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太讓位白月光,父子夜夜求原諒

第73章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厲庭舟俊美的五官陰沉得快要滴出墨來,耐心真快被她消磨得無影無蹤。

  「盛暖。」他嗓音低寒,唇畔冷冽,「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他做出這麼多讓步,他以為她順著台階下了。

  結果,呵。

  男人嗤笑一聲,捉住盛暖的手腕。

  力度有些重。

  鑽心的疼痛襲來,盛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塞進車內。

  車門合上。

  她意欲推門。

  厲庭舟落了鎖,邁步到到駕駛室,這才解鎖上車。

  盛暖藉機又要去拉車門,被厲庭舟一把撈了過來。

  「非得掃興嗎?」

  昨天他罰厲嘉許抄了一百遍《遊子吟》,獎勵厲嘉許去遊樂場,帶上盛暖,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去遊樂場,順道也好教育厲嘉許,不能不尊重自己的媽媽。

  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她竟然一點也不能理解。

  結婚七年,在他心裡,她算是個知進退,識大體的賢惠妻子。

  最近卻頻頻讓他失望。

  盛暖手語:「你知道我生理期,非要強迫我嗎?」

  厲庭舟臉色透著濃濃的陰鷙,聲線冷冽,「今天這遊樂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不,嗯?」

  他的底線都快被她擦沒了。

  他征服商界,還征服不了一個女人嗎?

  厲庭舟冷沉著薄唇,拉過安全帶,用力往下一插,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盛暖忘記眼前疏離冷漠的英俊男人,唇角裹著淡淡的笑。

  昨晚那個溫柔的他,彷彿是她的錯覺。

  還好她知道那都是泡影,沒太當真。

  自從嫁給厲庭舟,她很清楚他們之間身份上的落差,幾乎是很識相。

  再加上從小失聲,不能說話,面對許多冷嘲熱諷,讓她不敢有什麼太多的驕傲。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厲庭舟狠戾且不容拒絕的字眼,如同一把刀子,捅破了她的底線。

  她是有身份證的合法公民,她有說不的權利。

  就算他是她的丈夫,他也沒資格一再地強迫她!

  盛暖積攢多日的隱忍,瞬間爆發出來,她憤憤的手語,「是不是因為我是個啞巴,你就覺得我好欺負,對我耍狠用強,你有錢有勢,還這麼有種,你怎麼不霸氣點去搶你的真愛,拿我當什麼擋箭牌?我是啞巴,是殘疾人,但我也是人,不是你的工具!」

  她顧不得會不會惹怒他,繼續手語:「你那麼有能耐又怎麼樣,還不是隻會不擇手段地欺負我一個啞巴!」

  這些天,厲庭舟反覆被壓下去的怒氣,幾乎要全部迸發出來,英俊的五官上,四溢著讓人膽寒的戾氣。

  盛暖知道他生氣了。

  車間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但她一點也不害怕。

  她從來沒有這麼勇敢過。

  她一個將死之人,查出癌症,還天天被他們父子把她的心臟都紮得鮮血淋漓,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大不了提前半年去死。

  厲庭舟的薄唇都緊繃成一條直線。

  她一口一個啞巴,聽得他心裡躁極了。

  盛暖目不轉睛地瞪著他,視死如歸般地等待他即將蓬勃爆發的怒火。

  厲庭舟卻忽笑了。

  緋薄的唇瓣勾勒著一抹極深的嘲弄,他拉松他的領帶,嗤笑道:「你知道上一個得罪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她沒興趣知道。

  大不了就是死。

  早死早超生。

  下輩子別再遇見他。

  盛暖別過頭。

  在心裡為自己的勇敢而歡呼。

  發洩出來的這一瞬間,心中的沉重包袱好像都被甩掉了。

  厲庭舟不肯離婚,她和他隻能走到魚死網破的地方。

  什麼等死?

  她不了。

  她要早點,徹底地離開他。

  跟他把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厲庭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那張倔強得令人生氣的臉掰過來。

  「盛暖。」他輕念了她名字,嗓音性感溫柔,可惜眉眼間透著寒涼,「你今天很有骨氣,你不是說我隻會欺負你一個啞巴嗎?」

  男人指尖力度加重,盛暖的下顎骨傳來的痛感愈發明顯。

  「好啊,那我還真就欺負你一回!」他嗓音冷沉嚴厲,「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忤逆我的下場!」

  他甩開她的臉。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麼不識好歹的啞巴,離開我之後,怎麼活下去!」

  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姿態依然英俊帥氣,深深的目光冷睨著她。

  涼薄的薄唇吐出一道極其涼薄的話語:「現在,你可以滾了,連帶滾出西山別墅。」

  盛暖等這句話,等很久了。

  下車前,她手語告訴厲庭舟,「書房的抽屜裡還有打好的離婚協議,厲先生,別忘了簽字。」

  盛暖收回雙手,不再多看厲庭舟一眼,立刻下車,直接朝別墅大門走去。

  厲庭舟握緊方向盤,指甲都快摳進方向盤皮套裡。

  眸光更是深沉得如暗夜般的漆黑。

  下一秒,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越過盛暖的時候,都不帶踩一下剎車,車子邊緣從盛暖身邊擦過。

  盛暖為了避讓,一個踉蹌,跌倒,掌心落地,她吃痛地擡起手,掌心擦傷了一大片。

  厲庭舟透過後視鏡看到她摔了跤,踩著剎車的那隻腳鬆了松。

  不消片刻,他又一腳踩下去,車尾掃起一片塵土。

  笨死了!

  站都站不穩。

  這麼弱的她,離了他,怎麼活得下去。

  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哭著鼻子回來求他原諒。

  這一陣兒,她真是膽大包天了。

  不讓她吃點苦頭,她都不知道她跟了他,過的都是怎樣的好日子。

  盛暖緩緩站起來,拍了拍塵土,走出這片別墅區,站在路邊等車。

  一輛拉風的敞篷跑車,穩穩地停在她身邊。

  厲庭夏取下墨鏡,不悅地瞅著盛暖,質問:「你前兩天跑哪兒了?知不知道庭舟很著急,到處在找你?」

  盛暖側過身,沒有理會厲庭夏。

  她跟厲庭舟都要劃清界限了,那她跟厲庭夏更沒關係了。

  「喂,你怎麼回事啊,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盛暖依舊不語。

  這時,來了一輛計程車。

  盛暖招手攔車。

  厲庭夏急了,朝她喊了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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