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有過節
郁臻開車送姜寧回去,一起的還有那套禮裙。
車上,兩人都沒說話。
副駕駛的姜寧歪著頭,手托著下頜。
郁臻看她好幾次,又從後視鏡朝後座袋子裡的禮裙瞟了一眼。
「雖說認識,但我這件衣服價值不菲。阿禦他有錢,必然要對這件衣服負責。」
冷不丁的一聲,姜寧慵懶地動了一下身子。
她沒說話,郁臻側目,疑問:「你把誰打了?」
「一個先招惹我的……死胖子。」
後面三個字,姜寧咬著牙根說的。
郁臻感覺事情不簡單,也沒再問。
車子到達華庭,厲澤禦一身家居服,正等在大門口。
見車子停下,他朝這邊走來。
姜寧從車上下來,開了後門拎出放著禮裙的袋子。
郁臻走向厲澤禦,無比嚴肅地說:「她把我的禮服弄髒了,阿禦,你看著辦?」
厲澤禦有點沒搞清狀況。
她們回來的時候,是有跟他打電話,所以他才提前下來接姜寧。
現在突然來個要賠衣服,他怔了怔看向姜寧,問:「你今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參加個晚會,順便跟人打了一架。」
說的理所當然。
厲澤禦馬上左右看了她的手臂和臉頰,檢查是否受傷。
郁臻看在眼裡,有些無奈地笑笑。
「行了,人給你送回來了,衣服呢,什麼時候好了,跟我通知一聲,我可以來取,你們也可以給我送回去。」
話落,她回了車裡。
看著車子掉頭離開,姜寧看向厲澤禦,撇撇嘴:「我找到了那天推我入遊泳池的男人,所以我打了他一頓。」
厲澤禦眼底都是心疼,拉著她進了華庭。
禮裙上的血跡,姜寧也不知從何而來。
她當時在紀林染的幫助下,狠狠地踹了那矮胖男人的屁股幾腳,又對著他的後背猛錘了幾拳頭,現在手心還隱隱作疼。
「把人打成什麼樣了?」
「反正沒出血。」
客廳裡,檢查了禮裙,姜寧跌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落寞。
厲澤禦擔心她多想,從旁安慰,「我不是怕因為你打人怎麼樣,我是擔心那人認出你,以後進行報復。」
「沒認出。」
她現在懊悔的事,下手輕了。
厲澤禦隔天將禮裙帶去了醫院,讓梁遠行查了上面的血跡。
當天下午,結果出來。
厲澤禦親自去取,正好在樓道碰上穿著病號服的矮胖男人。
因為兩人沒見過,厲澤禦並未認出他。
但男人,因為知道厲澤禦的名頭,主動上去打招呼。
「厲總,好巧。」
厲澤禦冷冷睨他一眼,隻是象徵性點了下頭,並不想說話。
進了梁遠行辦公室,沒想到那矮胖男人也跟了過去。
「不是人血。」
梁遠行將血液檢測單交給他,厲澤禦微微皺眉。
「有可能是別的什麼動物的血。」
梁遠行猜測。
看到後進來的男人,他說:「怎麼沒在床上躺著?」
「梁醫生,我這傷要是不嚴重,我就出院好了。公司還有事,等著我回去處理。」
矮胖男人說著,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梁遠行遲疑數秒,允許道:「可以出院。」
矮胖男人道謝,走時還不忘對厲澤禦打了招呼。
梁遠行好奇,「認識?」
厲澤禦沒反應,他倒自言自語:「昨天晚上參加完晚宴,被人套頭擠到黑巷子暴打一頓。」
厲澤禦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急匆匆出去,直接到了矮胖男人所住病房,一把揪住正在換衣服的矮胖男人,「九號有沒有去過同悅路的私人宴會?」
「呃,去過,去過。」
矮胖男人看到是厲澤禦,整個人處於木訥狀態,不住地點頭。
「有沒有將一個女人推倒泳池?」
彼時,厲澤禦已經在壓制怒火。
矮胖男人回憶後,剛要解釋,重重的拳頭揮了過來。
「啊!」
一聲驚叫,他赤著膀子摔在地上,捂著被打的左臉,在地上打滾。
梁遠行察覺不對勁,趕過來的時候,正好與要離開的厲澤禦撞上。
「發生什麼事了?」
問出這個,厲澤禦絲毫不理會,徑直出了醫院。
當天,要出院的矮胖男人,不僅沒能出成,到晚上的時候,厲澤禦帶著姜寧又來探望。
「就是你。」
姜寧指著坐在病床上,腫了一邊臉頰,熊貓眼的男人,大聲控訴。
對方這時也認出了她,再看旁邊的厲澤禦,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姑奶奶,饒命!」
姜寧怒氣過去,那矮男人忙爬起來跪在病床上磕頭。
「你認識林珊珊?」
姜寧走近,並沒有出手。
看到男人那一身肥肉,她怕摸到一手油。
「不,不認識。」
幾乎沒有思考,男人便否決。
姜寧可不信。
「你一個影視公司的老闆,不認識女明星,你糊弄鬼呢。」
男人馬上改口:「認識認識,不就是那個最年輕的影後嗎?自然是認識的,我們之前有合作過。」
「是不是她指使你推我下水的?」
姜寧繼續逼問。
男人大眼珠子滋溜亂轉,點點頭。
「是是。她說你得罪她了,給個小小的教訓。我本來想跟你搭話的,誰知道你不搭理我,所以才動了歪心思。」
「看來我揍你也不虧。」
姜寧環胸,笑。
男人緩緩擡頭,瞬間懂了。
正要發火,一眼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渾身冷意的厲澤禦,瞬間焉掉。
「這位姑娘,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姜寧回頭看了厲澤禦,明白這男人是畏懼他。
於是,靈光一閃。
「那麻煩你跟林珊珊帶個話,讓她以後小心點,可別碰上我。」
說完,沒再給矮胖男人眼神,便拉著厲澤禦出了病房。
走廊上,梁遠行一身白大褂,看了姜寧,轉向厲澤禦。
「有過節?」
「他欺負寧寧。」
這話多少護犢子,梁遠行不好說什麼,示意厲澤禦到旁邊,才再次開口:「顧靈回來,現在住在哪兒?」
「酒店。你對她不是沒什麼感情,既然婚都退了,就沒必要再聯繫。」
厲澤禦有些不懂他的操作。
梁遠行嘆氣:「做不成夫妻,總不能做仇人吧?你夾在中間,難免不會再碰到。」
厲澤禦見他執著,隻能告知:「君和酒店。她母親和她一起,我建議暫時還是不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