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他?
這就給段闊整不會了,他做什麼了要感謝他?
他實在是擔不起啊!
季鳴軒沒讓他疑惑太久,接著說道:「段公子這段時間對小玉很是照顧,尤其是在生意上,我時常不在身邊,生意上的事情我幫不上多少忙,就有勞段公子費心了。」
聽見這話,段闊總覺得自己或許是出現幻聽了,不然怎麼能聽見活閻王這麼溫柔地跟自己說話呢?
可事實就是如此,季鳴軒不僅說話溫柔,還遞給他一塊令牌,段闊攤開手心一看,嚇得差點沒拿穩。
趙歡玉好奇,問道:「這令牌是做什麼的?」
「能代表我身份的東西,有這令牌,你們能在這裡橫著走。」
趙歡玉眨眨眼,噘著嘴瞪他:「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給我一塊?」
「不適合給你,可能會對你不利。」
季鳴軒何嘗不想給她一個令牌保平安,隻可惜這東西到了段闊的手裡才能真正發揮該有的效果,而趙歡玉位卑言輕,身上有這個令牌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
趙歡玉理解地點點頭,而段闊就越發覺得這令牌燙手了。
敢情這是擔心趙歡玉拿著令牌不安全,就把這燙手山芋給他,把危險也給他來背唄!
可是能有這個令牌真的很牛,別說是在縣城,就是在府城,甚至是京城,逃出這個令牌都是能橫著走的。.
嗚嗚嗚,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這就真是痛並快樂著。
「多謝大人!」
他正兒八經地行了一個禮,拍著胸脯保證道:「小人一定照顧好趙姑娘,請大人放心。」
季鳴軒看著他滿臉坦蕩,沒有任何其他心思的樣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今天來這一趟,他其實也是有些懷疑段家這小子對他的小丫頭會不會有別的心思,今天這麼一看,他是明白了。
兩人都坦坦蕩蕩,說明皆沒有那種意思,這樣他才能安心把小丫頭交給這樣的人照顧。
他時常不在小丫頭身邊,段家在這一片有足夠的影響力,就算段家的能力不涉及,但拿出他的令牌也能保平安。
趙歡玉這才開始跟段闊說起會員制的事情,這其實並不算很難,就是明明是商家賺錢的,卻要給顧客一種自己買到就是賺到的感覺。
兩人說了好一陣,制定了一系列的規章制度,還簽下合約,確保之後玉脂閣推出其他什麼活動,也會第一時間跟段闊說,教他同樣的方式運營在不同的生意上。
這次的合作,趙歡玉隻拿一成的分成,也算是給段闊送的大年禮了。
段闊受寵若驚,想著再給她加點,卻還是被她拒絕了。
她不是聖母,但也知道自己這些方案其實並不是很難,隻要用心琢磨,別人的店鋪也能模仿,隻是段闊走了正規渠道而已。
最重要的是,段闊那些生意,她都是有分紅的,原本的就不低,再加上這一成,已經很多很多了。
有個詞叫知足常樂,且段闊是她的合作夥伴,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會一直合作的,她不能讓段闊一點甜頭都嘗不到,這不叫合作,叫壓榨。
這兩人送來的年禮實在是太過於豐厚了,段闊都不知道送什麼回禮的好,心裡激動得想大笑三聲,他這是完全躺贏了。
趙歡玉二人從段家離開的時候,段家的回禮裝了滿滿一馬車,甚至還裝不下,段闊表示明天一早就親自帶人送去常水村。
趙歡玉無奈扶額:「不用,真的不用,家裡該有的都有,這些真的太多了!」
她來的時候也就把兩隻手提滿了而已,真沒必要這麼誇張。
當然,這並不排除有季鳴軒那塊令牌的作用,但這麼多東西真的會讓人覺得她是來打秋風的。
「你不必說了,家裡我是一定要去的,我都好幾天沒見到奶奶了,年前確實該去看看。」
段闊伸手打斷她的話,接著說道:「其實這天都黑了,我是想留你們住一晚上的,但你們不願意,我也留不住,要不我今晚就跟你們一起回去吧?」
他這麼一說,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就要吩咐人去辦,趙歡玉沒忍住潑他冷水:「我家可沒你住的地方了,你就別添亂了!」
段闊本想說自己可以住在鎮上,但又覺得自己這樣又有些不討人喜歡了,便還是答應不跟去添亂。
不過,他還是很熱情地讓下人給裝東西,對趙歡玉和季鳴軒更是好話不要錢一樣的往外蹦,一張胖臉笑成朵爛菊花,那樣子儼然一個分外熱情的老嫂子!
趙歡玉上了車,拍著小胸脯讓伏淵趕緊趕車,她最近幾天都不想在見到段闊了,簡直油膩得冒泡!
正好伏淵說道:「姑娘,剛剛收到消息,丁神醫已經到了,就酒樓吃飯,我們現在過去嗎?還是要逛逛?」
此時雖然天黑了,但街上依舊很熱鬧,可能是因為要過年了,到處充滿了年味兒,家家戶戶門前都掛上了大紅燈籠,擡眼紅彤彤一片,喜慶得不行。
趙歡玉探出頭看著街上熱鬧的一片,說道:「先不逛了,去找師父吧。」
伏淵應了一聲,便去了丁老頭吃飯的酒樓。
有兩人是送丁老頭來的,他們一會兒住在鎮上就行,丁老頭可以跟趙歡玉一起回家。
這個時候,酒樓吃飯的人不是很多,趙歡玉一進門就看見丁老頭那一桌,她二話不說就喊了一聲:「老頭兒,我來接你啦!」
趙歡玉跟別人提起丁老頭的時候,都乖乖叫師父,唯獨在丁老頭本尊面前,一直叫老頭兒。
為此,丁老頭囑咐她好幾次,她就是不聽。
沒辦法,她就是覺得叫老頭兒更親切一些。
丁老頭正吃得香甜,聽見這麼一聲喊,嚇了一哆嗦,扭過頭正好看見那小丫頭朝自己撲過來,怕她傷到自己,急忙對著季鳴軒喊道:「你小子別看熱鬧,快拉住她!」
季鳴軒卻但笑不語,隨她鬧,反正趙歡玉也不可能真的傷到他就是了。
果然,趙歡玉隻是撲到他旁邊坐下,喜滋滋地拿了三個碗,給自己和季鳴軒、伏淵都盛了一碗飯。
雖然他們傍晚才吃過,但現在也可以當宵夜再吃一頓的,而且明顯能看得出來,丁老頭他們才剛動筷子。
「說好的來接我,其實就是來跟我搶吃的!」
丁老頭冷哼一聲,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