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天氣越來越熱了，現在都是用的人造冰庫，可來來回回太麻煩了。

　　「也行？」

　　唐正誠想了想，算了算大概時間，兩個人的話，時間減少一半……

　　還不等唐正誠想，寧採薇走到屋子外面，看向了張泰。

　　「我的算盤。」

　　「這裡。」

　　張泰把裝著算盤的袋子，直接遞給寧採薇。

　　這是她在一號研究院用的算盤，雖然沒有那麼順手，可也懶得到處找了。

　　「算盤？」

　　這是什麼演算法啊？

　　還沒聽說過，統計數據用算盤的？

　　寧採薇看向唐峰，「你幫我翻頁？或者給我找一個人來。」

　　「我來！」

　　唐峰直接站起來，現在也不管自己的狼狽模樣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寧採薇也沒拒絕，找了幾張白紙，放到自己的身邊。

　　把唐峰整理好的資料，放到自己的前面。

　　「我停頓，你就立刻翻頁。」

　　「別問。」

　　「慢慢找規律。」

　　寧採薇把自己要求說好。

　　唐峰有點不信邪，她還沒聽說過，有這麼做數據統計的呢！

　　他這個人有個毛病，他雖然對數據統計不那麼喜歡。

　　可這個科目，是一個認真負責，不能有一絲自大的科目。

　　他不喜歡自大的人。

　　「明白了。」

　　他皺著眉，已經準備開始了……

　　可是……

　　寧採薇開始撥動算盤，而且是三個算盤一起……

　　在唐峰愣神的時候，寧採薇的眉心蹙了蹙，擡起頭來，「能幹？不能幹換人！」

　　她沒有時間照顧他。

　　「能。」

　　唐峰這一次快速翻頁，努力配合寧採薇的速度。

　　看著他一筆一劃，一個個排列算的數據，就在這噼裡啪啦的聲音中，已經過去一半了。

　　是她搞笑呢？

　　還是自己傻了，相信她的搞笑了？

　　或許兩樣都有？

　　唐正誠以前非常篤定，畢竟被燕十二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得。

　　可現在……

　　速度是不是過於快了？

　　就這樣……

　　寧採薇在算，唐峰在翻頁。

　　唐正誠和帶著的五個人，愣是被硬控了，沒有人動，不敢動，怕影響寧採薇的速度。

　　四個小時……

　　不得不說，機械的數據，更慢一些。

　　「好了，這是結果。」

　　寧採薇揉了揉眉心，把剛剛寫的數字，直接推到唐峰的面前。

　　不光有一個數字，而是每一個卡點，都有數字。

　　如果說她偷偷看了他計算的數字，可卡點的數字，資料上是沒有的，都在他一摞摞的計算稿紙裡面。

　　「對……」

　　「對……」

　　「還是對的……」

　　所有的數據看完，唐峰的眼神獃滯。

　　莫非在數字統計學中，也有天才的存在嗎？

　　他導師不是說，沒有天才，隻有勤能補拙的人嗎？

　　那眼前的人是什麼？

　　他又是什麼？

　　「師父！」

　　突然……

　　寧採薇正在揉眉心，機械的統計，需要大量的分析，統計更加困難。

　　看似是一個個數字，其實她的大腦一直都在高速運轉。

　　隻是聽到聲音，她直接被嚇得一個激靈。

　　人嚇人……

　　會嚇死人的。

　　別說是寧採薇了，就是等著結果的唐正誠，身上的肉都是一哆嗦。

　　不得不說。

　　父子二人，看上去很正常，其實都是有些搞笑成分在身上的。

　　「我對徒弟的要求很高……」

　　「你……」

　　「嗯……」

　　編不下去了！

　　她也不能糊弄明華一樣，糊弄唐峰啊！

　　咱就是說，大兄弟，待著沒事認師父，是病，得治！

　　「沒事，師父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師父讓我怎麼學習，我就怎麼學習。」

　　「我現在就可以練算盤。」

　　他堅定的聲音，寧採薇眨了眨眼，更頭疼了……

　　「那個……」

　　「兩台冰櫃，兩台冰箱，幫我運到闆雲縣，四寶麻辣燙。」

　　「費用我現在就交。」

　　徒弟的事，她就當沒聽到。

　　隻要聽不到，她就不知道。

　　自我催眠，她可以的。

　　唐正誠看著吃癟的兒子，以前一直是兒子讓他吃癟，原來他也有吃癟的一天。

　　看著自己兒子的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人家四個小時，直接算了他一個月的。

　　貨比貨得扔啊！

　　「我會讓人送去，最後再算費用就可以。」

　　唐正誠笑著回答，讓身後的人，快速去安排。

　　一個小時三塊錢，好像太少了……

　　「寧採薇同志，我給你介紹下。」

　　「這些人，都是留給你的。」

　　「你可以隨便安排。」

　　寧採薇挑了挑眉，看了看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唐峰。

　　……

　　「讓唐峰留下吧。」

　　「再留下一個機靈的人，在屋子幫我翻頁。」

　　「屋外守著兩個人。」

　　「這幾天的飯菜，就不去食堂了，直接給我送到這邊。」

　　和一號研究院一樣。

　　「可以的話，那邊支起來一張桌子，我們喝水吃東西，就在那邊了。」

　　有一個空地，支起來桌子，吃飯方便。

　　畢竟現在的辦公桌，她還是放資料吧。

　　油污什麼的，就別沾染了。

　　「好。」

　　「就按你安排的來。」

　　寧採薇說什麼，現在唐正誠就聽什麼。

　　那些數據，指著他家兒子，得兩年多……

　　都未必能做完。

　　一大研究院的人，就這麼等著他？

　　「去宿舍看看吧。」

　　「明天七點開始幹活。」

　　寧採薇給了一個準確的時間，上午坐車，下午又算了四個小時，腦子需要休息了。

　　她穿著一身的工作服，同樣穿著一身工作服的唐峰，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師父，為什麼用算盤啊。」

　　「也可以用計算器，可計算器有頂點，不過也能用。」

　　「什麼工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用著順手。」

　　後期還能用電腦呢！

　　可現在……

　　這都不能提了。

　　寧採薇並沒有隱瞞，對於工具的必要性，在入學的時候，第一時間這是腦力速度。

　　她隻是瞟一眼，能記住三十位數以上。

　　後來在計算器中，她嫌棄麻煩……

　　就直接用算盤，後來就習慣了，她喜歡算盤碰撞的聲音。

　　「那為什麼是三個呢？」

　　看著三個算盤，好像對應不同的數字。

　　唐峰當時就好奇，可是不敢打擾。

　　最初他也不敢相信啊！

　　「變數，不變數，廢棄量……」

　　「會根據項目所改變，隻是同時計算的因素罷了。」

　　「也是自我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