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趙歡玉笑了兩聲,還真就不敢動了,在他懷裡乖乖躺好,不讓他難受。
這邊還算溫馨,但陳詠、三皇子和知府那邊就不行了
知府明明是來求葯的,結果人還沒見到就直接被抓了,身邊的手下誰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被扒了外衫,隻剩下白色的褻衣褲,就這麼掉在府衙的門頭上。
這個其實還不算很晚,這裡的夜市是通宵達旦的,路上會有很多行人,走過路過的都會去看個熱鬧。
想他堂堂知府,一個正四品的大官,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這樣對待,知府都快氣得要瘋掉了。
偏偏他的手下不得力,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別說上前給他鬆綁了,連過來這邊的本事都沒有,早就被打趴下了。
被人圍觀也就罷了,重要的是他毒發,肚子一陣陣的疼。
這種疼痛很難形容,並不是一直疼,就是一陣一陣的,疼一會兒不疼了,過一會兒接著疼。
並且,最壞的一點事,每一次疼,都比上一次猛烈些。
跟這種疼痛比起來,被吊在門頭上被人圍觀,已經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放了我吧,放了我,不是我不查案啊!是一時半會兒真的查不出什麼的,查案也是要時間的啊!」
知府以為,趙歡玉這樣對他,是因為以為他不幫忙查案。
事實上他確實沒查,但那肯定是不能說的,隻能一個勁兒的找借口為自己開脫。
本來那種情況兇手就難找,就算他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麼的。
所以,這麼說其實也沒錯。
伏頌他們根本就不搭理的,反正主子的命令隻是讓他們把人掛起來,可沒說過要管他死活,於是,知府就像死豬一樣,被吊了一整夜。
至於三皇子那邊,本來還在夜市上好好看著心愛的姑娘逛街的,正入迷,突然就被人襲擊了。
對方出手快準狠,他出門的時候沒帶很多人,自己的武功也不是很行,為了躲避追殺,隻能跳河逃走,這還不算,還一直被追擊,讓他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一整晚都沒能會客棧。
難得的是,就算是在逃跑的路上,他還是問了身邊的王啟:「段姑娘那邊沒事吧?」
王啟很是無語,現在他們都自身難保了,誰還有心思管什麼段姑娘?
但是為了敷衍他家主子,他還是說道:「殿下,這些刺客是沖著我們來的,應該不會傷害段姑娘,更何況,方才我們離段姑娘尚遠,刺客說不定並不知道那姑娘與殿下的關係。」
三皇子覺得很有道理,心中慶幸自己沒能跟趙歡玉一起逛夜市,不然就連累她了。
「這些刺客身手非凡,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隻有季鳴軒身邊才有,那女幹臣竟然知道本殿來了江南,我們的人裡面肯定出了細作,回去定要仔細排查!」
三皇子一邊交代王啟,一邊奮力地遊著。
王啟點頭應下,同樣也在奮力地遊著,爭取還能活著回到京城。
不遠處的橋上,冷眼看著這一幕的伏泉等人:……
若是主子真的想要三皇子的性命,怎麼可能還留他到現在?
就這麼近的距離,一支長箭過去就解決了的。
說起來,主子其實還是心軟。
這破江山,直接搶了又何妨?
一個什麼都不管的昏庸老皇帝,幾個隻想著搶著皇位的無腦皇子,收拾起來真的不要太簡單。
很多事情是早就布置好的,可主子卻遲遲不願意動手。
說來說去,還是主子對那皇位不感興趣罷了。
現在要是直接把皇位奪過來,沒人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是行不通的。
況且,主子為了趙姑娘,不想再做那百姓眼中的惡人,便還是想把一切都變得名正言順,所以才會去走那麼多的彎路。
罷了,為了主子和趙姑娘美好的未來,他們就隨便陪著這個傻皇子玩玩吧。
看他們都遊得差不多了,伏淵下令:「追。」
一群人又烏泱泱地追了上去。
陳詠那邊,雖然沒被季鳴軒教訓,但下午那會兒被乞丐按著搶得隻剩下苦茶子,最狼狽的一幕還被段姑娘看見,成為他心中巨大的陰影,於是,回到客棧,他就仔仔細細把自己洗了一遍,然後……然後抱著被子哭。
哭得老大聲了……
小廝和一群丫鬟就在旁邊看著他哭,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為什麼啊?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明明是做好事,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嗚嗚嗚……」
「搶錢財也就算了,還扒我衣裳!」
「還有,段姑娘怎麼會來?我明明在城南那邊,她怎麼會去那邊啊?怎麼就讓她看見我那副模樣了?以後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她?」
他叭叭叭說了一大堆,小廝站在旁邊不敢搭話,根本不敢說趙歡玉其實是他拜託去的,關鍵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
而且,為了讓趙歡玉幫忙找人,他還答應了趙歡玉一個要求。
想了想,他心一橫,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少爺,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啟程離開吧!小人可以現在就去買糧食,明日一早咱們就回去了。」
本來正哇哇大哭著的陳詠,聽見這話,抽泣著問道:「為什麼?段姑娘還沒走,我想跟她……」
「少爺!少爺跟段姑娘不是一路人,小人還請少爺三思,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小廝大聲打斷他的話,直接把真相說出來。
陳詠愣了愣,有些生氣,但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叫他和段姑娘不是一路人?怎麼就不是一路人了?
小廝下了決心,也不管他生不生氣,繼續說道:「少爺今日之所以會這樣,難道不是因為段姑娘厭倦了少爺的糾纏,這才讓那鄭公子出手的嗎?若段姑娘不排斥少爺你,為何會那樣做?」
陳詠死鴨子嘴硬道:「那隻是因為之前我誤會了她,她在生我的氣罷了!」
「沒那麼簡單的,少爺,段姑娘和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鬟,已經明晃晃地把厭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你怎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