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兩個男人的較勁
因為有藥物作用,任容崢睡得特別沉,一覺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了。
起床之後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床上,戰北欽已經不在了,床上隻有她自己,她剛要起床,然後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渾身上下居然一絲不掛,她很清楚的記得她昨天睡覺的時候是穿著睡衣的,這會兒怎麼光了?
就在這時,戰北欽推著輪椅走了進來,看到他進來,任容崢連忙用被子蓋過了自己的身體。
「今天倒是醒得夠早。」
「衣服是你給我脫的?」
「是,不脫怎麼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傷?」
什麼?
「戰北欽,你這個臭流氓,你趁我睡覺脫我衣服?」
「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脫你衣服?再者,我脫你衣服是為了給你檢查,好心當成驢肝肺。」
給她檢查?
任容崢聽到這裡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昨天她磕破了額頭,去醫院上了葯,然後包上了紗布。
現在一摸額頭上啥都無,連個疤痕也摸不著,她連忙跑下床拿鏡子來看了看,額頭上已經完全沒有痕迹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是,戰北欽說什麼有祖傳的神奇藥膏,對外傷有奇效,一抹就沒,這神奇的都有點過火了。
「你還好心?說的好像我要謝謝你一樣,我正常睡著覺,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在我身上上下其手,這還叫好心?鬼來了也知道這叫耍流氓!」
「……」
戰北欽聽到這裡眉頭皺的老緊,昨天晚上他真的什麼都沒幹,是看她是在不舒服,他擔心她還有別的傷,所以才給她檢查的。
「戰北欽,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嗯?
猛然被她說出了真相,戰北欽倒是吃了一驚。
「你上下給我檢查,我為什麼能睡得這麼沉?」
「那要問你自己。」
戰北欽當然也不會承認。
「嫂子。」這時候戰南瑾在門外敲門,「昨天我們已經挂號了,今天一早要去檢查。」
「知道了,南瑾,我已經起床了。」任容崢連忙應了一聲。
「別去昨天那家醫院了,我已經跟軍區醫院打過招呼了,也給你找好了專家,小李也已經開車在外面等著了,讓他送你們過去。」
他已經跟軍區醫院打過招呼了?還給她找了專家?
「如果我拒絕,你是不是又該罵我沒良心?或者說什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我沒那麼說,隻是去軍區醫院還是方便一點,你要不想去那就算了,一會兒上車你跟小李說就好。」
任容崢看著突然溫柔下來的戰北欽,她眼睛不可思議的眯了眯,狗男人,葫蘆裡又賣了什麼葯?
猜透了她的心思,戰北欽很無奈的一個冷哼,然後說道:「你想去哪家醫院都隨你,我不說了,趕緊起床吧。」
戰北欽說完之後自己推著輪椅走了出去。
任容崢癟了癟嘴,狗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
任容崢走出卧室之後便去洗漱了,剛進去家裡座機便響了起來。
金阿姨連忙要去接電話,戰北欽則是說道:「金阿姨,我來接。」
「好的。」
金阿姨連忙讓到了一邊,戰北欽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
聽到是戰北欽接的聲音,電話那邊的崔清河又吃了一驚。
「戰旅長,請問任容崢在嗎?」
昨天一早崔清河就給任容崢打來了電話,但那個時候她在睡覺,就沒有讓她接,但等了一天都沒等來她的電話,今天實在不放心,所以又打電話過來問問。
「崔老闆一大清早就打電話找我老婆,是有什麼事?」
戰北欽的口氣特別不好,就像是一個正宮在審問一個覬覦他老婆的第三者。
「我聽說她的工廠被盜,擔心她工廠的建築進度,萬一延緩的話會耽誤跟她的合作,所以打電話問問情況。」
「這個崔老闆多慮了,工程進度不會延緩的。」
「那就好。」
「崔老闆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你沒有事了,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崔老闆。」
「戰旅長有事要問我?什麼事?」
「容崢說有一個大客戶相中了她品牌的衣服,還給她付了巨額的預付款,是有這麼一回事嗎?」
「是,這有什麼問題?」
「我太太雖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但畢竟也是第一次做生意,生意場上的人心險惡她還沒有見過。
突然見到這麼多錢難免被沖昏了頭腦,但我覺得這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她突然得了那麼多錢,我倒是心裡不踏實。
那位大客戶的資料,崔老闆可以給我一份嗎?這麼大的合作商,還是了解一下的好。」
「戰旅長要那個大客戶的資料?」
「對,不過分吧?」
「不算過分,但實在沒必要,因為我是中間商,是我跟那位大客戶有直接合作關係,然後我再從任容崢那裡提貨給他,這樣說起來,他跟任容崢之間其實沒什麼合作關係。
他跟我要多少貨,我就讓任容崢的工廠生產多少貨給我,若他真有什麼問題,那虧本的人是我,在任容崢這邊的貨款,我一分都不會欠。」
「這麼說崔老闆是不想把那個大客戶的資料給我了?」
「很抱歉了,戰旅長,那是我的客戶,他的資料實在無可奉告。」
「好,既然崔老闆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太難為崔老闆,再說回我太太的事,她工廠被盜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合作,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
還有就是,作為她的丈夫,有幾句話想跟崔老闆說,畢竟男女有別,縱然是生意夥伴也還是不要聯繫的那麼頻繁,對於崔老闆一直主動聯繫我太太這件事,我非常介意!」
戰北欽說的特別直接,這讓崔清河很尷尬,這不就是對他的警告嗎?
「是男女有別,但做生意就是要見很多人,隻要心思坦蕩,又何必在乎對方是男是女?你太太是個生意人,面對的客戶不可能隻是女客戶,如果戰旅長這都介意的話,會限制她的發展。」
聽到這話,戰北欽笑了,把話說得更直接了:「我太太是心思坦蕩,但崔老闆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