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把稱呼掛在嘴邊
「無緣無故的你提她做什麼。」謝承宇猛地轉過頭來,叱道,「你的工作都做完了?」
周文:「……」
謝總是個情緒穩定的人,他很少語氣這麼沖的說話,還是在沒有惹他的前提下,周文一時間都愣住了。
他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可他又覺得,其實他什麼錯都沒有,有問題的是謝總自己。
「謝總。」
吃了一個癟,周文也沒有放棄,想了想,決定曲線救國:「許小姐今天上午好像有兩場戲要拍,還挺辛苦的,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
去看許若辛?
謝承宇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的電腦,腦子早就轉到了別處去。
良久,他站起身來,說道:「備車,去劇組。」
周文唇角翹了上去,但他極力忍著:「好,我這就去備車。」
半個小時後,謝承宇來到許若辛的休息室外,敲了敲門。
許若辛打開門,看到過來的是謝承宇,很開心地把他迎了進來:「承宇,你來看我的嗎?快進來坐。」
她給謝承宇倒了一杯水,雙手並用地遞到他面前,謝承宇接過後抿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
許若辛坐在謝承宇的身邊,問他怎麼突然過來了,今天上午的工作都忙完了嗎之類的。
謝承宇很少主動來看她,這突然過來一次,許若辛當然很開心。
不過謝承宇似乎不怎麼熱情,和許若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臉色微微綳著,時不時就朝門口看一眼,像是走神一樣。
許若辛慢慢冷靜了下來。
謝承宇的冷淡,她當然感受到,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許若辛有種莫名的預感,或許他心裡想的是……她不敢朝那個方向去想,而且她也覺得那很不可思議。
可是幾分鐘後,謝承宇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許若辛有些著急了,咬了咬唇,說道:「承宇,有個事啊,我剛才看到肖澤楷去南瀟的休息室了。」
果真,一提南瀟的事,謝承宇有了反應。
他轉過臉來,問道:「什麼時候進去的?」
許若辛握了握拳,漫不經心地道:「大概半小時前吧,進去後南瀟就把門關上了,也不知道兩人在裡面幹什麼。」
謝承宇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他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承宇。」許若辛叫住了他,快走幾步來到他面前,說道,「你還是趕緊和南小姐離婚吧,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我覺得,其實南小姐也不是那麼壞的人,她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幸福,還是放她自由比較好。」
許若辛心臟跳得飛快,說完,她仔細觀察著謝承宇的表情。
謝承宇英俊的臉上一片清冷,相比較方才沒有任何不悅,許若辛偷偷鬆了一口氣。
「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待會兒還有戲要拍。」
謝承宇沒有正面回應許若辛的話,繞過她離開了休息室。
「砰砰砰。」
穿過片場,謝承宇來到南瀟的休息室門外,敲了敲門。
「是誰啊?」裡面傳來南瀟的聲音。
謝承宇薄唇輕啟:「是我。」
裡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那個混賬玩意兒怎麼過來了?」
肖澤楷還在南瀟的休息室裡,聽到謝承宇的聲音,像個炮彈那樣從沙發上躥了起來,快步朝門口走去,彷彿要去和謝承宇打一架一樣。
南瀟再次拽住了他,心累地道:「你別去見他,我真害怕你倆見面打起來。」
剛才肖澤楷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很大,而且沙發離門口的位置比較遠,估計謝承宇沒聽到他的聲音。
南瀟壓低聲說道:「我不讓他進來,也不和他說話,你老老實實地在這給我坐著。」
肖澤楷特別害怕南瀟在謝承宇手底下吃虧,見南瀟不打算放謝承宇進來,而且也不準備回應謝承宇的樣子,他稍稍放下心來。
「那個王八蛋,突然過來找你,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肖澤楷坐回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氣哼哼地說道。
南瀟白了他一眼:「你說誰是雞呢,會不會說話。」
「哎喲,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嗎,你較真幹啥。「
兩人從小就是打打鬧鬧的模式,這會兒因為一句話又拌起了嘴。
當然了,南瀟怕謝承宇還在外面沒走,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如她所想的那樣,手機震了起來,謝承宇給她打來了電話。
南瀟按了拒接,給他回簡訊道:「我身體不太舒服,不太方便見人,請你離開吧。」
簡訊發出去後,那邊沒有回應,應該是走了,南瀟鬆了口氣。
「行了,他應該離開片場了,要不就是去許若辛那裡了,你也走吧,我要改劇本了。」
約莫五分鐘後,南瀟覺得無論如何謝承宇都不可能在門口了,輕輕踢了肖澤楷一腳,說道。
「行行行,我走。」
南瀟踢了他一腳,禮尚往來,他站起來捏了一把南瀟的臉,然後在南瀟憤怒的注視下,笑嘻嘻地朝門口走去。
肖澤楷拉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一臉陰沉地盯著他的謝承宇,臉上的笑容霎時消失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一直待在我妻子的休息室裡沒走?」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這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相對而立,四目交接,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聽到他們的對話聲,南瀟連忙跑了過來,見謝承宇還在休息室門外沒走,有些驚詫。
她擋在肖澤楷面前,有些謹慎地問道:「謝總,你找我有事嗎?」
「你剛才謊稱不舒服,不讓我進去,就是因為他在裡面?」
謝承宇慢慢地轉臉看向南瀟,一字一句地問道。
他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氣勢卻陰沉壓抑,無端讓人生畏。
南瀟垂下頭,說道:「剛剛我們在談話,不太方便。」
「是嗎?」謝承宇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笑。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究竟有什麼不方便的,不能和我這個丈夫提一句嗎?」
南瀟皺眉,不明白他非得把「妻子」「丈夫」這些稱呼掛在嘴頭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