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她可不是軟柿子
在殿外的人進來之前,溫雲眠看向君沉禦,「皇上,張穩婆說的如此有頭有尾,臣妾也想問她幾句話。」
君沉禦點頭,「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有朕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溫雲眠點頭,眸色清冷的盯著張穩婆。
「本宮問你,指使你調換皇子的計劃時,可是本宮親自見的你?還是說,誰給你傳的消息?」
張穩婆看著溫雲眠,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是民婦聽丈夫施炎武說的,我並未見過妧嬪娘娘。」
眾人看著溫雲眠,不明所以,太後也是微微眯眼。
她倒想看看,這個把一向有原則有底線的帝王,迷的神魂顛倒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溫雲眠收斂目光,並未繼續去問張穩婆,而是看向了施炎武。
「你與雲翡昨晚見面之前,可曾有過聯繫?」
施炎武忍著手指上被夾過的疼痛,用力點頭,「當然有,盼娣經常給我錢,就連昨天也是她給了我一大筆銀子,我才幫她辦事的!」
「不過這一切都得感謝娘娘您,若不是您,我們也不會有這麼多錢給我爹治病。」
雲翡呸了一聲,「你胡說,你就是個賭徒,多年不歸家,大伯生病也是我直接給大伯的錢買的葯,何曾給過你。」
「你這次收人錢財污衊我和娘娘,也一定是為了賭,何必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張穩婆哽咽擦淚,「盼娣的嘴一向厲害,我們說不過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雲翡氣的紅了眼。
溫雲眠側身,對外喊了一聲,「雲漾,把東西拿進來吧。」
當著帝王的面,有君沉禦護著溫雲眠,此時就連蕭皎皎都是默不作聲的看著,緊咬牙關,不敢做聲。
雲漾快步從外進來,手裡拿了一封信,還有一疊的文書。
「奴婢參見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君沉禦點頭,「起來吧,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雲漾看了眼溫雲眠,而後恭敬回道,「啟稟皇上,奴婢手裡拿的是施炎武給雲翡寫的家書,請皇上過目。」
祿公公快步走過來,將家書恭敬的送到君沉禦跟前。
君沉禦冷眸垂下,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目光幽深起來。
溫雲眠此時開口,「皇上,這是雲翡前天收到的家書,而送信的人就是施炎武。」
「信中清清楚楚的寫著,與堂妹多年未見,希望妹妹能夠出來和他見一面。」
聽到這話,施炎武猛然愣住。
他前天寫這封信時,確實是擔心雲翡這個丫頭性子倔強,不肯出面,這才寫的誠懇些的。
畢竟他因為賭錢在外躲了多年,甚至在自己爹病重的時候,把他拋給雲翡,自己離開。
他明白雲翡恨透了他,若不說的誠懇點,雲翡一定不會和他見面。
可沒想到,這封信竟然……
蕭皎皎眼神冰冷,暗罵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溫雲眠聲音清冷,「皇上,由此可見,施炎武和雲翡是多年未見,昨晚才見的第一面。」
「而嫻妃挑選穩婆待產,一般都是要提前三個月的,那張穩婆怎麼就說,三個月前臣妾就讓施炎武告訴她調換皇子的計劃了呢?」
施炎武手臂一軟,差點趴倒地上。
張穩婆的腦子轉的很快,立馬擡起頭說,「妧嬪娘娘手段了得,如此尊貴厲害之人,想要偽造書信怕是再簡單不過了,您不能看著事情敗漏,為了撇清自己,就不顧我們的命呀。」
施炎武不要臉的附和,「是啊,這就是偽造的,草民壓根就沒寫過這封信啊。」
溫雲眠彎唇,「本宮就猜到你們會這麼說。」
她將雲漾手裡的文書拿過來,「皇上,這是明公公方才緊急派人回京城,從各大賭坊裡面搜查出來的,也是施炎武六年前欠錢後親手寫下的欠債文書。」
祿公公趕緊接過來。
君沉禦擰眉看了文書和信,片刻後啟唇,「字跡確實一樣。」
溫雲眠繼續開口,「皇上,字跡能證明這封信出自施炎武之手,且能證明雲翡和他昨夜是第一次見面。」
「那就算臣妾要做這件事,也一定會仔細布局籌謀,而不會這般草率的交給一個昨晚剛剛碰過面的男人。」
君沉禦冷然擡眉,「施炎武,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施炎武驚的雙手發抖,他頭一次面見天子,本就緊張的不得了,眼下更是差點哭出來。
「皇上,皇上,這是雲翡騙草民寫下來的!」
「皇子已經被調換了,這件事是不爭的事實,妧嬪娘娘為了自己,就如此將髒水潑給我們,實在是天理難容,求皇上做主!」
蕭皎皎立馬開口,「是啊皇上,這施炎武最開始確實夥同其他人調換了小皇子,還污衊了嬪妾,即便這封信上的字跡一模一樣,也不能證明就和妧嬪無關,不然雲翡的親戚為何偏偏成了這次調換皇子的賊人。」
「若旁人要調換皇子,也自然會選自己的親信,怎會用別人的親戚親信。」
「況且嬪妾和妧嬪有矛盾,這個髒水就這麼巧的潑在了嬪妾身上,這真的太巧合了。」
秦貴人嫵媚勾人的眸中含著冷笑。
「一個是謊話連篇的張穩婆,一個是被證實不曾見過雲翡的堂兄,嬪妾真就好奇了,賊人恰好是妧嬪貼身婢女的心腹親戚,現在不僅不幫著妧嬪娘娘澄清此事,還拼了命要拉妧嬪下水。」
「這到底是針對意貴人的,還是針對妧嬪娘娘的呢?真是讓人看不透呢。」
蕭皎皎臉色僵了僵,「他們隻是害怕妧嬪為了自保而拋下他們,他們有什麼錯?」
秦貴人笑了笑,「瞧瞧這同仇敵愾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夥的呢。」
溫雲眠從容的往前走了兩步,「本宮也很好奇,既然一封信證明不了什麼,所以施炎武,本宮最後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