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這麼迫不及待的宣誓主權嗎?
不過片刻之後。
裡面又沒了任何動靜。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的功夫。
門內,有腳步聲響起,一點點朝著門口方向靠近,帶著壓抑的沉重感。
下一刻。
霍九綏黑著一張俊臉開了門,墨黑的,壓著無盡瘋狂煩悶的眸看著宋餘道:「你答應的,會好好照顧她,快點進去,她受傷了。」
說完。
他擡腳離開。
留下一陣冷風。
宋餘趕緊進去。
宋行霽也要跟上去。
傅寒聿拉住了他:「魚兒去給周泱看傷,你去幹什麼?」
宋行霽想說我也去看她,不過想想周泱是個女孩子,不太方便,哼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了,還很自然地拿起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嫌棄的斜了他一眼:「魚兒過來看我,你來幹什麼?」
他一點都不歡迎他!
不想見到他!
傅寒聿淡聲道:「她來看周泱。」
宋行霽被紮心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裡的蘋果咬得咯吱作響,嘴硬不願意承認:「她就是來看我的!」
傅寒聿給他留點面子,懶得再拆穿他。
卧室裡。
宋餘在給周泱上藥。
她心口上,被水果刀給紮進去有一厘米的樣子,已經消毒止血了,沒傷到筋脈,養幾天就好了。
「我就把刀放在這裡,捅進去,他就走了。」周泱懶懶的斜靠在被子上,對著宋餘笑,跟她說當時的情況,好奇的問她:「魚兒,你說我是不是因為癌症,因禍得福,失去了痛感,捅進去的時候,我都沒覺得疼。」
「不是。」宋餘心疼地給她抹葯:「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以後不能為了他,再這麼傷害自己,折磨自己了。」
「我都聽你的。」周泱點頭,嘆息:「可這次我也沒有辦法,我都已經說明白了跟他結束了,讓他走,他就是不走,跟無賴似得,我又懶得跟他糾纏,浪費心力,這辦法最簡單了,你看,他走了。」
「泱泱,霓裳草的事情,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問一下霍九綏,或許他是不知情的。」宋餘不是幫誰說話,隻是有些誤會,還是搞清楚的為好。
當然。
論情誼,她是會無條件站周泱的。
周泱聽到這裡,身上的慵懶消失不見,眸底閃過明顯的殺意來,看著她道:「我知道,我死前,一定會弄清楚的。」
她不會去找霍九綏問。
可她作為一個母親,寶寶的仇,她一定要親手報。
否則,她死了之後,怎麼有臉去見她早夭的寶寶。
「有我能幫到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宋餘跟她相識時間並不長,可跟她很合得來,相處的時候,也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我知道。」周泱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笑著道:「能在人生的最後遇到你這樣的朋友,我真的挺滿足的。」
宋餘也笑出聲來,道:「其實你也不用那麼悲觀,我過段時間,要去一個地方找草藥,要是能找到想找的草藥,或許能治癒你的癌症。」
「好,我一定努力活下去,等你給我找到那些草藥。」周泱嘴裡這麼說,心裡其實不報什麼幻想的。
她得的是癌症,晚期,得是能起死回生的仙草仙藥,怕是才能治癒她。
宋餘給她上了葯之後。
周泱已經昏昏欲睡了。
宋餘彎腰撿起地上的白色毛衣,看著胸口位置上,被鮮血暈開的那一朵好似開到荼蘼的罌粟花,有瞬間的晃神。
她要離開的時候。
周泱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低低地聲音慵懶,帶著幾分撒嬌的柔軟:「魚兒,好想聽你寫的歌啊!」
宋餘怔了一下,溫聲道:「那我讓我三哥把新專輯拿過來,提前讓你聽聽。」
周泱搖頭,微微眯著眼睛,波斯貓一般慵懶,對著她笑得明艷又好看:「萬一音源洩露了怎麼辦?你唱給我聽吧,這裡很安全的。」
宋餘點點頭,輕輕握住她的手坐在床頭:「好。」
生病的人,脆弱得像是個孩子,而她,恰好還是很會哄孩子的。
周泱聽著她婉轉動聽的美妙歌聲在耳畔響起,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唇角也跟著微微勾起。
宋餘很快就聽到了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已經是睡著了。
這天。
周泱受了驚,生了病,一直在休息,沒有再去片場。
片場那邊,霍九綏的助理時愈,也吩咐了下去,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半個字,否則後果自負。
劇組裡也都知道了霍九綏的身份,跟他的一些傳說,就算是沒有人吩咐,也是沒那個膽子說什麼閑話。
再說了,劇組的人,對周泱很有好感,也願意幫她守住秘密,不然的話,要是讓媒體知道了,受到影響的,不僅是周泱,還有整個《桃夭》劇組。
晚上。
十一點左右的時候。
拍完戲的宋行霽,買了好些的宵夜回來,直奔宋餘所在的周泱住所,敲門進去之後,沒看到宋餘,毫不含糊地指使傅寒聿:「沒看我拿這麼多東西,快點過來幫我接著啊!你還想不想吃東西了?」
這人,怎麼沒一點眼力見。
傅寒聿眸色一暗,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伸手接過了東西。
「外頭雪越下越大了,凍死人了。」宋行霽毫不客氣,把手裡的東西都給了他,然後哈著氣取暖,問:「魚兒呢?」
傅寒聿還沒說話。
宋行霽就聽身後,門被人敲響了一下,興奮地轉過頭去,看到來人的時候,一聲魚兒被咽了回去,不由皺了皺眉。
門口站著的,是個妝容十分精緻,皮膚白得有些過分的漂亮女人,穿著一身開著高叉的旗袍。
許是因為天氣太冷,她凍得有些厲害,唇色也泛著白,越發顯得她整個人,就像是白瓷做的美人兒一樣,帶著讓人愛憐的破碎感,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白瓷美人兒緩了會兒,才開口,聲音柔柔軟軟的,像是羽毛似的,輕輕撩著人的心:「宋老師,請問泱泱老師她在嗎?」
宋行霽斜睨著她,目露明顯的不喜來,陰陽怪氣的拉長了調兒:「白老師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來宣誓主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