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魯遠梅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快感。
一旁坐着的秦太太看着魯遠梅那唇角勾起的一抹笑意,覺得這小姑娘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精光,淡淡的開口道:“遠梅呀,你今天有十八歲了吧?”
魯遠梅被秦太太這麼一問,頓時一愣,随即點了點頭,“恩,是有十八歲了,怎麼了?秦阿姨,你突然問我年齡幹嘛呀?不會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呵呵!”
哪位秦太太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壞主意倒是沒有打,不過我那個大兒子呀也有三十了,我覺你活潑可愛,而我那個人大兒子呢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我覺得你們兩個挺互補的,你看要不要……”
“咳咳!”
不等哪位秦太太把話說完,魯遠梅便咳嗽了一聲,立即出聲道:“那個秦阿姨,我現在還在讀書呢,對于哪方面的事情還沒有想過呢,你還是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哎呀,遠梅,我知道你現在還在讀書。”秦太太有些不死心,就這麼拽着她的手繼續說道:“但是你們可以相處了試一下呀?畢竟這女人呀總是要成家的,今後你要是和我的兒子在一起了,你照樣是可以讀書學習的呀,這不會耽誤你什麼事的。”
“就是呀,遠梅,你秦阿姨說的挺有道理的,你要不然就去看看你秦阿姨家的哪位大兒子吧?”坐在一旁的另外一名豪門太太也連忙應聲附和着。
大家都知道這位秦太太生了三哥兒子,大兒子冷漠的不像話,就像是一塊冰雕似得,三十歲了還沒結婚。
至于二兒子呢,一心就專研科學研究,一直都呆在國外沒回來過。
而這個三兒子呢性子倒是比前兩位都要活潑,但就是太活潑了,又花心,每天都在外面不是和這個明星有绯聞,就是和那個明星有绯聞的。
真是讓秦太太這個當媽的頭疼的都快要瘋了。
畢竟人家的兒子女兒都成家了,都抱上孫子,就隻有她這個當媽的生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個個都沒有動靜。
以至于這位秦太太每次一聽到說誰家孩子結婚了,生孩子了,心裡就嫉妒的都快要瘋了。
偏偏她每次給她那些兒子打電話過去,讓他們趕緊結婚什麼的。
她的三個兒子就告訴她,他們是不婚主義,氣的這位秦太太每每半夜都睡不着。
現在秦慧可是好不容易給她的大兒子物色到了一個這麼漂亮可愛又活潑的兒媳婦。
說什麼她都要讓她那個冰棍似得兒子開竅不成。
讓他知道除了工作以外,其實有個女人照顧他也是非常好的。
魯遠梅的額間瞬間劃過三條黑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要知道她來參加這場宴會不過是想要來看看周玉霞如何出醜而已。
現在她看到了,哪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位秦太太給相中。
尼瑪!
這也太苦逼了吧?
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談男朋友這件事的,現在被人這麼逼迫着,真是想不同意都覺得有點不可能了。
隻能夠點了點頭,勉強的答應道:“好吧,那我就聽秦阿姨的,和你哪位大兒子見見?”
反正見見應該是不會掉一塊肉的。
那就見一下了,至于成不成那可就不好說了。
總比這樣被秦慧這樣一直拽着逼迫着比較好。
“那好,那我現在就給我那個兒子打電話,讓你們明天中午在兩岸咖啡廳見一面啊。”說時遲那時快,秦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手機從包裡拿了出來,并且還非常迅速的撥打了出去。
這可把魯遠梅都給吓住了,不過好在這裡有這麼多的豪門太太坐在這裡,所以她才沒有表現的太過于詫異,要不然她肯定會摔倒在地上去坐着的。
很快,秦慧就和她的哪位大兒子越好了,在明天的中午見面。
而另一邊,周玉霞看到魯遠梅和那些太太聊的那麼的火熱。
一張臉色氣的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就像是别人欠她幾百萬一樣。
這讓那些豪門太太看了是更加的不爽了,紛紛的指責道:
“你們看,這就是魯家剛剛上任的新太太了,我聽說她好像是爬上了魯總的床,才坐上這個魯太太的位置的,真是夠不要臉的。”
“可不是嘛,這麼年紀輕輕,别的不學,卻偏偏學着爬男人的床,真不知道她祖上是不是就是幹這一行的。”
“誰知道呢,而且我聽說她之前和魯家的大小姐感情挺好的,隻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就趁着他們兩人感情好這一點利用了魯家大小姐,從而成為了魯家大小姐的後媽的,想想就讓人覺得惡心的。”
“不過這魯家大小姐也真是的,沒事把這樣一個山野丫頭帶到家裡來幹什麼?這不是故意引狼入室嗎?”
“就是呀,難怪韓秀秀會被氣死,估摸計這其中也是有她女兒的一半功勞吧?”
