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毒蠱
孫氏也隱約感覺到,鳳錦已經脫離她的掌控了,不過好在她還留了一手。
「煙兒,你明日吩咐下去,將淩家的聘禮全部整理好,鳳家在多加上一份嫁妝,給她送去。」
「什麼!」鳳若煙立刻暴跳如雷,母親早就答應過她,淩家的聘禮全部算作她的嫁妝,現如今不僅要將聘禮給她,還要在加上一份嫁妝。
那她的嫁妝豈不是要少一大半,就這點微薄嫁妝,她嫁入皇家,豈不是要被人嘲笑了。
孫氏是如何的精明,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
「你就是太看重眼前的得失,看不到長遠的利益,先頭的那位乃是侯府獨女,她帶進鳳家的嫁妝足足有百萬,這些可全都在我的手中,你還愁你的嫁妝嗎?」
先頭哪位病故之後,帶來的嫁妝全都被她掌握在手中,有何必在意這些微末錢財。
「百萬……」鳳若煙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全然沒有料到,會有如此多的錢財。
「這件事,你父親都不知道,是我偷偷做下的,你定要守口如瓶。」
孫氏厲聲喝道,頓了頓又說道:「早在鳳錦年幼時,我就再她體內下了毒蠱,隻需要引動毒蠱,不出三日鳳錦定會一命嗚呼。」
「我原先隻是擔心才留了後手,沒想到今日竟真的用上了。」
毒蠱是她花費千金是買來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一日鳳錦脫離她的掌控。
孫氏起身在梳妝匣子最下面的夾層裡,拿出一塊黑乎乎的塊狀物體。
「這是引動毒蠱的藥引子,你將其用水化開,灑在聘禮之上,鳳錦隻要接觸到其物,不出一日便會昏厥,隻需三日時間,毒蠱便會啃噬掉她的五臟六腑!」
孫氏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誰要是敢阻攔她們母女的路,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是,母親,女兒明白了!」鳳若煙緊緊握著手中的葯,這次鳳錦定然是死路一條。
「少夫人,少夫人!」采青在門口敲了好幾下門,都沒有動靜。
以前少夫人這個時辰早就起來了,今日怎麼沒有動靜。
采青猶豫再三,心中擔憂不下,伸手正要推門進去,便被陸時攔住。
「你個小丫頭,一丁點的眼力見都沒有,昨夜少將軍宿在少夫人房中,你現在進去,小心少夫人處置了你!」
陸時昨夜守在門外,左等右等也不見少將軍出來,白白的喝了一夜的冷風。
「少將軍宿在這裡了!」采青驚訝道,難怪少夫人今日還未起身。
那昨夜少將軍和少夫人肯定圓房了。
過不了多久,府上便會添上一個小少爺。
采青是真心為少夫人高心,身體力行的將昨夜圓房之事,告知府上眾人。
看還有那個嚼舌頭的到處亂說,少夫人不得少將軍歡心,久久沒有圓房,還說什麼過不了多久,少將軍便會納妾。
一時間,淩府上下都被二人圓房的消息勁爆消息席捲。
做為當事者的二人,此時還沉浸在夢鄉。
直到日上三竿,鳳錦才迷迷糊糊的有點意識。
胸前像是橫了個東西,壓的她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鳳錦伸出手推搡著,愣是沒有撼動絲毫,猛的用力一踹。
「嘶……」
耳畔傳來一聲男人的低吼聲。
鳳錦才徹底清醒過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警惕十足的盯著被踹下床的男人。
「你……你手放哪了!」
之前還以為他是純情小朋友,沒想到竟然是披著羊皮的狼。
老流氓,敢對她動手動腳,真以為姑奶奶是吃素的。
「分明是你先趴在我身上的!」
昨晚明明是她像個袋鼠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枕著他的胳膊睡了一晚上,到現在,這條胳膊還酸溜溜的。
今早還一腳將他踹下來,倒打一耙。
鳳錦臉上劃過一絲紅暈,難怪她感覺晚上抱了抱枕。
這也怪不得她,誰讓淩墨寒非要睡在她的床上,沒有將他趕出去,就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你廢什麼話,這種事情本就不明不白,說到底還是你們男人佔了便宜!」
淩墨寒簡直要被鳳錦的這番言論給氣的吐血。
不明不白,終歸是男人佔便宜……
這種話,也是她一個女孩子家能說出來的。
她到底知不知羞。
淩墨寒臉色鐵青的看向鳳錦:「收拾下,一會隨我去平陽侯府赴宴。」
今日是平陽侯老夫人六十歲大壽。
他原本對這些宴席之事不感興趣,這次平陽侯的帖子直接送到了祖父手中。
昨日祖父更是親自吩咐他,今日帶著鳳錦一起去平陽侯府赴宴。
想來祖父是想將鳳錦推到眾人面前,她能得祖父如此青睞,也算是鳳錦的本事。
鳳錦洗漱裝扮好,正要出門時,采青遍急匆匆的趕來。
「少夫人,鳳家的人來了,說是將遺露的聘禮送來了,足足有百十擡。」
「這是單子,你一一核對好,在騰出新的單子,直接放進庫房便是!」
淩家給的聘禮單子,她早就偷偷的騰出了一份。
沒興趣見鳳家人,在淩府的地盤,諒他們也不敢在弄虛作假。
「少夫人,你真的不去看看嗎,鳳夫人和鳳大小姐也來了。」
這兩人可不是好惹的,少夫人不去,她真的擔心自己應對不來。
「你隻需要將他們送還聘禮之事宣揚出去,最好全府上下人盡皆知,她們顧及臉面,也不敢為難你,要是問起我的行蹤,你隻管告訴她們,我去了平陽侯府赴宴。」
「是,少夫人。」
「夫人,還真是好計策!」淩墨寒站在門外,聽的是一清二楚。
一番說辭滴水不漏,即便孫氏母女有意為難,也是無法下手。
「少將軍見笑了,我這點微末計量和少將軍執掌千軍萬馬,運籌帷幄千裡之外比起來,不值一提。」
淩墨寒淺笑,逼近鳳錦:「夫人,你我已經成親,你稱呼我夫君。」
夫君,聽著還真是彆扭……
鳳錦張了張嘴,還是叫不出口啊!
這傢夥,原來是悶騷的一種,隱藏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