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準備給盛暖銷戶
江硯遲望著蘇楷,笑了笑,「再說吧。」
他倒是想雄起,但是對比起來,他覺得他真的是不夠格,而且他更看得出來,盛暖對他根本沒有什麼想法。
在婚姻裡受過傷害的人,想要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恐怕很難。
葉淮遠至今都沒有表白過,想必也是很清楚這一點。
第二天,江硯遲和蘇楷就回國了。
厲庭舟是一大早到家的。
厲嘉許已經放寒假了,厲庭舟不在家,厲庭夏住在這邊照顧厲嘉許。
厲嘉許還沒起床,厲庭夏看到厲庭舟回來,就說:「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出了一趟國。」
厲庭夏隨口問了句:「幹嘛去了?」
「辦點事,剛下飛機,我去睡會兒。」
厲庭舟回到卧室去洗澡,洗完澡就躺下了,這些天確實沒太睡好,他想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去辦正事。
厲庭舟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多鐘,起來的時候,厲庭夏和厲嘉許都不在家裡,張媽說是厲庭夏帶著厲嘉許出去玩了。
厲庭舟準備出門,張媽叫住他,「先生。」
「有事?」
「那個……太太的癌症,有沒有好一點?」
這段時間,盛暖的電話基本處於關機狀態,張媽聯繫過幾次,都沒有聯繫上。
「太太的癌症治好了,隻是,以後沒有太太了。」
張媽有點迷惑,不太明白厲庭舟的意思。
「既然治好了,為什麼沒有太太了?先生是真的要跟太太離婚嗎?」
「太太去世了。」
厲庭舟說完就走了。
張媽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
什麼叫太太去世了,不是說太太的癌症治好了嗎?
張媽掏出手機,撥打了盛暖的電話。
盛暖的身體情況好了許多,最近才開機。
前段時間一直沒開機,也是不想讓林家夫婦聯繫上她,她的情況是瞞著林家夫婦的。
盛暖看到張媽的電話,接了起來。
「太太。」
張媽激動地喊了一聲。
那麼傳來盛暖的聲音,「張媽,你好,你找我有事嗎?」
「太太,你還活著啊。」
張媽差點要哭了,「剛剛我問先生你的癌症怎麼樣了,他說治好了,後面又說太太沒了,太太去世了,把我都弄懵了。」
「你怎麼知道我得癌症的事情?」
「是這樣的,就是少爺親子活動第二天,你不在家,先生回來,讓我去主卧打掃衛生,我進去看是乾乾淨淨的,但還是打掃了一遍,直到一個多月前,先生的戒指掉到床邊,我們挪開床,在床底發現了你的檢查單,我才知道是因為先生之前看到床底有紙屑讓我去打掃衛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鑽進了床底。」
盛暖想了想,看來應該是她那天帶著癌症檢查單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掉落了一張下去。
她後面又做了檢查,沒再看過最早的那份檢查報告,也一直沒有發現她掉了一張檢查單。
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還是隔了那麼久才被他們發現。
「張媽,你別擔心,我動完手術了,現在挺好,那個……以後嘉許麻煩多幫忙看著。」
「太太,你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先生說你去世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重要了,以後我不回去了。」
張媽心裡挺難過,還是希望她能夠回來,便說:「先生和少爺都很想念你,你真的捨得他們嗎?」
「張媽,我要打針了,今天就聊到這兒吧。」
「太太身體要緊,趕緊去打針吧,那我掛了。」
盛暖並不是要打針了,而是不想跟張媽討論這個問題。
女人一生最難割捨的就是母子情,她其實最捨不得就是她的兒子。
她對厲嘉許冷淡,是不想再去品嘗那種被自己親生兒子嫌棄的感覺。
至於厲庭舟……
她更難過。
他離開的時候,說愛她,捨不得她。
她都聽到了。
那是她等了十一年的愛情。
可惜來得太晚了。
她心如止水。
隻是想起來,會痛。
為什麼這麼晚?
為什麼不能早一點?
如果早一點,也許他們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可惜已經這樣了,她不想回頭了,七年下來,她所品嘗的滋味,不是一句愛她,捨不得她就能一筆勾銷的。
厲庭舟去了厲家老宅找厲老爺子要戶口本。
「你要戶口本做什麼?」
「林家想讓盛暖恢復林熹的身份,想辦法弄了一個死亡證明,我去給她銷戶。」
厲老爺子面色一沉,說:「冷靜期過了,是她沒跟你去領證,你們現在還沒離婚,你要是把她的戶銷了,她成了林熹,可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要銷戶?」
厲庭舟便說:「必須銷戶,我要跟許書意結婚。」
「你說什麼?」
「我要跟許書意結婚。」
厲庭舟重複了一遍,厲老爺子隻差舉起拐杖揍他了,「你是想越級跟你爸平輩嗎?」
厲家當年不能接受他們結婚也是這個原因。
「她找到親生父親了,以後她不是我名義上的小姨。」
「就算她找到親生父親,她跟你外公外婆的關係能徹底斷了嗎?」
厲庭舟不語。
養了快三十年,不好斷。
「這件事我不能同意,江家跟林家訂有娃娃親,你把盛暖的戶銷了,那她可就真是江硯遲的未婚妻了,到時候她真嫁給了江硯遲,我們厲家的臉往哪兒放?」
「她不會嫁給江硯遲的,江硯遲也不會娶她。」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我看你江伯父和江伯母可是很想讓江硯遲娶她的,庭舟,你不是不想離婚嗎?你腦子抽風了,要跟許書意結婚?」
「她得了癌症,隻有許書意的肝配型成功了,她給暖暖捐了肝,要求我娶她,我已經答應好了,你說我現在怎麼反悔?」
厲老爺子震驚了。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現在肝都捐了,這樣吧,我去找她談,她要什麼,我盡量滿足她。」
「她隻想跟我結婚。」
厲老爺子氣得跺了跺拐杖,「真是一點也不通情達理。」
「爺爺,我必須跟她結婚,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通過她去查,也許隻有這樣,才能查到事情的真相。」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