“啊呸呸呸,你們胡說些什麼呢?我聽說這魯家大小姐之所以會把這個山村野丫頭帶回家,聽說是可憐對方,哪想到對方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好意,這才爬上了魯總的床,氣死了魯家大小姐的媽媽,可不像你們所說的那樣。”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這位魯家大小姐是一個善良的人嘛,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假,所以她才會上了這個山村野妞的當。”
“真沒有想到這山野裡出來的人居然是這麼的不要臉,估摸計就是看中了魯家的錢财,所以才會甘願的爬上别人的床當魯家大小姐的後媽的吧。”
“隻是這魯中的年紀大的都可以當她的爸了,她也真是好意思呢。”
“切,這年頭的人,尤其是農村來的女人都是特别的不要臉,隻要對方有錢,她才不管對方到底能當她爸還是她爺爺,她都找勾引不誤。”
“看來我回去以後也要注意一下家裡那幾個從山野裡出來的野妞了,免得那一天他們要是也學這個女人幹出這樣爬上别人床的事情,那我可就要欲哭無淚了。”
一群豪門太太就這麼站在不遠處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幾乎全部都傳到了周玉霞的耳中。
這讓周玉霞猶如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樣,拿着酒杯的手都捏的泛白了起來,就這麼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
直到宴會結束以後,周玉霞都沒有和那些豪門太太好好的說過一句話。
傭人們都看出了周玉霞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畢竟那些豪門太太所說的話可是讓他們這些當傭人的都聽到了。
不過大家都是在心裡說而已,不像這些豪門太太一樣直接就說了出來。
簡直是把他們堆積在心裡已久的心裡話都給全部吐露了出來。
那感覺實在是太痛快了。
魯遠梅也察覺到了周玉霞的不悅,也聽到了那些豪門太太對她的指指點點和評論。
但是她卻始終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并沒有上去幫她的意思。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就這麼一直坐在哪裡和秦太太等人聊着,直到宴會結束以後,周玉霞臉上挂着的笑意總算是僵持不住了,她連和魯遠梅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直接跑上了樓。
看的出來這一刻的她是非常狼狽的。
不過在外人面前,她卻故意佯裝出一副非常鎮定的模樣和大家一臉笑呵呵着。
目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太過于丢臉而已。
魯遠梅看着周玉霞那跑的飛快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快。
她就說周玉霞沒有那個掌控整個局面的膽量,也沒有那個和人結交的魄力。
要不然早在那些富豪太太在一旁對她議論紛紛的時候,她就應該站出來去打他們的臉,讓他們好看。
可惜她并沒有這麼做,反而卻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這麼坐在哪裡喝着酒聽着大夥聊着。
她這樣看似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但是落到别人的眼裡她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人,連這麼一點輕微的流言蜚語都制止不了,就更别提讓别人尊重她認可她,和她打交道了。
那樣隻會拉低對方的身份。
魯文城回來的時候,劉姨毫不猶豫的便把這一切告訴了他,魯文城聽了以後隻是沉了沉眉,并沒有立即說些什麼。
心裡卻對周玉霞暗暗的升起了一絲的不滿出來。
覺得她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實在是太辜負他對她的這番安排了。
要知道魯文城之所以會提議開辦這場宴會,就是想要讓周玉霞鍛煉一下自己的結交能力,順便和那些豪門太太親近一下,哪想到她居然連那些流言蜚語都應付不了不說,還像根木頭一樣的在沙發上坐着,這樣的人以後他怎麼能夠帶的出去?
一想到這兒,魯文城心裡就更加的煩躁了。
魯遠梅看到魯文城從門外走進來的那一刻,幹巴巴的喊了一聲“爸”後,就一直坐在對面沉默不語着。
這可把魯文城這個當父親的高興壞了,連心裡的那點不愉快也全都消失不見了,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魯遠梅的身旁坐了下來,淡淡的問道:“怎麼樣?今天的這個宴會過的還開心嗎?”
魯遠梅擡眸看了魯文城一眼,幹癟的說了一句,“不怎麼樣,也不開心。”
魯文城皺着眉,疑惑道:“哪裡不開心了?你跟爸說說?”
魯遠梅躊蹴了一會兒,還是把秦慧今天對她說的事情給魯文城說了一遍。
畢竟就像劉姨所說的那樣,他們兩人在怎麼也是父女,她要去見其它男人,自然也是要給他這個當父親的說一聲。
這是最起碼的尊重,要不然過後魯文城從别人的口中知曉了這件事,恐怕就會對她心寒的。
魯文城聽了以後,有些不高興了,“那個秦慧的大兒子我認識,确實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是就是為人太冷淡了一些,還有年紀也比較大,你才十八歲,找個那麼大的,這我不能夠答應。”
他魯文城的女兒又不愁嫁,找個那麼大的男人幹什麼?
這要是傳出去了那還不得讓人笑話。
更何況對方都三十了還沒結婚,還要秦慧這個當媽的來幫他物色女人,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本人有什麼疾病呢。
說什麼魯文城也不能夠答應女兒去見對方。
“我知道!”魯遠梅似乎早就猜測到了魯文城的想法,無奈道:“但是我已經答應秦阿姨了,所以明天不管怎麼樣都要去見上對方一面,這也算是出于禮貌吧?要不然我答應了又不去,到時候人家指不定會怎麼說我呢。”
她可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魯文城見女兒也是一個有主意的人,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還是同意的,“好吧,那你就去見見對方,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不管對方好看還是不好看,你都不能夠和這個人在一起,他不适合你,知道嗎?”
“恩!”
魯遠梅低應了一聲,然後端起了桌上的垂眸喝了兩口。
不遠處站着的劉姨看到魯遠梅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道心結而開始和魯文城說話了。
一雙眸子都濕了,覺得大小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這要是她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還真沒有大小姐這麼快就能夠放的下。
看來她今天對大小姐所說的那番話大小姐是真的聽進去了。
這樣也好,大小姐以後就再也不會吃那個女人的虧了。
樓上,周玉霞從阿姨們的口中得知魯文城回來了,原本想要下樓去,哪想到她剛從床上爬起來穿好鞋,魯文城就打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那樣子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這讓周玉霞的心裡有些忐忑了起來,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回來了,吃飯了嗎?需不需要我現在讓阿姨去幫你做。”
魯文城沒有立刻回她的話,而是把手上的公文包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扯了扯脖頸的領帶,坐了下來道:“說說吧,今天這場宴會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