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等人看到周玉霞趴在地上的那一幕也差點笑出了聲。
不過周玉霞到底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就算是出了在大的醜,大家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笑出聲來,隻能夠在心裡偷偷的偷笑着。
要知道這整棟别墅裡的人對于周玉霞都沒有什麼好感,也不喜歡和她說話相處之類的。
現在看到她被魯遠梅這麼對待,大家心裡都有種說不出來的通快感。
誰叫周玉霞平日裡在家裡的時候對他們這些傭人不是冷眉就是豎眼的。
畢竟大家之前的身份都是傭人,不過周玉霞比他們年輕漂亮一些,運氣好一些爬上了魯文城的床,要不然她又怎麼可能會坐上魯太太這個位置?
所以大家面表上對周玉霞雖然是稱呼為太太,但是心裡大夥對于周玉霞都是非常看不起的。
這點周玉霞心裡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卻故意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
現在卻被魯遠梅當着這麼多阿姨和傭人的面這樣對待,周玉霞的面子是真的有些挂不住了。
正準備起身再次朝魯遠梅撲過去時,忽然一聲清冷的聲音從客廳門口幽幽的傳了進來,帶着穿透力,讓圍觀者的傭人們一下子就讓開了一條道。
魯遠梅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擡眸忘了過去,見來人是魯文城,渾身頓時一僵。
她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和父親見面了。
似乎自從母親離開人世後,她便再也沒有和父親見過面,也沒有和父親打過一通的電話。
現在父親突然回來,并且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這倒是讓魯遠梅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傻傻的望着。
魯文城也沒有想到會在客廳裡看到魯遠梅,他還以為經過了她母親的死,他這個女兒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回到這個家了,正在心裡琢磨着要怎麼樣才能夠把女兒給帶回家來。
現在她既然自己回來了,這倒是讓魯文城這個當父親的心裡頓時開心了不少。
連坐在地上的周玉霞都被他給忽視了。
“遠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有給爸爸打一通電話呢?”魯文城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魯遠梅的身邊,關心的問着,“來讓爸爸好好的看看,看看你這段時間在外面是不是受了,有沒有吃苦什麼的。”
魯遠梅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任由魯文城上下的觀看着。
而坐在地上的周玉霞看到魯文城從進來就關心着魯遠梅這個當女兒的,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心裡那叫一個氣悶,偏偏她又不好當着魯文城的面發作什麼。
隻好含着淚珠,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淡笑的說了一句,“文城,你回來了,剛好今天遠梅也回來了,我現在就讓阿姨們去廚房裡多加幾個菜。”
那溫柔樣子簡直和她之前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對比起來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讓客廳裡那些站着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都被驚呆了。
覺得周玉霞實在是太會掩飾了,前一秒還一副恨不得要殺人的模樣,下一面就變得這麼的溫柔,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真是讓他們這些當傭人的都不得不在心裡佩服周遠霞。
難怪她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看來也是有點心機和實力的。
要不然就以她剛才那樣的遭遇,遇到其它的女人,恐怕早就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大吵大鬧了。
可周玉霞卻完全沒有這樣做,還表現出一副溫柔且又大度的模樣,真是挺能夠隐忍的。
“恩!”魯文城低應了一聲,對于周玉霞那眼眶通紅的模樣就好似沒有看到一樣。
畢竟在魯文城的眼裡,女兒确實是比周玉霞要重要多了。
之前他就因為和周玉霞結婚的事情而惹得女兒已經不開心了。
現在他可不想女兒剛回來,就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就被他給再次氣的離家出走了。
要真是這樣,那秀秀可就要在地底下埋怨她這個當父親的了。
好歹魯遠梅的母親可是陪着魯文城從年少一起白手起家才能夠擁有着現在的這一切的。
要不然魯文城在市裡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地位的。
這些魯文城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裡的,要不然這麼多年,他也不會一直任勞任怨了,恐怕早就出去花天酒地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魯文城才會對魯遠梅的母親非常的心疼,舍不得讓她吃一點苦,受一點累。
就連她想要在給魯文城再生個兒子,魯文城都不願意答應。
因為魯文城怕她會疼,可沒想到最後還是耐不住魯遠梅母親的要求,兩人便再次有了孩子,卻沒有想到這次懷孩子并沒有之前的那麼幸運,幾乎是幾經波折,最終還是流産了,這也才導緻了魯遠梅的母親從那以後身子便一直非常的不好。
動不動就發燒感冒,以至于到最後開始心髒衰竭之類的一些症狀。
可自從魯遠梅把周玉霞帶進這個家後,所有的一切這才開始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魯文城到底是個男人,縱然這麼多年潔身自好,但是常常都會應酬的很晚,甚至每次都會喝的酩酊大醉才會回來。
哪想到在周玉霞摻扶他進屋的那一瞬間,兩人便發生了關系,當魯文城醒來後,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
縱然心裡很是後悔,但是當魯文城看到周玉霞那張和妻子有那麼幾分相似的臉後,魯文城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來把對方給趕出去。
也正因為這件事才會造成了妻子離世,女兒離家的畫面,但是魯文城當時卻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隻好這麼一錯到底下去。
但要是能夠讓他從來一次,那麼他一定不會再讓這一切再在他的身上發生的。
