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把夏季山送回卧室,還想說什麼,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夏母隻能離開,並且把門關上。
她心疼女兒,掏出手機,登錄手機銀行,往她的卡裡轉了二十萬。
還不忘叮囑夏晴省著點花。
這丫頭最近的花錢速度確實太快了。
夏晴氣沖沖地離開家,收到夏母的轉賬之後頓時眉開眼笑。
還是媽媽最疼她。
她約了朋友去酒吧裡玩。
剛進酒吧就聽見他們在議論夏文悅的工作室。
夏晴隨手丟下包包,弔兒郎當地問:「她的工作室倒閉了嗎?」
「人家今天剛開業。」
「哦?」夏晴挑眉:「是不是沒有人去?」
「恰好跟你說的相反,她的工作室差點被人流擠爆了。」
夏晴不願意相信:「那麼爆火嗎?」
「當然。」其中一個人說:「我原本想定製一套生日派對上穿的禮服,排隊的人實在太多,根本輪不上我。」
「哦對,我今天還看到你爸爸了。」
夏晴危險地眯起眼睛。
怪不得夏季山會覺得自己不爭氣,原來是去了夏文悅的工作室,覺得她爭氣。
夏晴冷笑:「也就開業當天人多一點。」
「不一定,我看了工作室的設計師,全都是服裝設計界的新起之秀,就算日後不像開業當天爆火,也一定能穩定地發展下去。」
對方的話就像是一根魚刺紮在夏晴的喉嚨上,難受得她想摳出來。
她冷笑:「如果工作室的名聲毀了,她還能再站起來嗎?」
眾人頓時噤聲。
……
夏文悅的工作室生意不錯。
宮平給了她一周的假期,讓她處理這邊的事情。
夏文悅從莫離那裡拿到了宮平的工作安排表,知道他中午不忙,她給宮平打電話:「宮醫生,中午一起吃飯吧?」
宮平言簡意賅:「地點。」
「我們店樓上有幾家餐廳不錯,你來店裡找我,等我忙完去吃飯,如何?」
「好。」
得到宮平的應允之後,夏文悅手中的動作變得快起來。
店員看到工作賣力的夏文悅,打趣道:「悅悅姐,男朋友要來找你了?」
夏文悅動作一頓:「別瞎說。」
「我們可沒有瞎說,你接完電話之後,不僅工作賣力,臉上還掛著笑容,一副迫不及待要去見情郎的樣子。」
夏文悅嘴角狠狠抽了抽:「有,有嗎?」
「需要我幫你把鏡子拿過來嗎?」
「不用。」
夏文悅低下頭,她擡手摸著自己的臉蛋。
她的臉上有笑容嗎?
夏文悅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去換衣間裡換衣服。
她剛走,店裡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為首的光頭男一腳踢開門口的模特。
咚——
重物倒地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們看到地痞流氓模樣的幾個人,有些害怕,拿起手機要報警,卻被男人一把搶走,店員顫抖地問:「你們要幹什麼?」
「夏文悅呢?什麼時候還我們錢?」
店員見來人找夏文悅立刻去換衣間裡找她。
夏文悅擰眉:「還錢?」
她什麼時候欠錢了?
儘管想不出所以然來,夏文悅還是去了店裡。
因為店裡的動靜,此時門外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男人,「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光頭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借條來:「白紙黑字,你還想不認賬?」
「我怎麼知道這張借條是不是你偽造出來的呢?」
男人危險地眯起眼睛:「你這是擺明了不想還我的錢,對嗎?」
夏文悅:「我沒有借你的錢,怎麼還?」
「我不管那些,老子手中有借條,你若是不給我錢,我砸了你你的店。」
男人身後的幾個人亮出棍子,揚言要砸了夏文悅的店鋪。
夏文悅危險地眯起眼睛:「你們是來沒事找事的吧?」
「我們是來要賬的,你就算打電話給警局來抓我,老子也是有理的。」
「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你欠我們的錢,不僅不還,還要報警抓我們。」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拖欠我們的錢,我老娘都住不起院,馬上要病死了。」
人們往往是同情弱者的,外面的人聞言,對著夏文悅指指點點。
「小姑娘,人家把借條都拿來了,你就把錢還給人家吧。」
「就是就是,你背著名牌包包,看樣子也不差那點錢。」
「可不能做喪良心的事情,不然你這店還開不開了?」
夏文悅氣得不行,她解釋道:「我背得起名牌包包,就說明我的家境優渥,我需要借錢開店嗎?」
男人緊接著反駁她:「誰知道這包是不是假的,你買來撐場子用的呢?」
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夏文悅氣得有吐血的衝動。
這麼多人懟她自己,就算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夏文悅聽著眾人的控訴聲,耳朵嗡嗡作響,氣血翻湧,隻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跌去。
一道有力的手臂從她身下穿過,把她嬌小的身子抱進懷裡。
夏文悅的臉蛋靠在男人溫熱的懷抱裡,鼻息間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她的不適逐漸緩和,擡頭迎上宮平關心的目光:「沒事。」
夏文悅搖了搖頭,同時也有些委屈:「我沒有借錢。」
「我相信你。」
以夏文悅的存款,開一家這樣的店,根本沒有必要借錢。
這幾個人明顯是來碰瓷的。
夏文悅看到男人的信任,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樣,身子站得筆直。
宮平聲音冰冷地問:「誰派你們來的?」
光頭男看著滿身清冷的宮平,竟然有些害怕,但他還是梗著脖子說:「誰也沒派,我們是自發來這裡要賬的。」
呵!
宮平看向光頭男人:「她借了誰的錢?」
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走出來:「借了我的。」
宮平上下打量著他:「借了你多少錢?」
男人張口就來:萬。」
宮平冷笑:「看你的樣子,吃飯都成問題,怎麼弄出萬借給她呢?」
眾人看到男人的穿著,也不相信他是能借給別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