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這麼說,王啟上前笑著說道:「殿下英明,聽聞川州這段時間亂成一團,全部都封鎖了,隻要拖得夠久,他們就能全都死在川州!」
說起來,這件事之所以會發展成這樣,都是他們自找的!
要不是那狗男女聯合起來耍他一頓,他也不會用這麼惡毒的法子來對付他們。
當初他賑災的地方突然有了疫病,他二話不說就讓人把那些人燒了,這才阻止了疫病蔓延,但他留了個心眼,讓人收起了幾件那些病人的衣物,正好遇上那狗男女耍他,所以就直接讓人把那些衣物全都送到了川州附近,所以導緻川州這邊有人感染。
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最好讓季鳴軒也染病,讓他永遠留在川州,再也回不去京城。
至於趙歡玉,要是有命就活著,往後他還能報復,要是沒命,那就陪季鳴軒一起死在川州好了,反正上趕著當他皇子妃的女人還有很多。..
「你說得對!另外派人去將周邊的藥材全都壟斷,決不能讓川州再有藥材輸入,本殿要看著他們全都死在川州!」
「是!」
他讚賞地看著王啟,覺得有王啟在身邊,抵得上千軍萬馬。
本來他當時氣得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是王啟給他出的主意,既能牽制住季鳴軒,也能消耗他的人力和財力,還能為自己報了在江南的仇,簡直是一石四鳥,
「這段時間父皇那邊什麼情況?」
「回殿下,還是老樣子,整日沉迷於後宮玩樂,朝堂的事情都是季鳴軒的人在處理,我們的人想要滲透進去隻怕是有些困難。」
王啟老實回答,他們想往內閣塞人不是一天兩天了,但裡面全是季鳴軒的人,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
隻是這一次,機會就明擺在眼前,他絕不會錯過。
「這有何困難?將川州疫情散布出去,讓那些人自亂陣腳,我們才好逐一擊破。」
「殿下英明,一切謹遵殿下之意。」
王啟笑得很是陰險,隻要能剷除季鳴軒,其他事情就好辦了。
三皇子也覺得大快人心,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趙歡玉的,但騙他的人都該死,趙歡玉也應該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京城這邊的人也已經收到季鳴軒傳來的飛鴿傳書,知道川州那邊的情況後,第一時間就是想去支援,但季鳴軒卻明確表示不準他們有任何異動,繼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盡量不要讓這件事傳出去,最重要的是,盯好三皇子。
看到這樣的交代,京城這邊的人就算再著急,也是不敢違抗命令的,隻能聽令行事。
而其中,就隻有一個丁老頭不需要聽令,得知川州有疫病之後,二話不說就收拾了行李往川州跑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是經歷過疫病的,每次疫病都要死很多人,他的心都麻木了。
但這次不一樣,他的小徒兒還在川州,趙歡玉的醫術比他好很多,說不定這一次能有不一樣的結果。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是一定要去看看的,說不定就能見證什麼醫學奇迹。
而在丁老頭日夜兼程往川州那邊趕的時候,最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之前就比較病重的幾個老人,在開始發燒之後就陷入了昏迷,不管趙歡玉怎麼想辦法搶救,都沒能醒過來,直接就這麼斷氣了。
緊接著是小孩,就這麼幾天的時間裡,已經沒了三個小孩和五個老人了。
說起來,這死亡率是算低的,但大家原本是以為,有小神醫在,他們就一定能活的,可現在還是出現死亡案例,大家的心瞬間就開始慌了。
這要是一直沒辦法根治,隻能暫時控制住,那他們這些人也都有死亡的可能。
剛開始的兩天,有人開始躁動,甚至還專門讓人鎮壓過,但往後的幾天,大家就躁動不起來了,因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開始發燒。
這幾天,趙歡玉真是忙透了,一點都顧不上季鳴軒,吃飯睡覺都在這裡,而季鳴軒和胖丫則被她強行罵走了。
季鳴軒是體質不允許,而胖丫是年紀還小,更容易被感染,她不能讓胖丫冒這個險,為此,胖丫哭得眼睛都腫了。
季鳴軒雖然沒能在現場陪著趙歡玉,但也沒閑著,總覺得這場疫病很是蹊蹺,因為他派人去外面查探,發現除了川州這邊,別的地方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而往北走一些,就能查到關於疫病的風聲。
除了川州,還有一個地方爆發過疫病,那就是平洲。
平洲,正好是三皇子賑災的地方。
經過調查得知,當初平洲有疫病的時候,三皇子是命人放了一把火,將接觸過的那些人全都燒死了。
之所以沒有傳出風聲,是因為當時染病的人很少,並且三皇子做得很隱蔽,是派人封鎖了消息的。
所以,並沒有傳出過任何風聲,這次能查到,還是因為有人混到三皇子手下的內部去了,這才打聽到零星的消息。
這些事情加起來,很難不懷疑三皇子的用心。
季鳴軒聽完這個消息,直接捏碎了一個茶盞。
「鄭烈!看來我還小看他了!」
「主子息怒,京城那邊防範嚴密,隻是丁神醫好像往川州這邊來了,京城那邊的人勸不住。」
伏淵把這個消息告訴季鳴軒,讓他好有個心理準備。
「嗯,丁神醫過來確實能幫得上忙,以防鄭烈使壞,你派人去路上接一趟,另外,傳信給京城那邊的人,就說之前的計劃全都提前啟動,我要看著鄭烈自食惡果!」
本想陪他多玩幾年的,想著把他的心性全都磨平了再處理,但他竟然已經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那這人就留不得了。
死多少人他都可以不在乎,但趙歡玉為了那些難民,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了。
鄭烈這樣的混蛋,就該死!
「可是主子,現在啟動,隻怕不會太過順利,且疫病還沒有完全控制住,隻怕會深受影響。」
「無妨,照做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