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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撒豆成兵

  

  這年頭家裡有自行車的挺多的,但是有自行車,又有一雙大長腿的,那真是不太多。

  宋秋水雖然體格不太好,但是腿長……跑路也許不行,但是騎自行車跑路,那是風馳電掣……

  宋秋水像風一樣自由的跑路……

  而在柴家老宅,柴大軍第一個打開大門衝出去,隨後他就撲通一聲,踩到了黃豆,摔個狗吃屎。

  身後的車連雲也剎不住車了,一個腳下打滑,摔個四腳朝天……

  後邊的柴忠孝摔個四仰八叉……

  王慧蓉摔個坐井觀天……

  幾個人砸在一起,疼的哭爹喊娘……滋哇亂叫……

  「誰特麼這麼缺德,在家門口撒豆子?」王慧蓉氣急敗壞的罵道:「缺了八輩子的德了。我(省略髒話幾百字)……」

  柴有德也拖著還沒好利索的腿也出來了,他迷迷瞪瞪的看著幾個人摔的四仰八叉的,沒敢繼續往前走,待聽到王慧蓉罵人的時候,他說道:「媽,自然是那個砸玻璃的人乾的呀,他指定怕咱們追上他,才出此下策的。」

  柴忠孝起身,怒氣沖沖的,不過不敢繼續跑了,他驅打兒著腳,往前走了幾步,見沒有了黃豆之後,回頭問柴大軍:「看見是誰幹的沒?」

  柴大軍是第一個跑出來的,不過那會兒宋秋水早就撩了……他隻看見了一個騎自行車狂飆的背影,便說道:「沒看清楚是誰,騎個自行車,往西邊跑了。」

  柴忠孝看了一眼西邊空蕩蕩的街道,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柴忠孝所在的三家村下窪是這個樣子的,東邊臨近山根,南邊挨著村裡的南窪小組,北邊是公路,過了公路是菜園,西邊是牤牛河……過了河就是河西的地。而整個西邊很遠,都沒有其他的村子了!!!

  當然了,從西邊向南或者向北,都是有路的。從旁邊的街道也是可以重新進村子的。

  可以這麼說,如果這個人往東走,柴忠孝自然會認為是東邊那幾家人家乾的。往北走,那就是菜園的人乾的,往南就是南窪的……

  往西……

  柴忠孝也摸不著頭腦了!

  但是甭管怎麼樣,這個「壞人」朝著西邊跑了,那柴忠孝就有了追趕的方向。

  「老三……」柴忠孝叫完柴有德便後悔了,柴有德腿還沒好,根本沒法追人。

  不過柴忠孝很快轉過來腦筋,說道:「老三,你和你媳婦去東邊道口堵著。這狗東西沒準玩的是聲東擊西的把戲,故意往西邊跑了,一會又回東邊了。」

  柴有德和車連雲也覺得有道理,便急匆匆的往東邊去了。

  柴忠孝又吩咐王慧蓉:「你去我六哥和四哥家叫人,讓他們起來,幫著我一起抓人。」

  王慧蓉雖然覺得這半夜三更的找人不太好,但是自己家出這麼大的事,叫人也是應該的。

  如果說以前柴家老宅幹仗,那都是內亂的話,現在可就不隻是內鬥了,這是有外人欺負上門了。

  以前那是家醜不可外揚,柴忠孝不想叫人看笑話,現在性質完全不同。

  人家都欺負到家裡砸玻璃了,是時候展現柴家整個家族團結的時候了。

  王慧蓉也就去叫柴家家族的人幫忙了。

  柴忠孝隨後叫著柴大軍,便一溜煙朝著西邊追了過去。

  村裡現在是雞飛狗跳的,由於柴家老宅的變故,很多人家都亮起來了燈,也有那膽子大的跑出來看看啥情況。

  村裡的狗,就遭罪了。

  狗: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使勁叫就對了……

  而另一頭的柴米,看時機成熟,也不廢話,直接就爬上了老宅的後牆,隨後拿著那個尿素袋子,順著牆頭,走到西邊,隨後一步一挪的,順著房頂後牆的樑上走。

  因為這個時代的房頂,一般都是木頭做梁,上面放一些水泥。

  厚度不是很好。

  哪怕柴家老宅的房子比較好了,但是仍舊不能免俗,房頂厚度不夠,如果從中間走,免不了下邊屋裡的人會聽見咚咚咚的聲音。

  大半夜的,柴米也沒看清楚屋裡的人是不是都出去了,萬一沒傳出去,屋裡有人聽見響動,就不太好了。

  柴米不急不慢的挪著,終於到了柴忠孝住的屋子的煙囪旁邊,她把尿素袋子裡邊的磚頭先拿出來,之後把尿素袋子,連著裡邊的土,使勁擰緊,隨後扔到了煙囪裡邊,之後扔下去兩個磚頭。

