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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溫陸篇2

傅總離婚請簽字 白芷1 7323 2025-07-08 09:44

  

  溫假期結束,兩人把可言和小哲送回了學校。

  朝起暮落,一晃到了第二個大周。

  這周小哲前兩天去了程家,陪二老。

  程靜姝隨南宮爵殉情後,陸景行還是如以往一樣照顧著程家父母,小哲假期也會去程家。

  他和程靜姝之間的恩恩怨怨,分不清對錯,多年來卻從未牽扯到程家。

  程陸兩家當年來往就很密切,沒有程靜姝,陸家出事程家也不會袖手旁觀。

  對程家這份恩情,陸景行從未忘過。

  之後程家出現問題,也一直是陸景行撐著程家,維持著程家在江城的地位榮耀,直到現在。

  可言也去了溫母那裡。

  兩人打算假期第三天一早去江城接兩個孩子回來。

  當晚,作息規律的溫暖十點準時上床。

  剛入睡沒多久。

  「轟隆——」

  炸雷響起,伴隨著閃電劃破了夜空。

  溫暖從床上驚坐而起。

  窗外,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砸在玻璃窗上。

  狂風捲起,晚上睡前半開了一半的窗被吹得「哐啷」一聲。

  雨往屋裡卷。

  掀開被子,正要起身,外面傳來聲響。

  是院門推開的聲音。

  伴隨著開門聲一起響起的是陸景行擔憂的聲音,邊往裡沖邊喊,「暖暖……」

  陸景行雖然沒住在這邊,但經常過來,熟門熟路。

  他知道溫暖再冷都喜歡開一點窗戶睡覺。

  這突然而來的狂風暴雨的,她來不及關窗。

  大步衝進溫暖卧室,正好看到溫暖要下床去關窗戶,邊往窗戶邊跑,邊說道:「暖暖,回床上,我來。」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窗邊,迅速關好窗戶。

  又去外面,把所有窗戶都關上後,穿著睡衣的陸景行身上衣服已經濕了大半。

  溫暖披著外衣,從浴室拿出拖把。

  陸景行上前,「去床上休息,我來。」

  「不用,我拖就好,你衣服都濕了,快回去換衣服。」

  當年在h國四年,一個人帶著可言,這樣類似的場面,太多,溫暖早已習慣。

  她沒那麼嬌氣。

  「暖暖!」

  陸景行堅持。

  以前他不在她身邊,她什麼都需要自己一個人扛,但現在他搬到她隔壁,他就是想能多照顧她一些。

  溫暖鬆了手。

  陸景行接手,去處理地上的水。

  溫暖轉身正準備去拿抹布和他一起擦地上的水,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擡步走過去,看到是溫母的電話。

  溫暖心咯噔一下。

  立刻拿起手機,迅速接聽,「媽……」

  「暖暖,可言發高燒了,三十九度二,外面風雨太大,我和你張伯伯沒辦法送她去醫院,家裡又沒退燒藥……」

  溫母整個人都是慌的。

  可言和她親近,晚上和她睡。

  她年齡大了,覺淺。

  被雷吵醒後,發現懷裡的可言像個小火爐,伸手往她額頭一摸,熱得燙手。

  她立刻爬起來,叫醒了老張。

  兩人給可言量了體溫。

  這一量,給溫母嚇壞了。

  外面雷電交加,狂風暴雨的,老張要出去,她攔住了。

  他們這個年齡的人,不比年輕人。

  這樣的天氣,年輕人都沒辦法出門,更別說他倆了。

  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隻會給兒女添更大的麻煩。

  她這麼多年已經給兒女添了太多麻煩了,現在能做的就是顧好老張和自己的身體。

  所以,她第一時間給陸景行打電話。

  他有家庭醫生,想讓他試試安排醫生上門。

  但沒打通,這才打了暖暖電話。

  「伯母,你先別慌,我現在立刻聯繫醫生,讓他趕過去。」

  陸景行在聽到溫暖叫媽那刻,心底像是有預感一樣,大步走了過去。

  離得近,溫母說的話他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他接過電話,語氣沉穩地安撫住了線路那邊的溫母。

