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根本不是溫家女兒
距離手術日期越來越近,俞老告知了溫瀾手術風險。
也告訴她,有可能鄧媽會下不了手術台。
溫瀾心裡也擔心,總想多陪陪她。
所以術前那段日子,她隔三岔五都會在醫院陪床。
賀時禮忙著和陸硯北談合作的事,也很忙。
不過也常去醫院。
鄧媽把他當親兒子一般,看得溫瀾甚至有些眼紅。
賀時禮回家,獨守空房。
隻有小貓兒陪著他。
小東西很有靈性,自從賀時禮提過絕育這件事,它就不願讓他抱著自己。
一人一貓,通常都是大眼瞪小眼,互不幹擾。
他偶爾也會帶著小貓兒去大宅住。
還被母親調侃:「被媳婦兒拋棄,才知道找娘。」
——
那天也是如此,溫瀾在醫院陪床。
睡醒後,簡單洗漱後,又幫著鄧媽梳洗,劉姨已經去食堂打了早飯,三人在病房吃東西時,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隻是來探病的!」
是溫懷民的聲音。
溫瀾放下筷子,示意劉姨照顧好鄧媽,就快步離開病房,發現溫懷民帶著溫晴,正與賀時禮派來的兩個保鏢說著話。
一大早,引起了不少同樓層的病患與護士圍觀。
溫懷民看到溫瀾,立刻激動起來:「瀾瀾——」
「你怎麼來了?」溫瀾皺眉。
「我帶小晴來道歉,她上次太過分了,我聽說後,回家就狠狠打了她一頓。」溫懷民手中還拎著水果和營養品。
不斷給身後的溫晴使眼色。
她不情不願地開口:「上次的確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瀾瀾,你看她都道歉了。」溫懷民笑得格外討好。
除了賀時禮在時,溫瀾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卑微討好。
對比他之前逼著自己應酬的情景。
內心感慨。
原來一個人竟能如此善變!
她覺得很可悲。
「你看,我這一大早就過來了,拎著這麼多東西怪累的,讓我們進去說吧。」溫懷民打量著賀家那兩個黑衣壯漢,又想起「自願跳河」一事,很慫,對溫瀾說話也輕聲細語。
溫晴本就不爽陪他來道歉,看到父親這麼討好,就更不舒服了。
溫懷民想進病房,卻被溫瀾伸手攔了下:「鄧媽媽還沒睡醒,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四周有人圍觀,溫瀾拒絕得很委婉。
溫懷民尷尬地笑了笑,「那你把東西收下吧。」
「你買的這些東西,她也吃不了,她狀況不好,吃東西比較講究些,您還是拿回去吧。」
「那……那也行,我都來了,要不你還是讓我進去看一眼吧。」
「鄧媽媽睡眠淺。」
「……」
幾次被拒,溫懷民明白溫瀾的意思,不願和自己有所牽扯。
自己曾對他乾的那些事,她不想原諒也正常,若非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會舔著這張老臉來求和。
「瀾瀾,那我在門口等著,等她醒了就去看她一眼,中午咱們父女再一起吃個飯。」
「這裡是醫院,你守在病房門口怕是不合適。」
她說話輕聲細語的。
沒有一個髒字,卻每句話都好似在打他的臉。
溫懷民覺得難堪極了。
溫晴在旁看著,早已怒不可遏。
她沒嘗過賀家人的手段,不知其中利害,立刻衝上前,「溫瀾,父親都如此討好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別以為攀上高枝兒,就能這麼欺負人!」
賀家人剛想動作,就被溫瀾用眼神制止了,她笑道:「我怎麼欺負你了?」
「小晴!」溫懷民急忙阻止她,「你給我閉嘴。」
「幹嘛不讓我說,她就是欺負人啊,她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找了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罷了!」
「那你又算什麼?」溫瀾冷笑。
「從小上學就作弊,高中時,跟著一群社會小太妹出去廝混,現在包裝一下,就以為自己是真名媛了?」
「沒有溫家,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溫晴臉都漲紅了,「你這個小雜種!」
「溫晴,你給我閉嘴!」
溫懷民真的怒了。
放下手中拎著的東西,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巴掌,下手極重。
直接將她打翻在地,溫晴難以置信地捂著臉,淚眼汪汪地看著父親。
「爸,我是替你委屈啊,你都這麼低聲下氣了,這小賤人根本不領情,簡直是把你的臉按在地上踩啊。」
「她是你姐姐,輪不到你罵她!」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根本不是我姐。」
溫懷民瞳孔震顫。
想伸手捂住她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溫瀾,我告訴你,你就是個雜種,是你媽偷人生下來的野種!」
溫懷民氣炸了,扭頭看向溫瀾。
想解釋什麼。
又不知怎麼開口。
她站在原地,眼中先是困惑,繼而有些釋然。
從溫懷民第一次罵她小雜種開始,她就隱約猜到了一些事,隻是忽然從聽到這個事實,還是如同五雷轟頂。
「瀾瀾,你別聽她胡說,你就是我女兒,親生的!」溫懷民試圖解釋。
「我看到鑒定報告了。」溫晴吼道。
「你還敢說,閉嘴!」
溫懷民氣炸了,恨不能將她的嘴給撕爛。
「溫、溫懷民!」鄧媽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門口,護工劉姨還在旁勸著,她身子劇烈顫抖著,一手扶著門,一手指著不遠處的溫懷民父女倆。
「你們簡直不是人!」
「怎麼能說出這種喪天良的話。」
「鄧媽。」溫瀾急忙回去,想扶她回病房。
鄧媽怎麼肯走,瞪著溫懷民。
「當初是你在夫人懷孕期間,耐不住寂寞,出去找小三,還在外面生了一雙兒女,讓她落下病根,才那麼早去世。」
「人都走了,你們還敢污衊她,你們不得好死!」
「老東西,你才不得好死。」溫晴看到她,就想起前段時間在醫院受的窩囊氣,從地上爬起來,「鑒定報告不會有假。」
「她根本不是我們溫家的人,就是個小雜種。」
賀家的兩個人面面相覷,遞了個眼色,急忙將這件事報告給了賀時禮。
他們試圖把溫家父女倆帶走。
溫懷民怕極了賀家人,不敢反抗。
倒是溫晴,忽然賴在地上,開始撒潑耍渾,高呼救命,像個潑婦。
掏出手機報警,說這裡有人要殺她。
她顯然是想把事情鬧大,她倒想看看,賀時禮還會不會要她。
——
賀時禮昨晚在大宅住著,此時正與母親一同吃早餐。
賀夫人見他神色不對,追問原因。
聽說原委,急忙搖頭:「不可能,溫老爺子還在時,溫家還是可以的,我和溫瀾的母親雖然沒打過交道,卻也在一些聚會上見過兩次,我看人還是很準的,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我去趟醫院。」賀時禮早餐沒吃完就往外走。
「等等,我也去。」
賀夫人上車後,還在嘀咕:「溫懷民那麼對她,養在鄉下,是一直認為瀾瀾不是他親生的?」
「仔細觀察,瀾瀾和溫懷民長得還是有些像的,怎麼可能不是他生的。」
「他是不是眼瞎?」
「以我多年的經驗,這裡面絕對有貓膩。」
說話間,車子忽然加速。
賀時禮帶她體驗了一把速度與激情。
差點把賀夫人的魂兒都給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