爸那些合夥做生意的人,都有嫌疑。魯南三建,就是其中一個。」
「……」
怪不得,厲澤禦忽然大規模接觸搞工程的高層。
「我能做什麼?」
姜寧問。
方越搖頭,「厲總應該不讓你插手,你就當還不知情,默默看著就好。」
「萬一出什麼事……」
姜寧還是擔心。
方越倒是心平氣和:「你還不了解厲總?」
她將一摞文件全部給姜寧,隻從上面拿走了三個文件夾,放到厲澤禦的辦公桌,隨後,說:「這些麻煩太太幫忙送到秘書室。」
說完,他出去了。
姜寧還在原地發懵,冷不丁地清醒,低頭看了手裡抱著的文件,馬上出了辦公室。
下午兩三點,秘書室很安靜,大家都在認真工作。
姜寧進入,還沒等說話,有人說了句:「幫我剛打的文件,取一下,謝謝。」
印表機距離姜寧僅兩步,她也沒多想,將抱來的文件放到一旁的空桌子上,轉頭去取了文件送過去。
對方接走的同時,擡了一下眼,頓時,一口唾沫差點噎死。
「太……太太。」
姜寧莞爾一笑,擡步離開。
秘書室的其他人,全都在這時擡頭,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正好,姜寧抱著文件轉身,直接問:「這些文件交給誰?」
「太太,給我吧。」
挨著她最近的一個女孩,從座位上起了身。
臨離開,姜寧特意叮囑她們:「在公司不用叫我太太,可以稱呼我為姜助理。」
她現在就像個打雜的,身在某地,隨時更換稱呼。
從秘書室出來,她沒去厲澤禦的辦公室,反而去了方越那裡。
「厲總有沒有查宋昌河?」
方越正趴在電腦上,擡頭看她一眼,冷不防地問:「宋昌河是誰?」
姜寧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跟一個特助沒必要爭,但能說明,厲澤禦沒有調查宋昌河,又或者方越不知情。
「沒事,你忙你的。」
姜寧沒在待著,她轉身出去,翻到龍杭的微信,給他發了消息:在忙沒有?
對方沒有很快回復,姜寧又折返回來,問:「厲總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
方越還看了一下時間。
姜寧匆匆說:「那我先走了,他不問,你可以不用說我來過。」
「你不是想要工資嗎?」
方越追問。
姜寧欲走的腳步頓住,側身勾唇:「那你說吧。」
隔天,姜寧沒去凱恩特,在星藝的時候,收到了龍杭姍姍來遲的微信:不忙,我在酒莊。你要不要過來?
隨後,他又甩了一個地址。
姜寧趕過去的時候,內心有了不小的震撼。
龍杭的酒莊在京都城的東北角的半山腰上,一座佔地千平的大別墅。
從外面看,像箇舊時西方古羅馬的建築。
姜寧下車,站在門口好一番欣賞,還不忘用手機拍攝。
餘光瞥見從裡面走出來的男子,她忍不住好奇,問:「這房子什麼時候建的?你可真是我見過的這京都的最豪的人。」
龍杭被誇的臉紅,笑得更是羞澀。
「不是我的房子,租的。」
「租?」
姜寧還是覺得震撼,那得多少租金。
跟著進去,裡面的場景更是讓姜寧張著的嘴巴,從未閉上過。
入目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周圍是獨特的高高的雕花圍牆,院中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除了西側栽了一顆兩個人都抱不完的古樹,便是一條通往一座五層洋樓的磚花路。
「你說的酒莊就是這裡?」
「是啊,上樓就知道了。」
龍杭領著她進入洋樓,本來燥熱的氣溫,一下彷彿進入了冰窖。
姜寧下意識搓了手臂,擡頭就看到通往二樓的紅木台階。
龍杭見她有點不適應這裡的溫度,忙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姜寧沒有拒絕,直接穿上,跟著他上了二樓。
「這房子用來放酒,著實有點可惜。」
發自肺腑的一句感嘆。
龍杭聽了,當即就笑:「我找了好久找到這種地方,跟房東墨跡了三天,她才給我降了點租金。」
「啪!」
兩人正邊走邊說笑,不知哪一層突然傳來玻璃被打碎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