  電話切斷後,陸景行的手卻在抖。

  這邊沒有家庭醫生的電話,陸景行把手機遞還給溫暖,「暖暖,別慌,有我在,可言不會有事的。」

  轉身,腳步蹌踉地往外跑。

  溫暖在h國一個人帶著可言的那四年,女兒也會感冒發燒,但卻是第一次燒這麼厲害。

  緩過神來,溫暖立刻擡步往外走,準備到隔壁去。

  一出門,傘撐不住,從手中脫落。

  她正要冒雨前行,院子門再次被推開,是陸景行。

  外面風雨太大,這來回跑,他早就成了落湯雞。

  衝到溫暖面前,對她說:「暖暖,家庭醫生沒辦法趕過去,我現在過去,你在家等我電話。」

  他是怕她擔心,先過來交待一句。

  「我跟你一起去。」

  溫暖下意識開口。

  「暖暖,在家等我,聽話!」

  陸景行沉聲開口,語氣很重,他很清楚,這個天氣出行太危險,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他不可能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冒險。

  在溫暖怔住間,陸景行已經轉身衝出去,很快,外面便傳來車引擎啟動的聲音。

  「陸景行!」

  溫暖冒雨追出去,但隻看到一個車尾,陸景行的車很快就消失在雨霧裡。

  ……

  大雨傾盆,雷電交加。

  路況太差,高速上的車輛都打著雙閃停在了緊急車道裡,隻有陸景行冒雨不顧危險前行。

  雨霧遮擋著他的視線,有什麼東西被狂風捲起,掀過他的車頂。

  擋風玻璃被砸出一個大洞,冷風灌進來。

  已經是初冬,陸景行在風雨裡整個身體都凍僵了,卻沒選擇靠邊停車,繼續踩著油門前行。

  平時正常也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樣惡劣的天氣,陸景行也沒耽擱多久,一路趕到江城。

  車停在溫母樓下,一秒沒耽擱地推開車門,拿起從家裡帶過來的退燒藥和兒童消炎藥,大步往裡沖。

  「景行。」

  溫母看到渾身濕透凍得面色發白的陸景行,立刻側身讓他進來,「老張,快,給景行放熱水……」

  「伯母不用,我沒事,你幫我給暖暖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安全到了。」

  陸景行邊往可言房間走,邊對溫母開口。

  這個時候,他惦記的隻有暖暖和女兒。

  「好。」

  溫母立刻去拿手機給溫暖打電話。

  電話那邊,溫暖一直焦急的提心弔膽等待著。

  外面天氣太惡劣,開車更需要全神貫注,她不敢給陸景行打電話,怕他分心。

  隻能坐在客廳,焦急的等待著。

  直到溫母一個電話過來,知道陸景行安全到達,溫暖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總下悄然落下。

  還好,他沒事。

  ……

  溫母家,陸景行大步走進可言房間,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臉已經燒到通紅的女兒。

  衝到床邊,

  身上都是濕的,陸景行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拿起體溫槍給可言量了個體溫。

  三十九點四,又升了。

  因為手僵,陸景行在給可言量體溫時,手指碰到了她的臉。

  正在高燒中的溫可言她太難受了,整個人像是置身在火爐當中,感覺到涼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燈光下,看到陸景行。

  唇瓣輕輕動了動,吐出兩個字。

  陸景行心神都牽繫在女兒身上,沒注意到嘴型變化。

  見她睜開雙眼,摸了摸他的臉,溫柔說道:「可言,乖,把退燒藥吃了。」

  「不吃……」

  溫可言從小就怕苦。

  最怕就是吃藥。

  「爸爸帶來的葯不苦,聽話。」

  這幾年,他雖然沒陪在可言身邊,但可言的所有生活細節他都一清二楚。

  耐心地哄著溫可言,直到她把葯吃下。

  見她吃下後,站在一邊的溫母對陸景行說道:「景行,這是乾淨的睡衣,你換一下濕衣服,別自己也感冒了。」

  「好。」

  在溫母離開房間關上門後,陸景行快速換下自己身上濕衣服。

  隨後走過去拉開門對外面兩老說道:「伯父伯母,你們先休息,可言這裡我來照顧。」

  「好,有什麼事叫我們。」

  兩人受了驚,也是真累了,便一起回了房間。

  陸景行關上卧室門,走回病床邊,觀察著可言的情況。

  吃了葯燒並沒有立刻退。

  陸景行便給可言物理降溫。

  來來回回在床和浴室跑。

  直到手中毛巾不再迅速變燙,陸景行拿起一邊的溫度槍,看到溫度變成三十八度一,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卻不敢掉以輕心。

