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的人,你碰不得
拍賣結束,由於陸硯北不會出席接下來的晚宴,不少人過來遞名片攀關係,徐挽寧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也覺得無聊。
「累了?」陸硯北偏頭,靠在她耳邊說道。
「還好。」
「你到處轉轉,我很快結束。」
陸硯北說著,在她側臉親了下。
徐挽寧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她,她皮子薄,小臉微紅,就像經雨海棠,艷色灼人。
周圍人看著兩人,低笑不語。
陳柏安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如此親昵,血液凝固,渾身冰冷。
原本,她是屬於他的!
——
徐挽寧離開拍賣大廳,站在一處窗口。
穿著禮服,需要一直挺胸收腹,此時四下無人,她徹底放鬆,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角眉梢都是溫柔,像隻慵懶愜意的貓。
「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居然真的攀上了陸硯北。」
熟悉的聲音響起。
徐挽寧偏頭就看到陳柏安正緩步走來。
「徐家晚宴幫你出頭,又帶你來這樣的場合,看樣子……」
「你在床上把他伺候得不錯。」
陳柏安又氣又惱。
被陸硯北戲耍,多花了5個億,還得看他倆親親熱熱。
簡直是殺人又誅心。
不甘,怨憤,積蓄在胸口。
出口即傷人。
徐挽寧嘴角勾起一抹輕嘲的笑,懶得理他,轉身想走。
陳柏安幾個闊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訂婚5年,愛了我5年,這麼快就能陪別人睡覺,你知道外面都說你什麼嗎?」
「說隻要有錢,誰都能睡你。」
「給陸硯北吹枕邊風,讓他故意來搞我,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徐挽寧不怒反笑,「有意思嗎?」
「你說什麼?」
「在陸硯北那裡受了氣,就去找他算賬,隻敢沖女人撒氣,你算什麼男人!」
「徐挽寧!」陳柏安氣得臉色微青,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你有種再說一次!」
「我說,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你……」
徐挽寧根本不怵他,而陳柏安舉起手臂的瞬間,眼睛卻看向了另一處。
她順著他的目光。
一偏頭,就看到了陸硯北。
他單手插入西裝褲兜,微微靠著牆壁,眼神晦暗,不知站了多久。
嘴角一勾,漫不經心的笑意透著股雅痞。
打量著他們,眼底有種深藏不露的狂妄和玩味。
陳柏安快速鬆開鉗制徐挽寧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陸硯北幾個跨步,走到她身邊,目光下移,落在她微紅的手臂上。
第二次了!
陳柏安,真是好樣的。
當他是死人不成!
被陸硯北看到這一幕,徐挽寧多少覺得有些尷尬,「你那邊結束了?」
「嗯。」
陸硯北點頭,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她,「先上車。」
「那你……」
「我想和陳總單獨聊聊城東那塊地。」
陸硯北氣場太盛,說話也帶著不容人反駁的強勢。
徐挽寧猶豫著,轉身離開。
陳柏安看不透陸硯北,心中忐忑,卻仍面帶笑意:「二爺,關於那塊地,您想跟我聊什麼?」
陸硯北沒說話,隻是將領帶扯松幾分,又解開了領口的兩粒扣子。
「上次阿寧去醫院,你也在吧,還對她動了手。」
陳柏安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神情微僵。
「她跟你告狀?」
陳柏安見他沒作聲,繼續說道。
「二爺,徐挽寧說的話您不能全信,她當年趁著我們家落難,跟我訂婚,足見心機之深,您可不能被她給矇騙了。」
「我們相處五年,我太了解她了。」
陸硯北低頭,解開袖扣,將兩側的襯衣袖管卷至手肘處。
褪去了往日的冷峻嚴肅,反而多了點邪氣。
忽然轉頭看向陳柏安。
目光對視的瞬間,他被陸硯北眼中迸射出的強大氣場震懾住。
下一秒,
他手指握拳,一拳揮過去!
陳柏安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到後側的玻璃窗上。
陸硯北曾當過兵,揮拳快狠準。
打得陳柏安面部紅腫,睚眥俱裂,嘴角撕裂,滲出鮮血。
「二爺,您到底想幹嘛!」
陳柏安無故被打,覺得憋屈,揩了下嘴角的血跡。
目光對視,陸硯北居高臨下,氣場壓制,生生踩了他一頭。
「這一拳是替阿寧打的!」
他平時總穿著正裝,內斂了鋒芒。
如今氣場全開,霸氣外露。
陳柏安輕嘲地一笑,「徐挽寧還真有本事。」
話音剛落,陸硯北又一腳踹過去。
力氣之大,導緻陳柏安急退兩步,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腹部疼得絞在一起,面露痛苦之色。
那力道,就像要踹死他一樣!
陳柏安沒有力氣站起來,而陸硯北已經朝他走近。
居高臨下,優雅從容。
「阿寧在我面前,從沒說過你半句壞話,可你作為男人,在婚約存續期間,跟我侄女勾勾搭搭,又在背後嚼舌根,搬弄是非。」
「沒責任,毫無擔當。」
「我打你,那也是你活該!」
陳柏安臉色慘白,無法反駁。
「你想和陸芯羽在一起,我懶得管。」
「但是,你既然選擇主動退婚,推開了她,那她以後想跟誰,過什麼樣的生活,都與你無關。」
陸硯北冷笑:「還是說,你後悔了?」
陳柏安沉默著。
他不能說,自己真的後悔了。
「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動腳,我可不會這麼客氣。」
「我想玩你,很容易。」
就比如今天的拍賣會。
陸硯北睥睨著他,垂眼勾唇,鋒芒如刃:
「陳柏安……」
「我的人,你碰不得!」
撂下狠話,他轉身離開。
陳柏安渾身僵硬,跌坐在地上,臉上和腹部的絞痛,都不如此刻內心的痛楚,他不僅丟了5億,輸了徐挽寧,就連自尊都被他踩在腳下碾壓。
陸硯北,真狠!
**
陸硯北上車後,徐挽寧看著他捲起的袖管,試探著詢問,「你該不會跟陳柏安打架了吧?」
「沒有。」
「那就好。」
徐挽寧剛鬆了口氣,就聽他說道:「打架是指互相爭執毆打,我是單方面毆打他。」
徐挽寧震驚。
他怎麼能把打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還單方面毆打?
您還覺得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