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爹,我出門了,晚上跟弟弟一起回來!」
趙歡玉收拾打扮了一番要出門,產品的最終版本已經確定了好幾個,可以慢慢上新了,她準備去看看鋪子。
現在糾結的是到底要把鋪子開在鎮上還是縣城,還是兩處都開?
她自然是想兩個地方都開的,反正手裡有足夠的本錢,每個月季鳴軒過來都會給她一大筆錢,都是李青山給她賺的,這些錢不用白不用。
趙歡玉會拿這些錢去接濟之前被李青山禍害的姑娘家裡,還有一些比較貧窮的人家,
這些錢,她一個人花著不安心的。
聞言,高氏連忙追出來,手裡抱著一件披風,說道:「快披上,外面冷得不行!」
這大冬天的,還下著雪,本就不該出門,可是孫女脾氣犟,她知道自己勸不住,就隻能儘可能的讓她穿暖一些了。
有一種冷,叫阿奶覺得你冷。
趙歡玉其實不冷的,她裡面穿了會自動發熱的保暖內衣,還有薄薄的羽絨小馬褂,要不是這些都不能輕易拿出來,她可真是要讓全家人手一個。
即便如此,她還是把披風穿上了,大不了一會兒熱得受不了就放進空間裡好了。
「謝謝阿奶,我走了!」
她嘻嘻笑了笑,然後就歡快的出門。
走了沒多遠,遇上同村的一個婆子,娘家姓童,因為她平時跟村長媳婦走得近,見了面,趙歡玉都會喊一聲童奶奶。
「小玉這是又要去鎮上呢?」
「是啊童奶奶,您要去嗎?」
「我就不去了,不過我家小孫子想吃些飴糖,你幫忙給我帶一些回來吧。」
老太太的語氣很是隨便,甚至有些命令的意味。
趙歡玉心裡頓時就不舒服了,但還是笑著說道:「好的,但是飴糖可能會貴一些,您需要帶多少?」
「貴點就貴點吧,你不是挺能掙錢,給村裡這些弟弟妹妹們買些糖吃應該不算為難吧?」
老太太一臉笑得理所應當,好像趙歡玉的錢是從她家賺來的一樣。
這明擺著就是想讓趙歡玉貼錢給她小孫子買糖吃了。
要是換個說法,她買就買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可這明擺著就是想來佔便宜的,趙歡玉頓時就垮了臉。
「童奶奶,你要是想讓我給你家小孫子帶糖,得先把買糖的錢給我才行,這親兄弟還明算賬的,咱們兩家沒什麼親戚關係,沒那麼多的弟弟,何況我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趙歡玉學著她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也是想笑眯眯的,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童婆子聞言還是變了臉,不高興的說道:「你這孩子,手上有錢怎麼還能這麼摳門兒?平日裡不是經常看見你給村長家送好東西,現在不就是想讓你給我家孩子買幾塊糖,你咋就不樂意了?合著我們這種尋常人家就不配跟你來往了是吧?你可別忘了,村長媳婦是我的老姐妹!」
童婆子說話難聽,甚至還把村長媳婦搬出來,變著法的說她跟村長家攀關係,趙歡玉都快要氣笑了。
「您說得對,你是村長奶奶的老姐妹,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阿奶的姐妹!本想著看在村長奶奶的面子上,幫你家帶幾塊飴糖,可如今見童奶奶沒那誠意,便也就算了。」
趙歡玉懶得跟她計較,轉身就走,心想以後再去找村長媳婦可得避著點這老太婆。
「你個死丫頭,怎麼跟我說話的!你給我站住,別走!」
童婆子不滿的追上來,趙歡玉卻越走越快,地上有積雪,童婆子上了年紀,腿腳笨,又追得急,頓時就摔倒在地。
「哎喲,救命啊!我老婆子摔在這雪地裡,可就要死掉了啊!」
童婆子喊得很是誇張,趙歡玉看了一眼,能喊這麼大聲肯定沒事,自己現在要是真過去扶她,那才是惹禍上身。
正好這個時候,萬柱趕著牛車過來了,趙歡玉急忙去向他求救:「萬柱叔,童奶奶摔倒了,你幫忙去扶一扶吧。」
萬柱也聽見童婆子在罵趙歡玉,但沒問她到底是什麼回事,確定牛不會亂跑,這就過去把人扶起來。
「哎喲,萬柱啊,幸虧有你啊,不然我老婆子今天真是要被這個黑心肝的死丫頭給害死了啊!」
童婆子氣得拍著大腿哭,萬柱看了趙歡玉一眼,看見白白凈凈的小姑娘就這麼安靜地站在牛車旁邊等著他,甚至都沒往這邊多看一眼,他就知道這件事跟小玉沒什麼關係。
跟趙歡玉打交道這麼多次,他知道這小丫頭一家就是吸渣體質,什麼破爛人都能遇上,所以並不意外。
都是同一個村子的,還沾親帶故,童婆子這人他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這是個愛佔便宜的主,便說道:「快回去吧,這大雪天的別凍壞了。」
童婆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她扯著萬柱的手,想繼續走到趙歡玉面前罵人,但萬柱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彈,她是怎麼都扯不動。
「你還愣著幹什麼?那黑心肝的死丫頭都想要我的命,害我把腿都摔斷了,你還不帶我過去找她出口氣!」
老婆子家自然也是姓萬的,跟萬柱家是同族,遇上這種情況,她下意識的就把萬柱當成自己人,想讓他幫自己教訓趙歡玉。
最好還要從趙歡玉身上得到一些好處。
萬柱不耐煩的看她一眼,問道:「你這腿好好的,甚至還能走路,怎麼就說腿斷了?」
童婆子沒想到萬柱會拆穿自己,乾脆撒潑道:「我不管,我這腿就是斷了!今天說什麼也要她給我賠償,至少……至少三兩銀子才行!」
三兩銀子,夠他們一家人省吃儉用過上大半年了,很值。
趙歡玉本以為讓萬柱去把人扶起來就完事了,沒想到這死老婆子還是想訛人,她頓時就惱了。
三兩步走過去,問道:「你想要錢是嗎?」
童婆子理直氣壯:「你害我摔了一跤,腿都摔斷了,自然要賠錢!」
趙歡玉冷笑一聲,道:「要錢可以,但你好歹演這麼一場,隻要三兩銀子不會覺得太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