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撲入霍厭的懷裡,他總能一句話就讓她感動得淚流滿面。
雖然傅謹修以前也很疼愛她,也許是成長環境不同,傅謹修是很內斂的人,甚至是有些陰鬱的。
和她在一起是孟晚溪率先表白,很多時候他都收斂著自己的感情。
孟晚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並不介意表達自己的情感,去包容和理解他。
所以傅謹修會擅自做一些決定,例如試管,例如在家裡安裝攝像頭。
霍厭截然不同,他會很關心她的心理和身體的狀態,就像是溫柔的花瓣全方位包裹呵護她。
他的三觀真的超凡脫俗,孟晚溪從一開始糊裡糊塗被他騙回家,到現在她真覺得是自己撿到寶了。
「阿厭,你這麼好,和你相比我就是個俗人。」
他高貴聖潔,外表和心靈如出一轍。
世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人面獸心的畜生也比比皆是。
霍厭好得跟他們都不像是一個圖層的,他太乾淨了。
這樣乾淨的他,總想讓她將他從雲端拽下來,她的唇覆了上去。
霍厭本來是跪坐在地上的,孟晚溪抓著他的衣領將他的後背抵在了嬰兒床邊緣。
「晚晚,別這樣,還有孩子在……」
孟晚溪很急,她這個俗人隻想要狠狠佔有他。
「小魚兒不懂的。」
「那也不行!」
霍厭將她拉開,罕見嚴肅對她道:「身教重於言教,父母要做好榜樣,引導孩子走向正路。」
孟晚溪被他疾言厲色的表情給嚇到了,打從兩人認識以來霍厭就沒這麼跟她說過話。
原以為他隻是長相像霍霆琛,性格和霍家的人都不像,可剛剛這一刻孟晚溪覺得他闆著臉簡直和丁老爺子一模一樣!
也對,霍厭小時候是丁老爺子帶在身邊親自教養的。
還好他沒有感染老爺子的暴怒情緒,卻吸收了老爺子的三觀。
見孟晚溪不說話了,霍厭口吻立馬變軟,「抱歉,剛剛對你說話聲音大了一點,晚晚,我……」
孟晚溪回過神來,看到男人那手足無措的表情。
她眨巴著大眼睛,瞬間淚水湧動,霍厭更是慌了。
「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控制好語氣,晚晚,我不是訓斥你,我就是有點著急,孩子教育是大事,小魚兒又是我們所有人的心頭寶,我一時沒控制好。」
孟晚溪吸了吸鼻子,也不說話,默默給小魚兒蓋上被子,招呼月嫂來看護,她便回房了。
霍厭以前在片場的時候也惹她生過一次氣,有人給他送了一堆零食,他向來不喜歡,吳助想著扔了也可惜了,還不如塞給孟晚溪吃。
孟晚溪正在上戲,說拍完就過來拿,霍厭不知情,覺得零食礙眼,直接丟到了垃圾桶。
那時候他們在山上,吃的本來就不好,孟晚溪開開心心過來準備改善夥食,一聽說霍厭給扔了,她的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霍厭那時候正在看書,立馬合上書想要解釋,卻隻聽到孟晚溪冰冷的聲音:「扔了?那麼多東西你說扔就扔了,你知道這個世上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也對,你這種身嬌玉貴的少爺怎麼會知道世間疾苦。」
霍厭其實知道的,她的過去過得有多苦,她那時候已經拿到影後,生活狀態大幅度提高,沒想到還是會因為他隨意丟了東西而生氣。
於是為了哄她開心,身嬌玉貴的小少爺親自翻垃圾桶將零食給找了回來。
不僅如此,霍厭怕她吃添加劑零食太多,隔三岔五就讓人送一些沒添加的小吃,還得裝作是別人送的不吃為由給她,她也就不生氣了。
如今兩人是夫妻,他剛剛的語氣確實有點重了。
她又不是自己的下屬,更不是自己帶的兵,自己怎麼能用那樣的口吻同她說話?
霍厭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哄她才好。
她坐在床邊,他便單膝跪在她腳邊,雙手握住她的手,姿態極其卑微。
「老婆,我錯了,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千萬不要生悶氣,容易抑鬱。」
孟晚溪這才開口:「你真的認罰?」
「嗯,隻要你不生氣,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你給我臉上畫王八,我也甘願。」
霍厭豁出去了,以前在山上,孟晚溪無聊的時候就會抓他過來打牌,輸了就往臉上畫王八。
可她那點心思怎麼比得上霍厭?
霍厭看一眼就能通過出了的牌推測出沒人手裡握著的是什麼,尤其是孟晚溪,每次拿到好牌,她的嘴角都會控制不住瘋狂上揚。
輸的人大多都是孟晚溪,霍厭手下留情,也擋不住她滿臉被人畫了小烏龜。
孟晚溪最大的心願就是要給霍厭畫王八。
好說歹說,霍厭也是有偶像包袱的,愣是一直挺到了殺青,這個願望孟晚溪現在都沒有實現。
孟晚溪吸了吸鼻子,「真的讓我畫?」
「嗯,你想畫幾隻就畫幾隻。」
「那你洗乾淨了讓我畫。」
霍厭洗得膽戰心驚,以孟晚溪頑劣的性格,她會在哪裡畫?
他滿腦子都想著王八去了,出來時卻看到孟晚溪換掉了浴袍,她身上穿了一條紫底白花的旗袍,盤著發站在那。
從前隆起的小腹變得平坦無比,孟晚溪的身材,簡直辣死人不償命!
她甚至還塗了艷麗的口紅,化了眉毛,絕艷又不風塵,因為她混血兒的輪廓,她的臉天生就有種高級感。
霍厭的喉結無知覺地滾動著。
孟晚溪帶著一縷香風而來,嘴角勾起一抹艷麗的笑容。
「記得第一次來港市,你來酒店找我那天,我衣衫不整給你開門,當時你在想什麼?」
霍厭腦中浮現出那一幕旖旎的畫面,他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會有所想法。
怕被她看出他的心思,隻能一次又一次遏制自己的慾望。
「我……」他再一次吞咽著唾沫,那樣的想法難以啟齒。
「你送我去機場,我不小心坐在你腿上時,你又在想什麼?」
她踩著高跟鞋步步逼近,「雪夜那一晚車子打滑,你吻在了我的脖頸,其實,你想吻的是哪裡?」
最後她停在他的面前,「我膝蓋受傷,你給我抹葯的時候,除了膝蓋難道就沒想過抹點別的地方?」
孟晚溪拽住他浴袍,以女王的姿態睨著他,「小少爺,我的懲罰是……」
「今晚,將你從前想做的所有事都對我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