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壯實見張小馳離開了,張了張嘴想要對周老太太說些什麼。
哪想到周老太太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就轉身走進了屋裡去。
獨留下他一個人在院子裡孤孤零零的跪着。
……
趙家莊這邊,牛國強和盧文秀兩口子在地裡忙活完後,就趕忙回家去做飯,順便還幫兒子牛壯實也備了一大碗飯和一些菜,打算等他們吃完飯後,就把飯給他送上山去。
卻沒想到當牛嬸吃完飯送上山的時候,在半道上碰到村裡的人說牛壯實不在山上。
這可把牛嬸給驚愕到了,趕忙端着手中的飯菜去山上尋找了一圈,見自家的牛羊都在山上,唯獨牛壯實本人卻不在山上。
急的牛嬸當時就哭了,連忙把山上的牛羊趕回了家後,就和牛叔在莊上四處尋找着。
可是找了大半天,兩口子還是沒有找到牛壯實的身影。
這時,村裡的人都知道牛壯實不見了的消息。
大夥也都是熱心腸的人,連忙又帶着人去莊上周邊去看了看。
看看牛壯實是不是貪玩跑到莊上周邊去抓魚抓蝦之類的。
但是大夥在莊上周邊都轉了一大個包圈都沒有看到牛壯實的任何身影。
知道這件事恐怕是有些嚴重了。
牛嬸把目光牛叔,滿臉着急的哭泣道,“怎麼辦呀?壯實他爹,大夥都已經找了大半天了,可還是沒有找到壯實那孩子,你說那孩子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這趙家莊四周可是四面環山,山上的樹木和雜草都是非常的茂盛。
一些地方還擺放着莊裡人安裝着的野獸夾子。
萬一要是牛壯實跑到了山裡去那可怎麼辦?
牛叔看着牛嬸一臉傷心的模樣,心裡縱然也是和她一樣非常的着急和擔憂牛壯實的安慰,但他到底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亂了方寸,不然還怎麼安撫身旁的女人,拍了拍她的肩,道,“文秀,你先别慌,壯實都已經是這麼大的一個孩子了,不會有事的,你就别胡亂猜想了,我會親自把壯實那孩子給找回來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牛國強的心裡還是有些沒底。
可也隻能夠先安撫好老婆,打算等把她安撫好後,在親自上前去找找。
他就不信好好的一個人在山上放牛羊,會飛了不成。
“那你可一定要幹趕緊把他給找到,知道嗎?”盧文秀看着牛國強,面帶嚴肅的交代着,“不然這天要是黑了,恐怕就不好找了。”
“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快把壯實那孩子給找回來的。”牛國強拍了拍盧文秀的臂膀,囑咐道,“你就先在家裡好好的呆着,萬一要是壯實那個孩子回來了,你也可以讓人到山裡去通知我一聲。”
“恩。”盧文秀點頭低應着。
就這樣,夫妻二人一個在家,一個帶着人去山裡尋找了起來。
……
當張小馳坐車來到莊上時,就看到盧文秀坐在自家的院子裡哭的十分的傷心,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牛嬸,你哭什麼呀?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張小馳上前關心的問候着。
牛嬸擡眸看向了房門口,見來是張小馳,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淡笑道,“是小馳呀,你怎麼也來莊上了?是來幫你姐一起搬東西回去的嗎?”
“不是的,牛嬸。”張小馳搖了搖頭,見院子裡沒有牛國強的身影,開口道,“我來呢,是因為壯實哥的事情。”
“壯實的事情?”盧文秀愣住了。
“恩。”張小馳點了點頭,認真道,“今天中午,壯實哥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坐車跑到了我家,在我外婆面前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我外婆怕你和牛叔擔心,就特意讓我坐車上來通知你們一聲,好讓你們放心,順便也想讓你和牛叔趕緊去把壯實哥給接回來。”
盧文秀做夢都沒有想到牛壯實居然去了杜家溝,心裡所有的擔心和恐懼全都沒有了,急忙伸手抓住了張小馳的臂膀,追問道,“小馳呀,你剛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壯實哥真的在你家?”
“牛嬸,這麼大的事情,你認為小馳會和你說假話嗎?”張小馳低頭看了一眼牛嬸抓着他的臂膀,很是無奈着。
好歹他在村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好孩子。
對于說假話之類的可是從來不屑的。
又怎麼會當着熟人的面去說假話撒大謊呢?
盧文秀看張小馳這樣,确實不像是在說謊,有幾分氣急道,“這個混小子,去了你們那裡,也不知道和我們說一聲,害的我和他爸都以為他出事了。”
“不行,我的趕緊去找人通知你牛叔一聲,免得他們繼續在山裡尋找下去。”說時遲那時快,盧文秀也不管張小馳還在不在院裡,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張小馳見牛嬸就這麼離開了,張了張嘴,還想要在說叨些什麼。
但一想到牛叔都因為牛壯實的事情去深山裡了。
還是讓牛嬸把牛叔給喚回來了,再說吧。
不然這深山老林的,萬一要是遇到了野豬或者是其它的大型野生動物,傷了人,那可就麻煩了。
隻是沒想到盧文秀這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
張小馳在牛家的院子裡來回的走動着,在想這兩口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他可是還準備要等着下午的大班車回家呢。
要是錯過了,那他今天可就回不了家了。
考慮着要不要給兩口子留張紙條,他先坐車回去。
可一想到這牛叔和牛嬸兩口子都不認識字。
他就算是留了字條也沒有用呀?
于是張小馳就又放棄了單獨坐大班車回去的打算,一直在牛家的院子裡坐等着。
……
與此同時這邊,陸北霆和張蘭英兩人把拖拉機還回去後,兩人便一同坐上了大班車回到了村裡。
隻是沒想到在這一路上,陸北霆一直都拉着她的手,從來沒有松開過。
讓她很是無奈。
很想要掙脫開他那隻牽着她的手,可無論她怎麼掙紮,到最後總是氣喘籲籲的。
隻能夠用眼睛幹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