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燙手山芋
她的婚姻大事自然也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況且父皇對這件事情十分上心,早些日子就讓戶部、禮部著手去辦迎接西梁使臣之事。
若真是西梁公主看中了他,那還真是個麻煩,他倒不是擔心讓他休妻另娶之事,況且他也不是喜歡柳夢涵,隻是擔心西梁公主會容不下鳳若煙。
「那可不行,你絕對不能娶那個西梁公主。」
好不容易讓楚言希乖乖娶了柳家的姑娘,這要是娶西梁公主,那她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柳家的未來又該如何。
「娶不娶,我們說的不算。」
楚言希冷聲說道,他了解父皇,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國事,且現在國庫空虛,外有蒼南國虎視眈眈,為今之計就是與西梁修好,好騰出手來對付蒼南,所以無論西梁公主提出何種要求,父皇都會想方設法的滿足她。
「本宮這就去求你父皇,他定然會答應的。」皇後心中頓時慌了,忙的起身就要去求宣文帝,他們可是青梅竹馬,是有年少的情誼在的。
故而這些年,宣文帝在怎麼寵愛皇貴妃,整個後宮還是一向以她為尊,就連死去的靜懿皇貴妃也無法和她抗衡。
隻要她聲淚俱下的哭訴,宣文帝定然會心軟答應她的。
「母後,你不必去,這次和以往不同,國事為重,我們隻能自求多福,西梁使臣到達京城後,你隻需要想方設法的舉薦,其餘皇子去迎接西梁公主。」
最好西梁公主早些看上某位皇子,這樣就省的他擔驚受怕。
「本宮這就去,求你父皇,不過舉薦哪位皇子去合適些?」
「楚宸翊。」楚言希薄唇中淡淡吐出這三個字來。
「楚宸翊,那個瘸子,西梁公主能相中他。」
皇後臉上滿是不屑一顧,雖然楚宸翊的腿和正常人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但隻有她知道實則內裡虛耗的厲害,這也是遍尋名醫,一直治療無果的最重要願意。
早在楚宸翊摔斷腿的時候,她就已經吩咐太醫在他的葯中加了大量的寒性的青木香,即便是楚宸翊雙腿治好了,也會一直疼痛難忍,最後連走路都困難。
「能不能像的中,都可以離見靖王夫妻的感情,要知道靖王妃可是平陽侯的獨女,平陽侯府的勢力不容小覷。」
諸位兄弟之中,現如今唯一能與他爭上一番的也就隻有楚宸翊了。
楚宸翊腿未傷之前可是蓋過了他們眾人前面去,也是楚宸翊受傷之後,他才有機會一展才華。
但從楚宸翊腿好了之後,他就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尤其是楚宸翊的嶽家是平陽侯。
平陽侯府根深蒂固,更是深的父皇信任,且平陽侯老夫人與太後又關係匪淺,這樁婚事更是太後親自所賜。
而他處處都要越過楚宸翊前面,唯有這件事落在他之下,柳家在京中根本無任何實權,而鳳元平雖然位至丞相,可終歸隻是寒門學子爬上來的,現如今看著倒是風光,論起真正實力來,又怎能和經營百年的平陽侯府相比較。
這些時日來,鳳元平接連遭到父皇訓斥,更有大臣不斷彈劾,光是彈劾的奏摺都被扣下了不少。
稍有不慎,鳳元平頭上的烏紗帽救難保得住,他更是不得不提前預防著,以免有一日會束手無策。
「母後,一定要儘力說服父皇,若是可以的話也要讓淩墨寒隨同前去,趁著夜色兒臣得先行出宮。」楚言希不放心的交待了兩句,就直接退下了。
皇後待楚言希走後,就直接去找了宣文帝,在她的一番聲情並茂的哭訴中。
最終是求得了宣文帝答應,讓楚宸翊前去迎接西梁使臣,而淩墨寒則是一同陪著前往。
……
「你這般唉聲嘆氣的,苦大情深的樣子,客人都要被你給嚇跑了。」
從開門到至今,林雨薇就一直神色呆愣的坐在那裡,不斷的嘆著氣,連客人進來了都毫無反應,鳳錦著實看不下去了,這才詢問道。
「鳳錦姐姐,我就是心裏面堵的慌。」
就好像是有一股子氣憋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渾身的不順暢。
「給你開點開胸順氣的葯吃些,總不能將身子給累病了。」
鳳錦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個方子,就讓人去醫館拿葯去了。
「姐姐,西梁公主來東楚的事情你可知道?」
「昨晚淩墨寒告訴我了,不就是想來和親的嗎,你可要看好楚宸翊,別讓他被西梁公主給看中了,在帶走做了駙馬。」
林雨薇更加氣憤了:「他被帶走了最好,省的他有事沒事的就在我眼皮子前晃悠,我還巴不得和他和離,然後在重新去找一個。」
和離就和離,下一個會更好,林雨薇大口喘著粗氣,抒解心中的憤怒。
「吵架了?」鳳錦試探性的問道。
「是楚宸翊想要去娶西梁公主。」
「啊!」鳳錦驚訝了一聲:「真的?」
林雨薇點了點頭:「是我親耳聽見的,他說就算西梁公主想嫁給他,還擔心西梁帝不同意,這不就是想娶西梁公主嗎,那我就如了他的意,與他和離好讓他了無牽挂的去娶西梁公主。」
鳳錦捂著嘴偷笑,戀愛中的女人情緒就是把控不住,嘴上說著不在意,臉上的憤怒卻是完全出賣了。
「你我也覺得挺好的,楚宸翊又來又窮,一點都配不上你,與他和離了,以你的條件隨便找找都要比楚宸翊強的多。」
東楚懟女子的約束還算是寬容,女子可以提出與夫君和離,和離之後女子也可以另嫁。
「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做,我這就幫你寫一封和離書,送到靖王府去。」
說罷,鳳錦就起身攥著毛筆,就要開寫。
「等下……」林雨薇急忙喊出生,面上神情滿是糾結。
「怎麼了?不捨得與他和離了?」
林雨薇嘆了口氣,不禁低下了頭,也不知怎麼了,真要是與楚宸翊和離了,心中竟還酸澀的難受,沒來由的生出一絲不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