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麼一個回答,趙歡玉表示很無語,這就是所謂的有權有勢,所以可以很任性,是嗎?
話雖如此,但她整個人笑得比蜜還甜,這個男人給足了她排面,為她撐足了腰,讓她覺得就算這輩子再也回不去現代也值了。
眾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們都是農村的泥腿子,誰家嫁娶女兒最多也就是銀子,那都還算是多的,少一些的,幾百文錢或一兩銀子也就嫁進去了。
可趙歡玉這待遇,在他們眼裡也能比得上王公貴族了。
那可是黃金啊,竟然用車裝,還是三車!
還有那些珠寶玉石,更是不必多說。
而李家那十個鴨蛋跟這些比起來,連九牛一毛那一毛都比不上。
「你這孩子,這也太多了!」
高氏終於反應過來,看那一輛輛馬車開了口,他根本不敢相信,這些車廂裡裝著的竟然是珠寶黃金、綾羅綢緞,那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應有的嗎?
「不多,小玉在我心裡比這些都重要,我甚至還覺得給少了些。」
他勾了勾嘴角,擺明了就是在打李家人的臉。
高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便隻能讓出一條道,讓人把那些東西大箱大箱地搬進他家院子裡。
眾人看得雙眼發直,甚至在咽口水,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要知道他們隻是普通老百姓,而面前的卻是一位貴公子,他們要是把人給得罪了,這輩子還能不能在世上留下一條根都不知道。
元紅兒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她想,就應該等見證了這一幕,再讓人把李家人抓走,讓他們看看自己是什麼種類的癩蛤蟆。
人家小玉這麼優秀的姑娘,自然得找同樣優秀的人,至於像李家那樣的臭蟲,還是應該乖乖待在陰溝裡。
剛剛李東被人帶走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會難過的,可實際上並沒有。
或許是在過去十幾年中就已經將她的熱情消磨殆盡,又或許是昨晚挨打的時候李東從始至終都沒上來幫過她一下,反正她今天再見到李東,內心基本上毫無波瀾。
甚至看到他被帶走的時候,心裡還閃過一絲暗爽,覺得自己窩囊了十多年,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她摸了摸兩個閨女的小腦袋,拉著她們一起往院子裡走。
圍觀的吃瓜群眾看到他們就要進家去了,一時有些遺憾,要是能跟進去再看一會兒就好了。
把東西都搬到院子裡之後,元氏給大傢夥兒倒水喝,還要留車夫小廝們留下吃頓飯再走。
車夫小廝們哪敢答應,喝了水就急匆匆地趕著馬車跑了。
進家關了門,大家都比剛才放鬆了不少,尤其是趙大富,隻覺得自己都快憋出內傷了。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要不是怕給閨女丟臉,真想上去挨個兒摸個遍。
高氏看見他那蠢蠢欲動的模樣,上前就小聲囑咐道:「一會兒把這些東西都擡進小玉屋子裡去,反正她那屋子挺大能裝。這些將來可都要加到小玉的嫁妝裡去的,都是小玉的東西,你可不能打什麼主意。」
一把年紀還被老娘按頭囑咐的趙大富表示:「娘,這您就放心吧,小玉如今得到的都是她應得的,我這當爹的又怎麼可能肖想她的東西?更何況女兒出嫁,我還得為她準備嫁妝呢!雖然比不上季公子帶來的這些,但多少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看到兒子這麼實誠的模樣,孫氏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我就是怕你犯糊塗,所以提前跟你說一聲,你要想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輩子,就別惹了小玉心寒,懂嗎?」
趙大富連連點頭,這才作罷。
高氏便又轉身去跟季鳴軒說話,問道:「我們都是莊戶人家,不是很懂你們大戶人家那樣的禮節,如今接下來我家該如何做才合規矩?」
季鳴軒笑了笑,說道:「阿奶無妨,我也不是那等愛講規矩的人,這般就很好了。」
高氏便欣慰地點頭笑了笑,她這麼問是出於禮貌,但要真是論起那些規矩,她或許是做不到的,畢竟家裡沒那個條件。
雖然她一直在給孫女存嫁妝,但事實上還沒存得多少,尤其跟季鳴軒這些比起來,根本上不得檯面。
丁老頭也站出來說道:「那些規矩什麼的,都是那些有錢人無聊想出來的,咱不了解就不要去折騰,反正隻要心意到了就行。不過話說起來,家裡怎麼整天這麼多事情,我們這才離開幾天,就又有人鬧上門了。」
趙歡玉為了照顧元紅兒的心情,主動說道:「都怪我太優秀了。」
這話成功讓眾人沒忍住笑,高氏拉著她的手笑道:「對對對,我家小玉最優秀了!」
眾人去堂屋坐下,這裡原本是元紅兒休息的地方,因為周圍有火盆子,對她的康復有好處。
可現在季鳴軒他們回來,大家說話都坐在堂屋裡,元紅兒便不好再這麼躺下去,趙歡玉便讓趙大富和趙大貴幫忙把被褥之類的東西搬到另外的房間,並端了一個火盆子去那個房間。
元紅兒知道這個季節燒炭是很奢侈的事情,很是不好意思的想拒絕,被元氏攔住了。
「大姐你現在就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管,爹娘那邊我就先瞞著,等你恢復得差不多再回去看望,娘現在還病著,不要給她添煩惱了。」
元氏安撫她,不讓她多想。
元紅兒卻還是說道:「可這畢竟是你侄女家,我一直住在這裡,怕是不妥……」
「沒事的,這幾天我們吃飯都是過來這邊一起吃的,緊接著還要做一些東西,招娣盼娣正好可以幫忙。也不是一直讓你住在這裡,隻是你現在身體比較虛弱,住在這裡更方便讓小玉給治,等你好得差不多就搬去我家住,我家還有一個空屋子的,放心。」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元氏知道侄女是個什麼樣的人,自然也不想她大姐多想誤會。
元紅兒別無他法,隻能點點頭,但其實心裡還是很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