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遠梅拿着手中的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目光卻始終盯着對方疼的一臉龇牙咧嘴的魯遠梅,心裡沒由來的覺得很搞笑。
以至于連拿在她手中的筷子都在顫抖着,周玉霞自然是看到魯遠梅那副想要卻又要憋着的模樣。
心裡那叫一個氣。
偏偏她又不能夠在魯文城的面前對魯遠梅發火,所以一坐下來後,周玉霞連和魯遠梅話都沒有說,就這麼一直低垂着頭默默車吃着。
魯文城見兩人在飯桌上不說話,倒覺得有些奇怪了。
畢竟周玉霞平日裡一落座下來,可是就不停的往魯遠梅的碗裡夾各種好吃的。
可進周玉霞非但沒有往魯遠梅的飯碗裡夾各種好吃的,反而還表現出一副連看都懶得看的表情。
不用想,魯文城也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在飯桌上,魯文城也沒有問,心裡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然他突然開口問了,對他們任何人都不好。
所以一頓飯就這麼在靜默和安靜中渡過了。
到了晚上周玉霞回到了房間,便找阿姨給她拿來了藥膏替她擦拭着屁股。
要知道她這個屁股今天這一下午的時間都是在火辣辣的疼痛當中渡過的,尤其是當她下樓,坐在軟墊上吃飯的那一刻,整個臀部都像是坐在針尖上一樣,疼的她差點都快要當場跳起來了。
但是一想到那樣會被魯文城認為非常的不禮貌,也很有可能會被他說叨。
所以周玉霞一直隐忍着,直到吃了晚飯後,周玉霞便再也忍耐不住,就找借口說她身子不舒服,想要上樓去休息。
魯文城也沒有懷疑,知道她今天經曆的事情也多,便允許了。
而魯遠梅聽到周玉霞要上樓去休息的事情後,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麼。
因為她知道周玉霞能夠坐在這裡和他們父女熱熱一起吃飯,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畢竟她屁股上可是還有那麼重的傷,可她一坐在軟墊上就是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裡,她額間的汗漬都是沒有間斷過。
由此就可以看出來他屁股上的傷對她來說那可是非常嚴重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着急的要求上樓了。
不過這樣也好,魯遠梅也不想在客廳裡看到她,既然她主動上樓,那麼她也就不會為難她。
但她接下來要是再敢做任何家裡的任何一個傭人或者是阿姨不好,那麼她還會用諸如此類的方法去對付她。
因為隻有這樣,周玉霞才會怕她,要不然她還就真的有些收拾不了她了。
于是在接下來這幾天的時間裡,周玉霞一直都在養着傷,魯遠梅則在家裡沒事的時候看看課本或者是種種花草之類的。
要知道韓秀秀生前最喜歡就是愛種花種草之類的。
所以後院裡的花花草草之類的在她的精心呵護下養的十分的嬌豔動人。
如今韓秀秀雖然是不在了,但是魯文城和魯遠梅都在打理着這片後院裡的一切,看起來還是和韓秀秀生前在世一模一樣,讓魯遠梅有時候都忍不住的回想着他們一家三口在後院裡歡歌笑語的畫面。
“小姐,你的那位同學張小姐來了,說是給你帶來了今天老師布置的作業。”這時,劉姨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打斷了魯遠梅的思緒。
“知道了。”魯遠梅回頭看了一眼劉姨,然後把手中的灑水器放在一側,便離開了。
客廳裡,周玉霞看到張蘭英從魯家大門口走進來的時候,真的有種恨不得立即趕她出去的沖動。
但是一想到魯遠梅那二貨,周玉霞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要不然她要是真的讓傭人們把張蘭英給趕出了魯家,以魯遠梅那混蛋的性子,還不得再次對她動手把她的臀部給打開花?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臀部的傷養的差不多了,要是再在這個時候惹上魯遠梅,那她這完美的臀部可就要遭殃了。
為此,周玉霞便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着雜志看着,就好似沒看到張蘭英一樣。
張蘭英見周玉霞不理會她,自然也沒有上去和她搭讪。
畢竟她和周玉霞不是同一類人,也沒有共同的話題,所以她不理會她是最好的。
要不然她真擔心自己一會兒怼起人來會管不着自己的嘴。
魯遠梅從客廳裡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走到了張蘭英的身側坐了下來,淡笑道:“你來了?英子,今天老師給我布置了什麼作業呀?拿出來我看看吧。”
張蘭英把今天李老師布置的作業從口袋裡拿出來擺放在了茶幾上,“你看看吧,這就是你今天所有科目的試題,我都已經給你全部拿來了,有不懂的,你一會兒可以問我,我可以幫你解惑一下。”
“好。”魯遠梅爽快的應着,“那我們現在就去我的房間做題吧,這裡太吵了,肯定會影響我們的。”
“恩!”張蘭英低應了一聲,然後瞥了一眼沙發上被氣的滿臉黑沉的周玉霞後,便跟着魯遠梅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劉姨則連忙去廚房給她們兩人榨了兩杯鮮美的果汁以及一些水果送了上去。
周玉霞則一臉陰鸷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劉姨從張蘭英進了魯家後,就一直忙進忙出的照顧着兩人。
一顆心氣的都快要炸開了。
要知道她這幾天臀部受傷,劉姨非但沒有來照顧她,反而還把她當做是空氣似得。
現在居然因為一個張蘭英就忙上忙下的。
看來在這個家裡,她是連張蘭英這麼一個賤人都不如了。
周玉霞滿臉氣悶的坐在沙發上。
樓上,張蘭英和魯遠梅兩人一邊吃着水果,一邊寫着作業,兩人時不時的還探讨着。
“英子,你看看我這道題,是不是做錯了?我總是橫看豎看都覺得不對。”魯遠梅把自己寫的那道語文題放在了她的面前。
張蘭英湊過去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恩了一聲道:“你這道題确實是寫錯,八大著名的建築物其實早在課本的第二十九頁就已經标注出來了,你自己去翻了看看吧。”
“哦。”魯遠梅低應了一聲,然後便連忙從書包裡把課本拿出來對照了看一看,這一看才知道中國八大著名的建築物早就在二十九頁的注釋下就已經闡述了出來。
隻不過是由于字體比較小,所以魯遠梅沒注意看就直接忽略了。
現在被張蘭英這麼一提醒,魯遠梅頓時就驚呼了出聲,贊美道:“天呐,英子,你咋記得這麼清楚呢?你不會把這本書上的内容全部都記在了腦子裡吧?”
