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令牌
鳳錦大怒,伸手就要拉扯著男人起身,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男人還有做無賴的潛力。
躲閃過鳳錦的拉扯,淩墨寒反客為主一把扼住鳳錦的手腕,將人帶到榻上緊緊的扣在懷裡:「早上起的太早,再補個覺。」
鳳錦使勁推搡著男人,卻依舊是沒有任何作用。
在加上昨夜一夜未睡,沾到床上鳳錦也頓時來了困意,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陸時著急忙慌的跑來,卻被采青給堵在了外面。
「采青姑娘,我有急事要稟報少將軍,你讓我進去。」
「不行,少將軍和夫人正在休息,你別進去打擾,有什麼事,等他們醒了再說。」
采青還是一心想著讓他們二人早日和好如初,可不能讓陸時進去搗亂。
「我……」陸時急的如同火上的螞蟻,可又不能硬闖,煩躁的在門口走來走去。
「好采青,你就行行好,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有急事!」
「說了不行就不行,我是有原則的人!」
陸時強忍著暴走的情緒,頓了頓,直接對著房門大喊大叫:「少將軍少夫人,我有急事要稟報,采青攔在門外不讓我進去。」
聲音大的,連著樹上的麻雀都驚醒了,撲棱著翅膀逃離危險區域。
「你閉嘴,早吵下去整個府的人都聽見了。」
采青嚇得急忙制止,卻不料被陸時鑽了空子,一溜煙的功夫跑了進去。
「你不能進去。」采青跟在後面一同進了房間。
「屬下有要事稟報,請少將軍恕我擅闖之罪。」陸時一進來就急忙求饒。
鳳錦在聽見外面的動靜,就醒了過來,正要去開門這兩人就以前以後的跑了進來。
「少夫人,奴婢沒有攔住他。」采青狠狠的瞪了陸時一眼。
淩墨寒一臉煩躁的依靠在床榻之上,想摟著媳婦睡個覺,怎麼這麼難,總有不長眼的往上面湊。
「說吧,什麼事?」
「少將軍,是靖王殿下想要見你,屬下不敢私自做決定,特來請示。」
鳳錦一聽便知道其中藏著貓膩:「采青,你陪我去看看少將軍的葯熬好了嗎?」
「是,少夫人。」
淩墨寒臉色深沉,頓了頓:「你讓靖王先回府,收拾下我們從暗門去見靖王。」
「少將軍,你的身體?」
「無恙,正事要緊,別耽誤了。」
夜深人靜時,靖王府密室內,淩墨寒一身黑衣身形矯健闖了進來。
「我還以為你真的重傷不愈,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
楚宸翊坐在輪椅之上,卻依舊難改面上尊貴之氣。
「殿下,你還活著那,我怎麼忍心先死。」
「你……」靖王嘴角不禁抽動了兩下,他就不該嘴欠,沒事給自己找罵。
「遇刺之事,你可有眉目了?」
淩墨寒坐在對面,一臉凝重:「這是從刺客身上搜出的,你可認得。」
將一塊純銅的令牌丟到楚宸翊對面。
隻是看了一眼,楚宸翊瞳孔瞬間放大,握著令牌的手猛的收緊,白皙的手上青筋崩起。
「當年狩獵場,我遇刺從馬上摔下來斷了腿,從周圍便找到了這枚令牌。」
「這兩件事都是同一人做的。」淩墨寒沉著聲說道:「隻可惜,我派人去查,江湖上並沒有關於這令牌的消息。」
頓了頓,淩墨寒說出自己的猜測:「這令牌或許是官戶人家私下裡豢養的殺手,所佩戴之物。」
「皇子大臣私下豢養殺手可是死罪,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在這方面去查。」
楚宸翊雙手放在毫無知覺的腿上,滿心的不甘和憤恨。
「這件事,我會私下讓黑甲軍去查。」淩墨寒壓低聲音道:「你的腿,太後交待過鳳錦,讓她在暗地裡為你醫治。」
「醫治……」楚宸翊自嘲道:「我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多少名醫都判定這雙腿已經廢了,再怎麼醫治不過都是徒勞。」
心裡早就接受了殘廢的事實,他也一直抗拒大夫的醫治。
從希望再到絕望的過程,他不想在體會了。
「我信鳳錦能治好你的腿!」
淩墨寒鄭重的說道,他和楚宸翊幼年相識相知,多年來更是亦師亦友,更不願看他如此頹廢下去。
更堅信以鳳錦的醫術,連他這將死之人都能救會,醫治楚宸翊一雙腿更不是什麼難事。
認識他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肯定一人,楚宸翊心中不禁有些動搖,眼底不禁燃氣希望的光芒。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從新站起來。
這雙腿廢了之後,他的世界如同崩塌了一樣。
所有的榮寵在一夜之間消失待見,他永遠都忘不了,父皇看向他失落而惋惜的目光。
皇祖母擔憂心疼的眼神,以及皇後虛偽關懷下得逞的目光。
「你當真相信她能治好我的腿。」
「我信她!」淩墨寒堅決道。
楚宸翊眼眸緩緩垂下,但願吧。
「王爺,王妃問你明日可有空回門。」夜七回稟道。m.
楚宸翊眼眸轉圜,遲疑了下,久久未曾說話。
「你還是陪她去吧,平陽侯府的面子不能拂了。」淩墨寒勸說道,三朝回門是大日子,讓新婦一人孤單單的回去,會被人議論。
淩墨寒腦海中不禁想起鳳錦打抱不平的樣子,他好像也沒有陪同鳳錦回門。
不過,鳳錦早就和鳳府等人決裂,估計巴不得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才不會想著回門之事。
楚宸翊頓了頓:「告訴王妃,明日本王陪她一起回門。」
「還沒來得及問你,新婚之夜過的如何?」
淩墨寒話音剛落地,那邊楚宸翊的臉就黑如鐵青,不善的目光看向淩墨寒。
他差點就忘了這件事,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丟到淩墨寒面前:「此物,你可認得?」
淩墨寒眉頭皺成一團,拿起藥瓶看了眼,隻覺得有些熟悉,他好像在鳳錦那裡見過,不確定道:「這好像是鳳錦的,怎麼在你這?」
楚宸翊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兩下:「這就是鳳錦的,是她交給林雨薇在新婚夜專門用來迷暈我,讓人將我擡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