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這張老臉,值幾個錢
「這裡是陸家,有什麼事,也該陸家出面處理,江老,您不覺得自己太多管閑事了?」盧老爺子隨即站起來。
他可以打梁鴻生,但他若是被外人打了,盧老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江老冷笑一聲,「這件事我管定了,你能對我怎麼樣!」
老爺子那表情,好似在說:
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您這……」盧老臉色難堪,「您也是個有地位的人,怎麼能這麼無賴。」
「能說出那麼無恥的話,還要求別人不能無賴,未免太不要臉了。」江老輕哼著,「你剛才說什麼?看你的面子?」
「你這張皺皺巴巴的老臉,值幾個錢!」
盧老這輩子也沒被人如此懟過,咬了咬牙,笑道,「江老,這裡可不是淮城。」
言外之意:
盧家在京城還是有些地位的。
輪不到江家指手畫腳。
「你這話是在威脅我?」江老忽然就笑了,「來呀,對付一個不會說話的奶娃娃算什麼本事,有種沖我來,我倒想看看,你們盧家多有本事!」
「不過我提前把話撂這兒。」
「我這人脾氣古怪,睚眥必報。」
「你若真有本事,就把我們江家徹底壓垮,要不然……」
「你就等著盧家徹底涼透吧。」
盧老氣的臉色鐵青,「看樣子,您是準備把這件事管到底了?為了個不相幹的人,值得嗎?您和徐挽寧究竟是什麼關係?」
江老輕笑,回了四個字。
「關你屁事。」
盧老臉色黧黑。
徐挽寧:「……」
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盧老深知踢到了鐵闆,轉頭看向陸老太太,「你們陸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外人做主了?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孩子做錯事,也該給一次改正的機會,您說呢?」
陸老太太摩挲著拐杖,掃了眼擱在桌上的禮物,「拿了這麼多東西過來,價格不便宜吧。」
「這都不算什麼,主要是……」
盧老話沒說完,就被陸老太太打斷了。
「一個快五十,一個二十多的,你跟我說她倆是孩子?」陸老太太嗤笑,「我可以給她們機會啊。」
盧老一聽這話,心頭大喜。
結果老太太緊接著說了句:「讓她們去牢裡改正吧。」
「帶上你們的東西,從我們家滾出去!」
盧老及梁鴻生,臉色瞬間難堪。
「怎麼?還不滾?」陸夫人低笑,給周圍的傭人使了個眼色。
幾人過來,直接把兩人架了出去。
連人帶禮物,都被扔到了地上。
搞得兩人十分狼狽。
尤其是梁鴻生,被江老抽了一巴掌,臉上火燒火燎。
——
兩人離開後,江老還氣哼哼的,「什麼玩意兒啊,隻是生了幾次小病?我剛才怎麼沒多抽他幾巴掌,打得他說不出話!」
「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梁鴻生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好了外公,您消消氣,生氣傷身。」徐挽寧給他倒了杯溫水,又幫他捏了捏肩膀,「來,喝口水。」
「我就是氣不過!」
江老是越想越後悔。
當時怎麼沒連帶著盧家那死老頭一起打。
「您剛才懟他們的時候,已經非常帥氣了。」徐挽寧說道。
江老挑了挑眉,清了下嗓子,「我……剛才很帥?」
「特別帥!」
「隻是正常發揮而已。」
老爺子被誇得心裡美滋滋,惹得陸老太太和陸夫人低笑出聲。
都說老小孩,果然不假。
江老好哄,也容易滿足。
徐挽寧又親自下廚做了幾個硬菜,陸硯北回家時,陪他喝了幾盅酒,老爺子喝得高興了,拉著陸硯北的手叮囑,不能原諒那對惡毒的母女。
「我知道。」陸硯北連連點頭。
「滿月宴時,那個盧雪娟說你勾引梁晗,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盧雪娟隻是提了一句,江老
「就是……用了點手段。」陸硯北咳嗽著。
「你出賣色相了?」江老說話很直。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陸硯北身上,搞得他很難堪,卻還隻能點頭。
「沒犧牲身體吧?」江老追問。
陸硯北尷尬地笑了笑,「沒有。」
「那就好,要不然多晦氣啊,我很怕你被她怎麼樣,你就不幹凈了。」
陸硯北:「……」
陸家人都快笑抽了。
陸雲深畢竟年紀小,不清楚大人們說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大家在笑,他也跟著傻樂。
其中,徐挽寧笑得最為放肆。
隻是當晚回房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陸硯北怎麼可能放過她。
回到卧室,徐挽寧再怎麼求饒示弱,陸硯北都充耳不聞。
似乎總要把她弄哭才肯罷休。
陸硯北甚至都等不及到床上,壓著門闆就要了一次。
他今晚陪著江老喝了點酒,越發放肆,根本不知節製為何物。
徐挽寧的身體隨著他浮浮沉沉。
在這件事上,陸硯北一直佔據主動權。
**
江老喝了點小酒,回去後,見到江家其他人,還忍不住說道,「今天寧寧誇我特別帥。」
江鶴庭挑眉,「寧寧這眼神不太好啊,您滿臉褶子,哪裡帥了?」
「江鶴庭,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江老氣得恨不能上去踹他。
「對了,前段時間我調查梁家,突然發現,小姑當年來京城,似乎和梁鴻生有過接觸,隻是間隔太遠,而且有人為抹除了她的存在。」
江曦月之前說梁晗是殺人兇手,江鶴庭就重點關注了梁家。
這一查不要緊。
居然查出二十多年前小姑曾和梁鴻生有過接觸。
簡直意外收穫。
「梁鴻生……」江老面色寒沉,「當年的盧家可是如日中天,倒是真有能力,可以把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除去。」
「您懷疑小姑的死和盧家有關?他們敢如此膽大包天?」
「我今天見過盧家那位老爺子,夠無恥!」
江鶴庭面色冷凝。
——
另一邊
被陸家趕出來的盧老還氣得渾身發抖,「那個江家算什麼玩意兒!這裡是京城,不是淮城,還輪不到他家放肆!」
「那個徐挽寧果然是有本事。」
盧老發洩完怒火,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梁鴻生,「這個徐挽寧是哪裡人?」
「江城。」
盧老瞬時臉色大變……
那張臉,江城,姓徐!
她該不會是當年那個女人的孩子吧。
難怪覺得徐挽寧長得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
真是孽緣!
很快,他就笑出聲。
有什麼好怕的。
當年,他能不動聲色把那個女人從這個世上抹了。
對付一個丫頭片子又有什麼難的。
那時,她的父母已經去世,如果她再離奇死亡,肯定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弄不好,還會重新調查車禍。
果然,斬草除根很重要。
梁鴻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他的笑容,陰鷙又詭異,看得他渾身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