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又慌又亂,咬不是,拒絕不是。
當那抹濕潤柔軟的觸感掠過時,好似有股電流瞬間竄到霍厭的神經末梢。
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刺激,孟晚溪耳畔傳來霍厭難以控制的悶哼:「嗯……」
她擡眼看去,霍厭雙目緊閉,下意識高揚起脖頸,在她的刺激下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著。
孟晚溪沒想到她的一點觸碰就讓他反應這麼大,忙開口解釋:「抱歉,我不是故……」
她暖暖的氣息盡數鋪灑在他的指尖上,霍厭適應了這種感覺,他喘了口氣並沒有收回手指。
孟晚溪開口道:「霍厭,別,別這樣……」
霍厭緩緩睜開眼,俯身貼在她耳邊,聲音是難捱的低啞磁性:「晚晚,這樣碰你,你會討厭嗎?」
孟晚溪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除了傅謹修以外的異性這般親密。
這一天真的來臨時,她並沒有抵觸,也不覺得厭惡。
「我……」她紅著臉,不敢將真心話說出來。
他那雙向來淡漠的眼睛夾雜著難以克制的慾望,帶著冷香氣息吞吐在她柔軟的肌膚上,「晚晚,告訴我答案。」
孟晚溪隻覺得他的聲音格外誘人,讓她的心臟無法控制砰砰跳動,就連腳尖都下意識蜷起,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沉默宛如默認,霍厭收回手,薄唇輕輕在她的脖子遊離。
孟晚溪整個人敏感得厲害,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可她那點抗拒的力氣更像是欲拒還迎。
霍厭知道,她不是討厭他,而是暫時還沒做好開展一段新感情的準備。
等到她慢慢適應了,他的吻落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
因為過分緊張,孟晚溪體溫升高,身體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的唇輕輕吮吸著她鼻尖上的汗珠,有些鹹鹹的。
他一步步逼近,很快便兵臨城下。
借著外面微弱的燈光,孟晚溪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一如此刻遼闊深邃的大海,那麼黑,那麼詭譎神秘,讓她完全看不見底。
「晚晚,我可以嗎?」他啞著聲音輕輕問。
那隻搭在她腰間的手隔著布料也能輕而易舉感覺到熱度,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堅硬的指節,好似整個人已經在他的掌控中無法掙脫。
她濃密的長睫毛顫抖得厲害,粉嫩的唇瓣微張:「霍厭,我……」
下一秒,男人的落了下來。
像是一片花瓣,那麼輕又那麼柔。
兩唇相貼的瞬間,孟晚溪全身一顫,瞳孔劇烈震動,紅雲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不是在鏡頭前按照導演的要求演繹,而是她和霍厭同床共枕接吻了。
孟晚溪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
那可是霍厭啊!
不管他是不是身體有隱疾,他的身份高高在上,孟晚溪從不會肖想的人。
可這一切就這麼發生了,沒有人預料的劇情。
霍厭是個聰明的學生,當年他的吻導演總是挑刺,孟晚溪便手把手教他。
儘管相隔四年,他記得她每一句話,甚至沒有忘記哪裡會讓她欲罷不能。
孟晚溪的手從推搡到慢慢軟化,最後勾住了他的衣領。
孟晚溪突然發現她不僅不討厭他的吻,甚至身體本能叫囂著渴望。
天知道看似沉穩的霍厭此刻有多緊張,愉悅,興奮的情緒直達每個毛孔。
他終於吻上了他的月光。
不是在夢裡,是真真實實發生的。
孟晚溪的唇比印象中更加柔軟。
那年他情竇初開,面對喜歡的人還要裝作演戲,他整個人神經綳得很緊,根本沒有時間去感受她的美好。
此刻窗外海浪聲時不時拍打著船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湧來。
沒有完全關閉的窗戶,有絲絲縷縷的海風從外面吹來,帶來一絲涼爽。
兩人這才緩緩分開,霍厭這個吻沒有半點侵佔性,如三月桃花,在燦爛的陽光下微微搖曳,一切都剛剛好。
孟晚溪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直到耳畔響起男人明顯沙啞的聲音:「晚晚,喜歡嗎?」
想到剛剛的感覺,孟晚溪舔了舔濕漉漉的唇實話實說:「挺,挺好的。」
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她第一次怦然心動那種純純的感覺。
霍厭的心終於鬆了下來,「這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孟晚溪伸手捂住他的唇,「霍厭,我早就不幹……」
霍厭輕輕攥著她的手指,聲音溫柔極了,「晚晚,傅謹修隻是一個過去式,我們之間才是開始,在我眼裡你就像是白紙一樣美好,不許再妄自菲薄。」
「霍厭……」
「晚晚,以後在床上,能不叫我名字嗎?」
他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讓孟晚溪的臉皮再度發燙,「那個……」
霍厭虔誠吻著她的指尖,「叫我什麼?」
她仰著脖子,咬著唇瓣羞澀喚他:「阿厭。」
男人的眸光隻剩下溺死人的寵溺:「寶貝,告訴我,還要我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