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周舫。」
「身份證和介紹信有嗎?」
「落在車裡了。」
派出所的警官正常對周舫進行排查,問了一會兒的問題,做了筆錄。
過了一會兒,派出所的所長倪生力過來了,他四十多歲的年紀,人不高但是挺精神的,他看了看周舫,笑著倒了一杯茶,說道:「你享福去吧,剛剛三家村的柴米,替你做了保,說你確實是以前在三家村搬出去的。要不你得按著盲流子處理了……不過還得說說你偷瓜的事,我看你穿的乾淨立正的,咋就想著偷瓜?」
周舫一五一十的和倪生力說了,表示自己天黑沒看清路,並非有意的,而且村民也揍了自己一頓了的。
倪生力閉著眼睛點點頭:「這事這樣吧,瓜錢你賠給宋青書。按著市場價賠吧,一個瓜就折十斤,兩塊錢一個。那會我們數了一下,你壓壞的加上秧子折了的,差不多有二百多個快三百個了。你賠他。」
「行。」
「你挨打這事,村民也是無意的,我回頭教育教育村長,你看可以不?」
「可以。」
簡單的問詢了幾句話,周舫就被放出來了。
過程,比他自己想的快的多。
等到他出來,就看見柴米背著手等在派出所外邊的街上。
白色半袖,淺藍色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卻都不及她膚色的白皙。
乾淨、灑脫。
周舫有些啞然失笑,柴米現在這個樣子,和小時候的那個小黑蛋,真是天差地別。
在周舫的印象裡,柴米乾瘦、膚色很差,有些蠟黃又有一些發黑,現在想想,可能是長期營養不良吧。
兩個人的交集其實並不是特別多,小的時候柴米和周舫在小學做過兩年的同桌,後來周舫便搬走了。
要說是青梅竹馬,多少有點是自誇了。
不過周舫搬走之後,倒是經常給柴米寫信。
至於為什麼寫信,可能就是因為周舫年紀小,突然去了陌生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說話的人,而父母忙著做生意,對周舫的照顧又特別少,讓他覺得生活缺少了什麼。
便一直給柴米寫信。
不過柴米的回信卻非常少……
不過隻要有了回信,周舫便一直寫……
就如同微信裡某一個人你一直給她發信息,發了幾百條,突然她回了一句中秋節快樂一般,便足夠讓周舫興奮的不行。
不過在周舫的世界觀裡,柴米可是和他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
當然了,也許這都是周舫的一廂情願……
時隔十幾年,再次相見……雖說過程有一些誤會,他也被村長打的臉都腫成了卡皮巴拉,但是仍舊掩蓋不住他有些興奮的心情。
周舫緊走幾步,走到柴米身前,原本組織了千言萬語的話,最後卻磕磕絆絆起來,臉也不由得……腫上加紅:「嘿嘿嘿……哈哈哈……嘿嘿……」
柴米看著周舫有些癡獃加上猥瑣的表情,頓時蹙眉:嘶……這孩子,不會是被村長給打傻了吧,怎麼和個大傻子一樣嘿嘿嘿的……
還流口水了……
好下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