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京城中,早就有人按捺不住,幾次三番打聽季鳴軒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靜和公主最近這段時間有些愁,她幾乎每天都往季鳴軒府上跑,但是一次都沒見到季鳴軒。
雖說之前也見不到,但總能從別人那裡得到他的消息,就算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她也會高興許久。
但這次一連半個月沒消息,好像這世上從未有過這個人一樣,她開始著急,連吃飯睡覺都不能安心。
「不行,本公主要去見父皇,父皇肯定知道他去哪裡了!」
靜和起身往外走,被身邊的心腹宮女採蓮拖住,勸道:「公主,陛下已經不讓你再去找季大人了,這段時間都是悄悄出去,要是被陛下知道,肯定要罰公主的。」
「那你說,除了去問父皇還能去問誰?父皇之所以不讓本公主去找他,是因為他拒絕了本公主兩次,父皇覺得丟臉,所以才不讓本公主去找他,但實際上,父皇還是很希望本公主能嫁給他,這樣他手上的權力才能真正為父皇所用。」
靜和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局勢,她雖然是個囂張跋扈的公主,但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她不過問不代表不知道。
季鳴軒如今隻手遮天,就連父皇都要敬他三分,沒有哪個帝王願意被人壓一頭,要是季鳴軒不能成為她的駙馬,父皇可能就要對他動手。
那是靜和最不想看到的畫面,一個是她最人,做的那些事情一直都是在幫她父皇排除異己,讓她父皇的皇位更加安穩,所以父皇才會如此器重他。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子,怎麼就不能喜歡她呢?
想到這裡,她心中劃過一絲不甘。
她為他拒絕了多少男人,他怎麼能絲毫不領情?
她看上的男人,她是一定要得到的,因為這全天下除了她,再沒有人能配得上他。
彩蓮被她問住了,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公主的選擇她是沒有資格遊說的,並且她從小到大都跟在公主身邊,比誰都懂公主的強勢,她看上的人是輕易不會放手的。
於是,她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們再等等,或者去問問其他皇子們,不到萬不得已,可千萬別捅到陛下面前,不然公主受罰,奴婢可得心疼死了!」
這番話說的很有水平,既不會讓公主生氣,又能讓公主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果然,聽她這麼一說,靜和瞬間就冷靜下來,確實是這個道理,父皇心裡雖然是支持她的,但總不好放到明面上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鬧到父皇面前。
她悠悠地坐下來嘆了一口氣:「那鳴軒哥哥到底去哪裡了呀,我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皇兄們一個個跟他鬥的水火不容,又怎麼會告訴我他的下落呢?」
正說著,就有宮女進來稟報:「啟稟公主,劉尚書家的二小姐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跟公主稟報。」
「她能有什麼要事?一個個沒安好心的!本公主真煩著呢,讓她滾。」
靜和沒耐性地揮了揮手,真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那些千金小姐。
一個個湊到她面前就沒有一個是真心的,還得看她們勾心鬥角的表演,每次看到她們就心煩。
「是。」.
宮女又急匆匆地出去了,本以為不會再來,誰知沒多久她又回來了。
「你是聽不懂本公主說話嗎?本公主說了今日不想見人!」
她將手中的茶盞砸向宮女,沒打準,熱茶卻潑了宮女一身。
宮女忍著疼不敢動,含著淚說道:「劉小姐說她知道季大人的下落……」
「什麼?此話當真?快讓她進來!」
靜和一聽這話就來了精神,催促著宮女去把劉二小姐請進來。
宮女應了一聲忍著疼往外走,沒一會兒就把劉家二小姐劉瑩請了進來。
靜和看了一眼紅著眼眶的宮女,拔下頭上的一隻金簪扔給她,說道:「去太醫署買些燙傷的藥膏,別一副本公主欺負了你的模樣。」
宮女連連謝恩,拿著金簪離開了。
劉瑩先給她行了個禮,卻並不著急說季鳴軒的事,靜和有些不高,直接說道:「不是要跟本公主說季大人的事嗎?你東扯西扯的是個什麼意思?」
劉瑩急忙笑著說道:「公主別著急,臣女就是在說季大人的事。臣女這次陪母親回鄉省親,發現季大人也在那邊,並且季大人身邊還跟了一個模樣姣好的女子,看上去關係甚是親密,臣女親眼看見李大人還牽了她的手。」
「你說什麼?」
靜和瞬間就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劉瑩面前,問道:「你說的可當真?」
「臣女絕無半句虛言,這些都是臣女親眼所見,臣女知曉公主殿下心悅季大人,所以回京之後就急忙來向公主稟報,臣女見過那女子的長相,回去之後便畫了下來,還請公主過目。」
說著,她送上一幅畫卷,畫卷展開,趙歡玉的容顏便展現在靜和面前。
靜和看著畫卷上的女子,看那模樣,不過才剛及笄,但不得不說,長得確實不錯。
不過,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了嗎?
靜和握緊了拳頭,對劉瑩說道:「把你知道的都仔細與本公主說來,本公主會派人去核實,若你說的都是真的,本公主大大有賞。」
劉瑩應了一聲,急忙開口說道:「臣女是在正豐縣城裡見到季大人和那女子的,本以為那女子該是哪個小戶人家的小姐,誰知派人去打探才知不過是村裡一個農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