“差不多吧。”張蘭英毫不在意的說着,其實早在課本發下來的第一天,張蘭英就已經差不多看完了。
所以對于課本上的一些基礎知識,一些她可以說是非常了解的。
平日裡就算是不參照課本她也能夠把試卷上的題目給全部做完。
所以對于魯遠梅剛才所問的那道題,張蘭英其實隻不過是順着本能就說了出來而已。
“天呐,英子,你可真是一個天才。”魯遠梅一臉崇拜的說着。
要知道這課本上的内容她隻不過是跟着老師的思路走,教到哪兒就學到哪兒,有時候還學的還不是很專心,但她自以為自己已經是沒有問題了。
可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在張蘭英的面前簡直根本就不算什麼。
因為這樣的題目對于她來說才真的是不值得一提。
實在是讓她太佩服了。
“行了,你就别再哪裡廢話了。”張蘭英看着她那一臉崇拜的模樣,無奈道:“趕緊寫你的作業吧,你看看你這麼多的作業,估摸計這兩天你都不夠出去玩了,要不然到時候回到學校了,李老師檢查起來,發現你的作業沒有寫完,那你就别想要畢業證書了。”
魯遠梅:“……”
“知道了。”魯遠梅猶如二月的茄子,焉哒哒的回着。
魯文城回來的時候,正好從周玉霞的嘴裡得知張蘭英今天來找魯遠梅一起做作業的事情。
不過他并沒有說什麼,這可把周玉霞給氣悶到了,咬唇道:“文城,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這個張蘭英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真的再讓她跟遠梅一起玩,遲早遠梅會被她帶壞的。”
要知道魯遠梅現在就已經在聽從張蘭英那個賤丫頭的話對付她了。
要是在讓他們兩人這樣繼續下去的,遲早有一天她會腹背都受敵的。
她在魯家光要對付魯遠梅這一個賤丫頭都已經很費精神了,要是再來一個,豈不是要讓她瘋了?
魯文城瞥了周玉霞一眼,見她十分的不贊同魯遠梅和張蘭英結交,好奇的問道:“玉霞,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和那個叫張蘭英的女孩有仇?”
周玉霞沒有想到魯文城會這麼問,眼皮一跳,不高興道:“誰說的?我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怎麼會有仇?”
就算是有仇,她也不可能會當着魯文城的面說出來,要不然她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
“那你為什麼不同意她和遠梅走在一起?”魯文城好奇的問:“我看那孩子好像并不像你所說的那樣,要不然陸北霆也不會和那個女孩領結婚證了。”
周玉霞:“……”
“這兩者能夠混為一談嗎?總之我沒有針對張蘭英,隻是擔心遠梅而已,你要是不信那就算了。”周玉霞有幾分氣急敗壞的說着。
魯文城看她那樣子确實是不像是在說謊,十分的嚴肅道:“那你還是不要擔心她了,遠梅是個有主意的人,她知道好壞,也知道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要不然她也不會和張蘭英那個女孩子走的那麼的近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這是在有意挑撥了?”周玉霞心驚的說着,“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妨實話告訴你好了,張蘭英那個賤丫頭确實是和陸北霆結婚了,但是陸家根本就不承認這門親事,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陸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張蘭英不過就是一個山野村莊裡的小丫頭。她擔不起陸家的大梁,以至于陸家的老爺子曾三番四次的上門找她,讓她離開陸北霆。”
“但是結果她都沒有答應,可這一次陸家老爺子直接給她放話了,要是她不同意離開陸北霆,那麼陸北霆就會被陸家驅趕出去,以後陸家的财産和繼承将會在族裡賽選,這要是我為什麼不讓魯遠梅和張蘭英那個賤丫頭走的太近的原因,搞不懂,陸家的人還會以為咱們魯家在背後幫助她,到那個時候,要是陸家的人突然出手對付我們,那該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呀?”
魯文城沒有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很是好奇的看着周玉霞:“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要知道他去調查都隻調查到了一些表面。
可她居然卻對這些一清二楚,難道她也在監視着張蘭英那個丫頭?
“你别管我是在哪裡知道的這些事情。”周玉霞垂着頭,急促道:“總之我不會害你和遠梅就行了,但你要是還是同意遠梅和那個張蘭英繼續走近下去,到時候萬一要是發生了什麼,你可就别怪我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
魯文城看着周玉霞那副誠心誠意的模樣,确實是不像是在說謊。
心裡頓時也有了幾分的掂量和打算。
但他并沒有當着周玉霞的面表現出來,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我先去樓上想想,思考一會兒,一會兒再給你答案。”
周玉霞見他總算是在考慮她所說的話了,心裡不禁松懈了一口氣。
畢竟她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可是有私心的。
要是被他察覺出來,肯定會免不了一頓臭罵的,所以她的心裡一直都在緊張着。
盡量的讓自己保持鎮定一些,以免露出任何的馬腳。
很顯然,魯文城這是對她的話還是有幾分信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說要上樓去考慮這件事之類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