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喝不進去
「盛老爺、盛夫人,貴公子的時間不多了,還請你們早下決定,多拖延一分,其風險就更大一分。」
鳳錦將其中的利害關係一一告訴他們,該如何做選擇,那便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老爺,這……」盛夫人目光看向盛博雲,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做的了這麼大的主,隻有聽從盛博雲的主意。
盛博雲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盛敘白,一臉的難色,猶豫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有勞少夫人,為我兒診治。」
「老爺……」盛夫人輕輕的拉了下盛博雲的衣袖,眼神怯怯的看向盛博雲。
「夫人,生死由命,一切都有定數,我相信敘白福澤深厚自然能挺過這一劫難。」盛敘白輕輕的拍了下盛夫人的手背安慰道。
「既然如此,那便請盛老爺與盛夫人先行出去,我要為盛公子診治。」
「我們要出去,你是要……」
盛夫人話還未說完就被盛博雲打斷:「那便有勞淩少夫人了,夫人,我們先出去,就在外面等會。」
盛博雲強行拉著不願走的盛夫人,強行出去,房間內也就是剩下鳳錦二人以及躺在床上氣息虛弱的盛敘白。
鳳錦將銀針取了出來,現在也隻有用鬼衣十三針法為其重續心脈。
但是鬼醫十三針本就兇險萬分,就算是平常人等依舊難以忍受,更何況盛敘白如今的狀況,但願他命大能夠挺過去。
鳳錦找準穴位,出針的手法極其詭異,未曾淩婉看清楚銀針時,這銀針已經沒入盛敘白胸膛處。
「長嫂,你這針法?」
淩婉驚訝道,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針法。
「這是鬼醫十三針,盛敘白能不能活,就看這最後一針了。」
話音落地,鳳錦手中的銀針便已落了下去,能看懂針法的人,便能瞧出這一針的兇險之處。
尋常落針隻是入肉三分,而鳳錦這最後一針卻是入肉七分,可謂是兇險至極。
銀針入穴後,盛敘白臉色顯得更加蒼白,猛的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盛公子!」淩婉擔憂的喊道,卻也懂得些分寸,不敢擅自上前。
鳳錦探了下他的脈搏,好看的眉頭瞬間緊緊的皺成一團,急忙又下了一針:「淩婉,將藥箱內九轉回神丹拿來。」
「好。」淩婉急忙應下,手微微打顫的在藥箱內翻找著,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更讓淩婉心中焦急萬分,找尋了一遍才找到鳳錦所要的葯:「找到了長嫂。」
「用溫水劃開,讓他服下。」鳳錦手指碾動著手中的銀針,一邊對著淩婉吩咐道。
淩婉因為心中著急,連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踉蹌,握著茶壺的手微微打著顫,廢力的到了一杯水,將九轉回神丹放入杯中劃開。
步伐匆匆的走到床旁,喂著盛敘白,喂入口中的葯,全都順著唇角一點點的流了出來。
「長嫂喂不進去。」
「繼續喂,總能喂進去些。」
淩婉點了點頭,繼續重複著動作一點點喂著盛敘白,基本是屬於喂進去多少就吐出來多少。
「盛公子,你倒是張口咽下去些。」淩婉急的束手無策,這喂不進去怎能行啊。
鳳錦取下盛敘白胸口處的銀針口,大腦飛速地運轉,想著有何法子可以讓盛敘白將葯喝進去。
「長嫂,你快想個法子,盛公子還是不肯喝葯。」
這一碗的葯都要喂完了,但是盛敘白還是未曾喝進去一口,淩婉急的可謂是心急如焚。
頓了頓,鳳錦才說道:「先將人扶起來。」
「好。」
淩婉點了點頭,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將盛敘白給扶了起來,別看盛敘白看著身子瘦削,可是這身子是真的夠重的,淩婉將他扶起後,累的滿頭都是汗水。
鳳錦手指撚著銀針在盛敘白身上摸索著穴位,不似剛才下針那般決絕,遲疑了片刻之後,才將銀針刺入穴位內。
銀針入穴後,盛敘白緊閉的嘴竟然機械般的張開。
「再去化一顆九轉回神丹,讓盛敘白服下。」
「我這就去。」淩婉小心翼翼的將盛敘白穩穩的安放在床上,才起身去化藥丸,又急忙將化好的葯讓盛敘白服下。
相比於上次的打死不張口滴水不進,這次十分順暢就將葯餵了進去。
喂完葯後,淩婉才算是鬆了口氣,總算是將葯喝了進去。
「長嫂,都喂完了,你再讓盛公子把嘴閉上吧。」
淩婉早在盛敘白將葯喝完之後,就嘗試著想要將他張開的嘴閉上,但這嘴依舊是大大的張著,可謂是紋絲不動,無奈隻有求救於鳳錦。仟韆仦哾
鳳錦瞧了眼盛敘白大張著的嘴,忙的就轉過頭去,輕咳一聲掩飾住面上死死的尷尬:「這嘴一時半會是閉不上了。」
「啊?」淩婉驚訝的喊了聲,一時間沒有消化掉鳳錦所說的話,遲了片刻才不確定的問道:「長嫂,你是說盛公子的嘴閉……閉不上了?」
這天地下哪有這樣的事,淩婉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嘴巴張開,卻又閉不上的這回事,可還真是天下奇聞。
「倒也不是閉不上,就是……就是這一時半會的是閉不上了。」
鳳錦托著下巴,語氣盡量平靜地說道。
淩婉頓時愣住了,嘴巴微微張了張,遲疑了許久,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頓了片刻之後,淩婉才張口說道:「長嫂,那有何法子可以讓他把嘴閉上,就這般張著嘴,讓外面的盛家二老見了,還不得……」
「都是剛才那一針做的怪,那一針我直接刺入了面部神經上,這才讓盛敘白被迫張開了嘴,但也導緻面部神經受損,想要閉上嘴還得施針幾次才可。」
鳳錦張口解釋道,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救盛敘白的命,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畢竟長著嘴也比丟了命要好的多。
「那我們怎麼對盛家人解釋?」淩婉說出心中的擔憂。
人家好好的兒子,竟然被她們給治成了這番樣子,她們該如何解釋啊。
「就實話實說,難不成還能吃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