  剛想走,又覺得有點遺憾的樣子。

  隨後又下了房頂,拿了兩塊磚頭又上來,把柴有德那屋的煙囪也堵上了。

  隨後急匆匆的下來回到了自己家。

  做完這些,說來話長,其實也就三五分鐘的功夫。

  柴米這個人手腳麻利,又計算準確,待到了家門口,正好碰見轉過來的宋秋水,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把自行車推著進了後院。隨後進屋裝睡。

  柴秀本來正在睡覺,突然看見宋秋水來了,直接愣住了。

  柴米低聲呵斥了一句:「有人問,就說秋水一直在咱們家玩呢,知道不?」

  柴秀乖巧的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外邊亂吵吵的聲音,加上全村狗叫的聲音,導緻柴有慶也醒了。

  他打開燈,趴在屋裡窗戶上看著……

  老宅已經燈火通明……

  柴有慶聽著聲音是老宅那邊的,想了一會兒,才穿上衣服,躡手躡腳的準備出去看看。

  畢竟,是自己親爹……

  萬一……

  死了呢……

  「爸,你幹啥去呀?」西屋傳來了一個半睡不醒的懶散的聲音。

  「啊……我聽見前院有動靜,我尋思看看去。」柴有慶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也聽著了,好像是玻璃碎的聲音吧,誰知道咋滴了?沒準是我爺爺奶奶和我三叔幹起來了……不過確實應該去看看去,拉個仗啥的,這麼大動靜,整的全營子的人都知道了,沒準是打死人了呢……」

  隨後屋裡傳來穿衣服的聲音。

  柴有慶在外邊聽著,也沒有動彈,隻是等柴米下句話。

  「別管咋說,好歹是我爺爺奶奶,萬一讓我三叔兩口子打死了,我不還得去哭幾嗓子?」柴米說著話就出來了:「不過昨晚我和秋水抓魚去了,半夜才回來……秋水在咱家呢,睡的像條死狗……」

  「你才睡的像條死狗……我精神著呢……」

  柴有慶對此並沒有任何懷疑。畢竟宋秋水以前也經常來家裡找柴米一起玩,有時候不愛回去,便睡在家裡,他倒也沒有多想。

  「我也出去看看吧。」柴米假裝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柴有慶卻搖搖頭:「你在家呆著吧,誰知道啥情況?萬一是來了小偷啥的,碰著你就不好了。」

  宋秋水也懶散的走了出來,伸個懶腰。她倒一點不困,這個點對她來說,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反正她在家裡,也是晚睡晚起的,兩點多熬熬夜對她來說很輕鬆,正好也能熬夜減肥啥的。

  雖說她都有時候瘦的一陣風就吹倒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堅持減肥。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哎呀,就你爺爺奶奶家有啥偷的?」宋秋水那輕蔑的語氣,就差說柴忠孝的家窮的比耗子洞還乾淨了:「連個牛毛羊毛都沒有,就幾隻破公雞,還病病怏怏的……小偷來了,也就小豆包的二兒子值錢,能偷。」