  一直到天微微亮,疲累不堪的陸景行又量了一次體溫。

  總算是退燒了。

  這才鬆了口氣,這一放鬆,倦意來襲。

  陸景行坐在溫可言床上,靠在床頭,手握著女兒的手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

  黑夜白晝交替。

  溫可言緩緩睜開雙眼,她在陸景行懷裡醒來。

  睡著睡著,她就依進了陸景行的懷裡,摟搭在他腰側,臉貼在他臂彎。

  她緩緩擡頭,看著陸景行。

  昨晚下了暴雨,他在小鎮,為了自己不顧危險趕過來。

  她燒得迷迷糊糊時,看到他悉心照顧自己,照顧了一夜。

  看著他四周的青色,溫可言忍不住往他懷裡靠了靠,輕輕喊道:「爸爸。」

  她聲音很輕。

  但,擔心她睡得並不沉的陸景行,在她動時就驚醒。

  那一瞬間,他聽到了可言叫他——爸爸。

  「可言,你剛剛叫我什麼?」

  陸景行滿眼欣喜,激動若狂。

  小姑娘被逮了個正著,有些害羞,鬧了個大紅臉。

  一把扯過被子,把臉埋了進去。

  正在這時,門從外推開。

  同樣一晚沒睡的溫暖,在雨小了之後,天一亮,立刻開車趕回江城。

  「可言。」

  聽到溫暖聲音,溫可言從被子裡擡起頭。

  溫暖大步走過去,伸手摸著女兒額頭。

  雖然聽溫母說已經退燒了,可不親眼看著哪裡能放心。

  見女兒燒真退了,這才鬆了口氣。

  「我去洗漱。」

  有點受不了陸景行的目光,溫可言掀開被子躺進浴室。

  溫暖坐在床邊,還沒等她開口問,陸景行已激動地拉住她的手,「暖暖,可言剛剛叫了我爸爸。」

  其實可言早就接受了陸景行,隻是叫了衍之四年爸爸,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叫景行爸爸。

  看了一眼在浴室當鴕鳥的女兒,萬事開頭難。

  女兒已經開口叫了,給她一點緩衝時間,她很快就能叫順口。

  收回視線,看著陸景行眼底青色,給了他一個眼色,「休息。」

  陸景行接收到,也真累了。

  脫了鞋,上了床。

  很快,就沉沉睡去。

  在他睡著後,溫可言從浴室探頭出來,走到溫暖身邊,頭埋進她懷裡,喊了一聲,「媽媽。」

  溫暖摸了摸溫可言的頭。

  ……

  如溫暖所說,可言隻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小孩子病來得快去的快。

  等陸景行下午醒來時,可言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吃了飯,去接了小哲,送他們去學校。

  「好好照顧妹妹,有事給爸爸打電話。」

  陸景行叮囑了陸宇哲一句。

  昨晚剛高燒過,他不放心。

  「爸爸放心。」

  陸宇哲拍了拍自己胸脯。

  他一定會照顧好妹妹的。

  陸景行目送兒女往裡走。

  到了門口,溫可言突然轉身,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媽媽,爸爸,下個大周見。」

  喊完,溫可言迅速轉身,衝進了校門口。

  留下被一句爸爸暴擊的陸景行。

  他像個望女石,站在私立學校門口。

  可言和小哲已經進去很久了,他還站在門口,傻樂。

  溫暖站在他身邊,看著陸景行臉上明顯的開心。

  這樣的陸景行,這一年多她隻看到過兩次。

  上一次還是他搬到她隔壁,敲開她院子門的那一刻。

  眼神熠熠生輝。

  那麼黑,那麼亮。

  他站在她面前看著她,能夠陪伴她,他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剛剛可言那一聲爸爸,再次讓陸景行有了這種感覺。

