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遠沒有反應過來,不解地問:「為什麼?」
李擎身後的老頭子沒好氣地說:「當然是檢查肚子裡的寶寶了。」
陶思遠被突如其來的喜訊給砸蒙了。
他驚喜地看著夏晴的小腹。
她真的懷孕了嗎?
夏晴卻臉色難看地否認:「不可能,我不可能懷孕的。」
她當時都吃避孕藥了,怎麼可能懷孕呢?
溫鳴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去婦科檢查檢查不就知道了嗎?」
夏晴冷哼:「憑什麼你們讓我去婦科,我就得去婦科?」
幾個人隻覺得無語,也不慣著這個小丫頭:「誰管你去不去婦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院長大相徑庭。
院長忙不疊解釋:「你們誤會了,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來之前提前知會我,我好去門口接你們。」 明尹解釋:「不用那麼麻煩,我們這次來是探望自家小徒弟的。」 「您的小徒弟是……」 李擎指著床上的夏季山:「就是他的女兒。」 夏季山:「……」 他明白了。 眼前老人竟然是女兒的老師。 老人不管是穿著還是氣度都很不凡。 院長對待宮平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知己晚輩,而對待老人,就像是尊敬的師長一般,又敬又怕。 他們在醫學界一定有著不凡的地位。 幾個人思緒紛紛期間,夏文悅回來了,她看著病房裡的人山人海,擰了擰好看的眉頭:「病房裡怎麼這麼多人?」 李擎先回頭,見夏文悅沒認出他們,一臉茫然,沒好氣地控訴道:「臭丫頭,你爸爸生病住院了都不知道告訴我們嗎?」 「就是就是,還拿不拿我們是你的老師了?」 「雖然我們是上趕著要做你的老師的,但好歹也是你的老師,不能這麼不尊重我們。」 「悅丫頭,你再這樣,我就讓他們把你逐出師門。」 嗯,從此以後,悅丫頭就是他一個人的徒弟了。 溫鳴的話音還沒落地,就收到了幾個人的白眼,別以為他們看不出來他的小心思。 夏文悅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嘴,頭都變大了。 她沒想到這幾位老爺子會來,但看著他們不滿抱怨的神色,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解釋:「老師,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的,隻是想到你們年齡都大了,不想讓你們擔心而已。」 「你越不告訴我們,我們越是擔心。」 雖然夏季山這個爹當得不稱職,但也是小丫頭的爹,他們擔心小丫頭會哭鼻子。 李擎安慰小姑娘:「悅丫頭別難過,我來之前聯繫了我的學生,他是胃癌方面的專家,在國外已經有了成功的病例,也許他能救你爸爸。」 「真的嗎?」夏文悅感激道:「老師,謝謝你們。」 「傻丫頭,你是我們唯一的徒弟,我們寵著你是應該的,謝什麼謝?」 夏文悅剛開始拜他們為師確實是被逼的。 甚至一度嫌棄他們很聒噪,但同時她也很享受這樣的聒噪和關心。 可以說,在她被夏季山冷落遺忘的那段時間裡,是這幾個老頑童一直陪在她身邊,陪著她熬過了那段孤寂的時間。 病房裡的氣氛很溫馨,被冷落的夏晴和陶思遠就像是異類一樣。 兩個人呆不下去,灰溜溜地離開了。 陶思遠不放心夏晴的身體,關心地說:「晴晴,我們去婦產科做個檢查吧。」 夏晴甩開陶思遠的手:「做什麼做,那幾個老頭子瞎說的,你也信嗎?」 夏晴嘴巴上說著,其實心裡很害怕,她害怕自己真的懷孕了。 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嫁給陶思遠,卻從沒有想過這麼快就懷上孩子。 陶思遠忍不住道:「那幾個老頭子不是普通的老頭子,他們話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是啊,能讓院長畢恭畢敬,還能請來抗癌專家的老頭子會是凡夫俗子嗎? 陶思遠一直都知道夏文悅在醫學院裡很受寵愛,卻不知道她竟然是他們的徒弟。 虧得他一直覺得夏文悅就是個打雜的。 可現在知道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陶思遠揮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看著若有所思的夏晴,忍不住道:「早點做檢查,早點確定你是否懷孕,我們也可以早做打算不是嗎?」 她一直拖著不肯去檢查,萬一真的懷孕,月份大了就是想打胎都不容易。 夏晴念及於此,和陶思遠去了婦科。 所幸這個時間點的婦科沒有太多人,夏晴很快就掛上了號,去裡面做檢查。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醫生拿著超體圖片,勾了勾唇角:「恭喜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