所以魯文城現在看到女兒,一心在心裡想着的都是要怎麼補償她,對于周玉霞的慘狀一直都視若無睹着。
心裡想着隻要女兒這次回來能夠開心高興就好,至于其它的都無所謂了。
隻要能夠将就到女兒就行。
魯遠梅看着父親對她這麼的關心,對周玉霞的慘狀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心裡頓時覺得平衡多了。
她就說父親對她和母親是有感情的,都是周玉霞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的介入,所以才會讓他們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現在看來還真是這個樣子。
看來英子對她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周玉霞既然和她父親在一起了,那麼肯定看上的不是她父親這個人,而是他們魯家的家産以及權勢。
她的必須對她有所防範才行,一定不能夠讓她的計謀得逞。
于是在晚上的飯桌上,魯遠梅提出來要讓魯文城和周玉霞分房睡的問題。
雖然他們兩人現在已經結婚了,是名義上的合法夫妻,但是魯遠梅還是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
畢竟魯文城是她的父親,在她的記憶力,父親是非常愛母親的,可現在父親的身邊卻躺着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而且還是她帶回來的好朋友,這讓她心裡怎麼想都覺得惡心。
都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讓他們分開睡才行,要不然她還真的在這個家呆不下去。
魯文城聽了女兒所提的這個要求後,擡眸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周玉霞後,他沉思了那麼幾秒,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好,爸答應你,先暫且和她分房睡。”
因為在魯文城的心裡想着的是女兒現在不能夠接受周玉霞那也是挺正常的。
畢竟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一時有些不能夠接受,就更别提魯遠梅了。
所以對于魯遠梅所提的這個要求,魯文城到底還是考慮到了各方面的因素,就同意了。
但是周玉霞卻不高興了,但是在他們父女二人的面前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就隻能夠一直這麼拿着筷子夾着碗裡的米飯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
魯遠梅沒有想到父親真的會答應她的這個要求,這還真是讓她的心裡挺震驚的,但随即她又把目光看向了對面坐着的周玉霞,淡淡的問道:“你覺得怎麼樣?後媽?你對于我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你能夠接受嗎?”
當然就算是不能夠接受,周玉霞也是沒有辦法的。
畢竟現在在這個家裡,她還沒有什麼說話做主的權利,除了對家裡的傭人和阿姨們有點權利以外,至于其它的,她根本就不能夠做主。
這也是魯遠梅為什麼要這麼問她的原因,目的就是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和位置。
讓周玉霞知道她現在就算是坐上了魯太太這個位置,可還不是一樣沒有任何的實權。
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得巴結她和她爸來過日子,讓她知道他們魯家太太的位置根本就不是那麼好坐的。
周玉霞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魯遠梅這是在故意的刁難她,可是她能夠有什麼辦法?
要知道她現在在魯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也沒有給魯文城生下一兒半女,要不然她的日子也不會過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隻好隐忍着,勾帶着笑意道:“你提的這個要求很好,我沒什麼不能夠接受的。”
反正到頭來魯文城還不是要爬上她的床和她在一起。
她就算是現在不能夠接受那又能夠怎麼樣?
難道還要在魯文城的面前大吵大鬧一頓不成?那樣恐怕隻會惹的魯文城對她更加的不滿吧?
既然這樣,那她不如就裝作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這樣魯遠梅就算是想要為難她,恐怕也沒有借口吧?
魯遠梅見周玉霞挺會隐忍的,擡眸的時候不禁對她多看了兩眼。
總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太有心計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人,倒像是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的心一樣,讓魯遠梅的心裡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對了,文城,既然遠梅今天回來了,那麼明天的宴會我看要不然就在外面辦好了。”周玉霞突然出聲說着,“畢竟這家裡的位置比較小,明天的人可能會比較多,在家裡辦,我怕把對方給虧待了。”
其實更重要的一點是周玉霞怕在家裡辦會被魯遠梅站出來搞破壞。
要知道魯遠梅不爽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明天可是她和那些豪門太太打交道的好機會,她可不想因為一個魯遠梅而讓她在那些豪門太太的眼前出醜。
所以她甯願在外面辦,也不會在家裡辦的。
當然,前提那也是得等魯文城同意才行,要不然她就算是想要在外面辦也是不成的。
畢竟這在外面辦那也是要花費很大一筆錢的,而這筆錢,周玉霞可是還要等着讓魯文城幫她出的。
否則她的這場宴會可就要真的辦不下去了。
魯文城怎麼會不明白周玉霞這話語裡的意思,忽然發現周玉霞這周末約那些豪門太太辦宴席這件事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但一想到這件事都是他事先提出來的,倒也不好說她些什麼,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那你想要在哪裡辦?我可以幫你參考一下。”
周玉霞看了魯遠梅一眼,淡笑的說道:“我聽說市裡有一家新開的酒店,要不然就在哪裡辦把?聽說哪裡的服務和環境都是不錯的,我相信那些豪門太太肯定也是非常喜歡哪裡的。”
“那這錢是你出呢,還是我爸出呢?”坐在坐位上的魯遠梅沒由來的說了一句,“要是你出,那麼去哪家酒店倒是沒什麼問題,可要是這錢是我爸出,我勸你還是别打着去酒店的主意了,就在家裡辦也是一樣的,反正家裡什麼都有,去外面還指不定會花更多的錢呢。”
“更主要的是,我聽說哪家酒店非VIP的會員是不能夠進去的,你懂VIP的會員是什麼意思嗎?那就是要在哪裡常年消費達到百萬才能夠進入哪家酒店的,以我們魯家目前的經濟狀況來看,恐怕還沒有到那個級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