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想讓她去勸傅斯言
發布會的最後,相關部分帶著調查公文來了。
靳闕很淡定地站起身,釋然一笑,「我跟你們走。」
同時,在傅家的傅白笙也被帶走調查。
傅氏的股份靳闕早就轉到傅白笙名下,現在的靳闕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傅氏總裁,加上他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並未參與北郊地皮項目,到了警局後,他積極配合調查,很快排除嫌疑。
關閱來接他。
從警局出來,靳闕擡頭看著天邊的夕陽,眸色晦暗:「阿紓現在在哪?」
「沈小姐還在西城出差。」
靳闕嘆息一聲,「先送我回古鎮吧。」
關閱:「是。」
…
傅白笙涉及多項商業犯罪,且金額巨大,餘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傅氏遭受重創,股市大跌,正面臨著破產風險。
而周氏被查出偷s漏s,常年利用海運做一些違規操作的合作。
不僅如此,周柏霆本人還被爆長期服用違禁藥,那是一種類似精神亢奮劑的進口藥物,辦案人員還在周柏霆私人別墅裡的書房裡查到微型攝像頭,以及大量偷拍視頻。
視頻裡內容驚人,周瑜初也在其中。
而這些線索都是宋瀾音提供的。
周柏霆被拘留,等待開庭審判。
就此,宋瀾音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遺憾的是,明面上的威脅是剔除了,可周柏霆背後那股勢力依舊潛伏著。
而傅斯言的時間也所剩無幾了。
…
第八天,沈輕紓和溫景熙完成西城的工作,返回北城。
飛機順利降落在北城機場。
沈輕紓和溫景熙走出機場,看到了宋瀾音。
宋瀾音穿著工裝黑色長褲,上身是一件軍綠色背心,鼻樑上戴著墨鏡,一頭大波浪長發也修剪成鎖骨發,還染了個冷棕色的發色。
她這副樣子,與先前大為不同。
沈輕紓和溫景熙差第一眼並未認出她。
還是宋瀾音摘掉墨鏡主動跟他們招手,他們才認出來的。
「宋瀾音?」溫景熙皺眉,看著面前完全大變樣的宋瀾音,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相比較溫景熙的反應,沈輕紓的反應要淡定很多。
宋瀾音走過來,還未說話,溫景熙就擋在了沈輕紓身前,「你又想做什麼?」
「溫老師不用這麼緊張。」宋瀾音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眉眼含笑。
溫景熙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宋瀾音一米七的身高在他面前都要微仰著下巴才能與他對視。
艷陽照在男人剛毅俊朗的臉上,顯得這張臉的五官更為立體迷人。
不愧是第一眼就激發了她生理性喜歡的男人啊,這樣近距離看著,更喜歡了。
夠高,夠帥!
不過現在不是宋瀾音欣賞男人的時候,她找沈輕紓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抱歉啊溫老師,」宋瀾音擡手,手搭在男人肩上,拍了拍,「睡你的事情改天我們再說,現在我有正事兒要找沈小姐談。」
溫景熙瞪大眼睛,一度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可是距離這麼近,他又很確定自己沒聽錯!
溫景熙瞪著宋瀾音。
這個女人真的太不知羞恥了!
宋瀾音沖他拋了個電眼,「乖,讓讓,不讓的話,我可親你了啊!」
溫景熙:「……」
算了,好男怕惡女!
溫景熙冷著臉往旁邊挪了幾步。
宋瀾音看向沈輕紓,「沈小姐,談談?」
沈輕紓對宋瀾音的身份早有懷疑。
現在還特意來機場等她,多半是和傅斯言有關係。
沈輕紓淡聲道:「找個地方吧。」
「到我車裡談吧。」宋瀾音說,「因為涉及一些個人隱私,所以溫老師要迴避一下。」
溫景熙:「……」
……
宋瀾音開的車是一輛黑色路虎。
沈輕紓拉開副駕車門上了車。
車門關上,宋瀾音打開車內空調,調試著溫度。
沈輕紓安安靜靜的看著宋瀾音,從裝扮到車,全部都和宋瀾音之前的風格截然不同。
她想這才是宋瀾音真實的樣子。
宋瀾音擡眼對上沈輕紓的視線,從她眼中看到了審視和打量。
她輕笑,遠山眉微挑,「我看你這反映,怎麼覺得又意外又淡定呢?」
沈輕紓淡淡勾唇,「譚一憶跟我說過你會武術。」
「原來我早暴露了啊!」宋瀾音聳聳肩,「看來我這幾年業務能力真的變差了,哎,果然是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了啊!」
沈輕紓問道,「所以你真實的身份是什麼?」
「雇傭兵。」宋瀾音語調輕快,「真槍實彈的,誰給錢多就替誰賣命的那種。」
沈輕紓皺眉,「在國內你們這種叫非法武裝隊。」
「哈哈,不好意思,我是外籍人員。」宋瀾音頓了下,繞回正題:「我今天找你是有幾件事要跟你說清楚。」
「你說。」
「第一,我和傅斯言是合作關係,他花錢,我配合他,幫他辦事,所以之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演戲需要。另外,我沒有虐待過你兒子啊,這個我可以對天發誓的,而且你兒子在傅斯言那邊其實過得挺好的。」
沈輕紓面色平靜,「我知道。」
宋瀾音驚訝,「你知道?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猜測的。」沈輕紓看著她,如實說道:「一開始你和傅斯言確實快把我逼瘋了,可是孩子不會騙人,如果你和傅斯言對他不好,小念安不會還那麼堅定地選擇要回去南溪公館,是我自己關心則亂才會被你們的言行影響。」
宋瀾音:「……所以,我們白演了?」
「也不算。」沈輕紓勾唇,「傅斯言的目的達到了,我又熬過來了,但我不會感謝他。他總做一些自以為是最好最合適的決定,但他沒有想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他的算計和手段不論初衷如何,終究是逼迫了我,我在這個過程裡經歷的痛苦,沒人可以幫我分擔。」
宋瀾音抿唇,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額頭,「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這樣不好,但他就很堅持,我拿錢辦事嘛,也隻能聽他的。不過,他初衷是好的,你就別怨他了。」
沈輕紓淡淡道,「我不會感謝他,但也不會怨他。」
宋瀾音一愣,「真的不怨嗎?」
沈輕紓看向窗外,目光平靜:「愛與恨都無所謂了,又何必怨呢?」
「你是放下了。」宋瀾音看著她平靜的側臉,重重嘆聲氣:「可他還沒走出來呢!」
「沈輕紓,傅斯言把自己困在你們那五年的婚姻裡不願意走出來,他寧可在那段婚姻裡死掉爛掉,他都不願意再給自己一絲存活下去的希望,我是沒辦法了,所以隻能來找你。」
沈輕紓眼睫輕顫,轉頭看向宋瀾音,「所以,你是想讓我去勸他?」
宋瀾音遲疑一瞬,猛地反應過來:「不對!你這反應不對啊!你……」
沈輕紓看著她震驚的表情,淡淡勾唇,「是,他病重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宋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