  「上車。」

  溫暖伸手拉了拉陸景行。

  「嗯。」

  陸景行應了一聲,尾音上揚,喜悅不加掩飾。

  兩人上了車,車緩緩開離。

  每次送可言來學校,都會在江城逗留幾天。

  晚上住在溫母家,白天會約晨曦或是南希。

  車開過幾個紅綠燈,在等綠燈時,陸景行突然轉頭看向溫暖尋求她的意見,「暖暖,陪我去喝一杯?」

  溫暖看著陸景行發亮的深眸,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話鋒一轉,應允,「好。」

  今天的陸景行是真的很開心,而她不想在他這份開心上增添任何不愉快。

  見溫暖同意,陸景行眼底的笑意明顯更深了。

  綠燈亮起,車繼續向前。

  沒開多久,陸景行的車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車。

  夜幕降臨,溫暖站在門口看著熟悉的店名,這是她和陸景行開始的地方。

  就是在這裡,陸景行救了她,她丟了心。

  也是在這裡,她把第一次給了陸景行。

  從此開始了長達十年的情感糾葛。

  兩人肩並肩往裡走,坐的位置正是當年陸景行坐的位置。

  點了酒,服務生送完酒就離開了。

  今晚的陸景行是真的很開心。

  一杯接一杯地喝。

  溫暖見他沒完了,在他又倒了一杯後,眉頭微蹙,伸手阻攔,「陸景行,你少喝點。」

  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悠著點。

  陸景行已經有些微醺了,眼神變得迷離,他雙眼直勾勾看著溫暖。

  手指伸出勾了勾溫暖的指尖,輕輕捏了捏,「暖暖,我今天開心,讓我喝好不好?」

  溫暖被捏得指尖一麻,手上力道一松。

  微微晃神間,陸景行已經仰頭把那杯酒喝下。

  杯子半傾斜,他身體靠在包廂卡座椅背上,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歪著腦袋看著溫暖,眼眶微微泛紅,低低道:「暖暖,你知道嗎?從我知道可言存在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腦中幻想有一天她叫我爸爸的畫面,我會是什麼反應?」

  「但想象再多,都沒有親耳聽到女兒喊我爸爸時開心。」

  「我的女兒她終於願意叫我爸爸了,我終於聽到可言叫我爸爸了,暖暖,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可言是我和你的愛情結晶,她本可以在一個很有愛的家庭出生,有疼愛她的父母,她也可以像乖乖一樣,一個最幸福的小公主。」

  「可卻因為我而讓她當了四年的單親孩子,也是因為我讓她叫了別人四年爸爸。」

  「暖暖,我真的虧欠可言太多太多了,欠你太多太多。」

  陸景行笑著笑著,眼眶越來越紅。

  溫暖看著男人眼角細細的紋路,心口驀地一緊。

  歲月它不饒人。

  即便老天對陸景行很是厚待,可眼角歲月的痕迹也是越來越重。

  他真的不年輕了。

  卻一直在默默守在她身邊,給她陪伴。

  「我去個洗手間。」

  陸景行並沒有醉,隻是有些微醺上頭。

  「你慢點。」

  在溫暖的叮囑聲中,陸景行從卡座站起身。

  見他步子很穩,溫暖便沒跟過去,坐在位置上等著他。

  但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人回來,溫暖心底有些擔心,起身去找他。

  一晃都過去十來年了,這裡重新裝修過,但風格並未大變。

  途經一間包廂門口溫暖腳步下意識頓住。

  這裡十年如一日,生意很火爆,剛剛沿路過來,每間包廂都有人,唯獨這間,沒人。

  溫暖看著這間包廂,很難沒有感覺。

  這裡是她和陸景行真正開始的地方。

  十多年前,他意識不清醒時把她扯進了這間包廂。

  她受驚過度,劇烈掙紮要逃,就怕一直小心翼翼地自己折在了這裡。

  陸景行見她是真不願意,並未勉強她,鬆了手讓她離開。

  就在她奪門而出的那一刻,她想到那熟悉的聲音,轉頭。

  借著光線看到是他。

  那一刻,她看到他很難受,離開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了。

  想到那一幕,溫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她晃神時,上完洗手間回來的陸景行看到了她。

  隔著幾步距離,靠在牆上,看著溫暖。

  燈光下的她越發迷人,讓陸景行剛剛醒了幾分的酒意又再次上頭。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眼神再次迷離起來,喉結上下滑動著,眼底深處更多了幾分滾燙的炙熱,視線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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