  「誰這麼想不開,偷個小子?不得花錢養呀,到時候還得娶媳婦啥的,這不是沒病找病?」柴米雖然這麼說,不過這個時代畢竟重男輕女嚴重,人們還是喜歡兒子的。

  哪怕,不是自己的兒子……

  「誰知道了。」柴有慶嘆了口氣:「不過聽著動靜挺大的,外邊一直狗咬,我出去看看吧。柴米你就在家呆著吧,黑燈瞎火的,別出去了。」

  「我還是跟著出去吧。」柴米不露聲色的說道。「秋水你睡你的,我出去看看,一會就回來。咱也不能看我爺爺奶奶的笑話……」

  宋秋水嘿嘿嘿的笑著,也不說話,回去真睡了起來。

  「秀兒,老實在家呆著。」柴米出門前囑咐了一句。

  柴秀應了一聲知道了,也沒動彈,就那麼靜靜的睡覺,順帶看柴米和宋秋水演戲。

  柴米和柴有慶出了院子,剛到門口,就看見王慧蓉火急火燎的一步一拐的走了過來。

  王慧蓉是小腳,前文有說過,所以她走路是特別艱難的。

  不過這會都快跑起來了……

  所以說,人在危機的時候,會爆發出潛力的。

  柴米琢磨著,這老梆子後邊要跟著一條大狼狗,沒準比自己跑的都快……

  「老大呀……大事不好了。」王慧蓉離著幾步就大聲說道:「咱家出事了。有人,剛剛把咱們家玻璃都砸了。」

  王慧蓉氣喘籲籲的說道:「那個人往下頭跑了,你爸爸和大軍去追了,不知道追上了沒有,你也去幫幫忙。」

  柴有慶心裡五味雜陳,看了一眼柴米。

  柴米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說:「我奶奶讓你去,你就去吧。」

  王慧蓉這才看見柴米也在,她愣了愣,突然蹦出來一句:「砸玻璃的不會是你吧?!」

  柴米蹙眉:「奶奶你看看你說的話,我要砸你們院子的玻璃,我還犯得上晚上砸?我一般都白天去砸……」

  柴有慶:「……」

  王慧蓉被噎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來,差點沒這口氣上不來,背過去。

  實在是柴米說的太氣人了!

  不過王慧蓉想了想,好像柴米說的也對……

  以柴米的性格,她要明著去砸玻璃,柴忠孝和王慧蓉以及柴有德夫婦,恐怕也攔不住……

  雖說那樣很傷和氣……

  「那……」

  「那什麼?」柴米反譏道:「我和我爹剛出來,聽見動靜就出來了,之後就碰見你了。」

  柴有慶也點頭說道:「確實是這麼回事。我睡的有點死,聽聲我就起來了,這就出來了……那我去上下邊看看,誰這麼缺德,把咱們家玻璃都砸了。媽,你回家吧,老三那孩子還在家呢吧,別整丟了,抓人是小事,家裡沒人可不行。」

  王慧蓉將信將疑,她才不信柴米這麼好心,但是眼見為實,柴米此刻確實臉不紅心不跳的,完全不像是剛跑了一陣的樣子,確實像剛起來的樣子。

  「行,那我先回家。可得把那個缺德玩意抓著,太缺德了。」王慧蓉說完就離開了。

  柴米也沒有任何想送送王慧蓉的想法,隻是假裝安慰道:「奶奶你也別多想,萬一……禍不單行呢……」

  「柴米你……」王慧蓉氣的牙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柴米立刻哎呀一聲:「奶奶你別多想,我沒念過什麼書,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你得往好的地方想,玻璃雖然碎了,但是人沒事,這就好事呀。隻要人沒事就行……我這也是關心你們,氣大傷身,都這麼大歲數了,少操心點小事。不就是碎了點玻璃嗎?又不是房倒屋塌了,不至於興師動眾的。」

  王慧蓉更氣了:什麼叫隻是碎了點玻璃?

  它,不丟人嗎?

  這事損失是小,丟人是大。

  這和讓人騎在頭頂拉屎,有什麼區別?

  但是吧……

  王慧蓉雖然心裡有氣,但是她還惹不起柴米。畢竟這事一眼看出來不是柴米乾的……

  所以王慧蓉也不敢說太多,萬一把柴米惹毛了,那就更特麼有事了。

  雖然王慧蓉是覺得,隻要家裡出事,柴米一定脫不了幹係,但是她沒有證據。

  而且柴米就在眼前。

  其實,王慧蓉本來是柴忠孝讓她去叫人的,她卻陰差陽錯的故意先來叫柴有慶,便是心裡打定了主意,認為這事八成是柴米乾的。

  不過柴米現在說話也不喘,而且柴有慶也說柴米在家,王慧蓉便打消了懷疑。

  王慧蓉是知道的,自己家的老大柴有慶,無論啥時候都很少撒謊。

  柴有慶一旦撒謊,便吭哧癟肚的。

  以剛剛柴有慶說話的狀態,王慧蓉覺得柴有慶沒撒謊,便也斷定這事和柴米無關。

  王慧蓉心裡犯起了合計:到底誰幹的呢?

  王慧蓉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又不太想和柴米搭話,便氣呼呼的走了,準備去叫柴家家族的其他人了。

  「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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