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魯遠梅一直在超市裡等待着,直到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張蘭英和店裡的兩名員工以及章程等人交代了兩句後,這才同魯遠梅一起返回到了學校。
原本陸北霆還想要邀請兩人去吃飯的,哪想到張蘭英卻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所以他們從超市回來後,就買了兩袋方便面在寝室裡自個兒泡着。
“英子,你趕緊給我看看,我到底該怎麼寫這個論文。”魯遠梅把自己的比和本子放在了張蘭英的面前,那意思大有你給我寫而我不寫的意思。
弄的張蘭英都有些糊塗看了,滿臉疑惑的看着她。
“那你應該坐過來呀,你杵在哪裡那麼遠,我說你能夠聽得到嗎?”
“能,你就說你的吧,順便幫我在那本子上記一下,當然你要是能夠幫我寫一篇論文出來,那就更好了。”魯遠梅一臉不在意的說着。
反正在她看來,這寫不寫論文都沒事,不過一想到明天老師要她親自拿到她哪裡去,交上去給她看。
這不魯遠梅免不下情來,隻好随便的敷衍一下了,這樣也總比交一張白紙給老師比較好呀。
張蘭英皺了皺眉,對于魯遠梅這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有些不高興了,“喂,遠梅,這論文到底是你寫,還是我寫呀?你怎麼就一點都不上心呢?”
“哎呀,英子,你就幫幫我好啦。”魯遠梅把泡好的泡面放在了桌上,拉着她的臂膀,苦苦哀求着,“我對論文什麼之類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天賦,你就幫我寫好嗎?”
“不行!”張蘭英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不能夠幫你寫,要寫都必須是你自己寫,要不然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而且她觀察過魯遠梅,覺得她根本就不是不會寫,而是她根本就沒有把心用到學習上。
要不然像論文這樣的東西他怎麼會寫不出來。
魯遠梅癟了癟嘴,委屈道:“英子,你怎麼這樣呀,大家都是同學,你就幫我這個同學寫一下論文能夠怎麼樣呀?你怎麼就能夠這麼見死不救呢?”
“你認為我這是在見死不救嗎?”張蘭英反問着魯遠梅,“我這是在教你,讓你知道不是什麼東西别人都能夠幫助你的,畢竟這事學習,而不是其它的東西,我要是幫你寫了,你到時候還不是什麼都不懂,但要是你自己寫,那就不一樣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不過我是一個腦子很榆木的人,像論文這樣的高級作業,我是真的不會呀。”魯遠梅一臉愁苦的說着,“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讓你把你的論文借給我模仿和借鑒一下了。”
張蘭英:“……
“那你能夠告訴我,你是怎麼考上大學的嗎?”
要知道能夠考上大學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所大學又不是普通的大學,而是重點大學。
魯遠梅能夠進來,那說明她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可現在她所說的這番話,還真是讓張蘭英有些不确定她到底是憑本事考進來的,還是真的像同學們所說的那樣,是靠家裡的關系被搪塞進來的。
如果是前者那麼都還好,說明她是真的不愛學習,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可要是後者,那麼這對于她今後的未來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要知道現在整個學校的新生都在傳魯遠梅是因為家庭背景好的原因才被塞進了學校裡。
這件事要是一旦被人查實是真的,那麼魯遠梅今後在學校可就真的要危險了。
畢竟現在很多學生都是有點見不得别人比他們好,巴不得人家過的越不好,那他們就會越發的開心。
魯遠梅和她到底是一間寝室裡的同學,她喜歡魯遠梅這樣的性格和性子,不希望她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整個人生就這麼完了。
“考進來的呀。”魯遠梅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進來的?被家裡人塞進來的?”
“恩!”張蘭英倒是沒有對她說謊,直接了當的就承認了。
這倒是讓魯遠梅有些震驚了她還以為張蘭英會和其她人一樣,跟她解釋點什麼的,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的就承認了,這倒是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遲疑了那麼幾秒後,才開口解釋道,“你還真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呀?那我今天就在這裡實話告訴你好了,我呀其實真的是憑自己的實力考進來的,并不是家裡人搪塞進來的,要不然上面的人早就查下來了,哪裡還會讓我繼續這麼的逍遙法外下去呀。”
“既然你是考進來的,那你現在怎麼連個論文都不會寫?”張蘭英反問着,“你可别告訴我,你天生對論文這方面就不感冒。”
“額!”魯遠梅還真準備這麼回答,哪想到張蘭英卻率先她一步給說了出來,倒是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隻好咳嗽了一聲,随便的糊弄道:“咳咳,其實我不是對論文這些不感冒,隻是我對這個論文呀,還真是有點提不起勁來,每次一碰到作文和論文這一塊,我就真的像是缺少動力一樣,真的有種拿它們沒有辦法。”
張蘭英挑了挑眉,怒怼了她一句,“那你上課怎麼還不好好的聽講?”
魯遠梅:“……”
總覺得張蘭英有點像她母親一樣,隻可惜她的母親卻在她考上大學的那一天去世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因為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了。
一想到這兒,魯遠梅的眼神便迅速的暗淡了下來。
張蘭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伸手在她的面前晃悠了兩下,皺眉道,“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那麼的入神?”
魯遠梅這才回過神來,擡眸看向了張蘭英,淡笑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的口吻,和我媽的口吻好像,一時間倒是讓我有些懷念了起來。”
張蘭英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她就知道從魯遠梅的口中肯定是說不出來什麼好話,果不然,她這才說了她兩句,她就說她和母親所說的口吻一樣,這不就是在變相的說她像一個老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