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太讓位白月光,父子夜夜求原諒

第31章 你甘心嗎?

  

  盛暖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

  「這些事情,我自會安排,不勞您費心。」

  厲老爺子看了看手機上的字,擡起頭來,盯緊盛暖。

  「我記得庭舟跟你簽過婚前協議,你要是跟他離婚,你什麼也得不到,你嫁給他有七年了吧,女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七年,你甘心嗎?」

  女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七年。

  如果她活得久一點,可能還有下一個七年。

  隻是,這是她最後一個七年了。

  她人生的最後七年,全部耗在了厲庭舟身上。

  七年前,厲庭舟要娶她。

  她幸福得忘乎所以。

  哪怕是簽婚前協議,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她要愛情,要厲庭舟,其它的,她都不需要。

  如今看來,很可笑。

  她回復厲老爺子。

  「願賭服輸。」

  「你怎麼確定你一定會輸?從許書意出現,你爭取過嗎?」

  這會兒,厲老爺子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挑明了許書意跟厲庭舟有關係。

  盛暖無奈一笑。

  「我賭了七年,拿到答案了。」

  她把手機上的字,給厲老爺子看。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厲老爺子站了起來,不想再與她溝通了。

  厲老爺子走出去,喊了厲庭夏。

  厲庭夏把厲嘉許要吃的葯從包裡拿出來,塞到盛暖手裡。

  「這是嘉許每天要吃的葯,你別忘了讓他按時吃藥。」

  厲老爺子和厲庭夏離開之後,盛暖把葯交給張媽。

  張媽看到藥盒上顯示的都是小兒用藥,知道是厲嘉許的,便說:「太太,平時都是你給少爺喂葯的。」

  盛暖凝視著張媽看了一會兒。

  張媽趕緊說:「太太,抱歉,我會按時給少爺喂葯的。」

  其實,像這種事情,本來該是傭人做的,倒也不是張媽偷懶。

  之前,盛暖想照顧好厲庭舟父子,所以才親力親為的。

  盛暖走進主卧。

  她繼續剪她的紙,隻剩下一小部分。

  剪完就可以裱起來,送去給容悅。

  厲嘉許中午吃了些零食,然後喝了葯之後,就睡了,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

  他聽到做飯的聲音,便從卧室裡出來。

  到了廚房,發現是張媽在做飯。

  張媽笑眯眯地說:「少爺,是不是肚子餓了?」

  「我媽媽不在家嗎?她為什麼不出來做飯?」

  「可能在忙吧。」

  厲嘉許跑到盛暖的房門,敲了兩聲門,便進來了。

  「媽媽,你怎麼不去做飯?」

  盛暖放下手裡的剪刀,擡起頭來。

  厲嘉許一臉的不悅。

  「張媽不是在做嗎?」

  盛暖打了手語。

  「平時不都是你在做嗎?今天你為什麼要讓張媽做,你是不是不想做飯給我吃了?」

  「誰做都不一樣嗎?」

  盛暖依然還是很有耐心地打著手語。

  厲嘉許感覺自己很委屈。

  他感覺不到媽媽對他的愛了,生氣地鼓起腮幫。

  他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手錶響了。

  他登時眼睛一亮,驚訝道:「竟然是書意姐姐。」

  他趕緊接起電話,往外邊走。

  「書意姐姐,我聽姑姑說你走了,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呢。」

  厲嘉許滿是依賴的話語,像一根根細針,紮進盛暖的心臟。

  他才認識許書意多久,就這麼喜歡許書意了。

  盛暖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也可以遺傳。

  「啊,你說我爸爸跟你一起過去了?嗚嗚嗚……你們為什麼不帶上我,把我一個留在家裡,我也要去……」

  盛暖才剛拿起剪刀,一刀剪下去,不小心剪到了手。

  鮮紅的血液一下子溢了出來。

  她望著食指上的血珠,雙目無神。

  她怔怔地坐著,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樣子,厲嘉許又過來了。

  「媽媽,爸爸要跟你說話。」

  厲嘉許把電話手錶開了免提。

  厲庭舟淡啞低沉的嗓音從手錶裡傳出來。

  「盛暖,嘉許想來A國,你訂張飛倫薩州的機票,帶他過來,我們結婚後,你還沒見過我外公,趁這次機會,來拜訪一下他。」

  盛暖在電話裡,是沒有辦法說話的。

  如果付南城給她打電話,說一句話讓她看信息,他會把電話給掛了。

  當然,會遇上一些事情,他不需要發信息給她,直接在電話裡說完,這種事情,就是通知,通知她必須去做的。

  這次也是一樣,說完之後,厲庭舟那邊就掛了電話。

  盛暖看到手錶屏幕上的名字是許書意。

  他是用許書意的手機講的電話。

  厲嘉許把手錶重新戴好,突然依偎到盛暖身邊,興高采烈地說:「媽媽,你現在就訂機票好不好?我們一會兒吃了飯就出發。」

  厲嘉許靠得很近,盛暖聞到一股抹雅緻的香水味。

  跟許書意身上噴灑的香奈兒可可的味道一樣。

  許書意今天早上走的,也就是說厲嘉許今天早上還跟許書意親昵地在一起。

  盛暖望著一臉帶笑的兒子,突然覺得好陌生。

  她的六年,比不過別人不到十天。

  這讓她情何以堪!

  盛暖的受傷的手指,就露在外面,厲嘉許彷彿根本看不到。

  「媽媽?」

  厲嘉許收起笑容,疑惑地看著她,「你聽不清我說話嗎?」

  她能聽得清。

  但她沒有回答,而是把手伸到厲嘉許面前。

  她食指上的血,已經沾紅了整個指頭。

  厲嘉許卻說:「媽媽,隻是左手受了傷,你可以用右手點手機屏幕啊。」

  盛暖的心徹底地涼透了。

  她沒有回答厲嘉許的話,走到客廳裡。

  她左手受著傷,手掌向上擡著。

  她準備去拿藥箱。

  張媽端著一盤菜剛放到餐桌上,遠遠地就看到盛暖的手指出了血。

  她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急急地跑過來。

  「太太,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隨即,張媽便扶著盛暖,讓她坐到沙發上。

  張媽趕緊去電視櫃下面,拿過藥箱,從裡面取出一塊紗布,蘸了些酒精,輕輕將盛暖指頭上的血擦乾淨。

  張媽怕她疼,一邊擦著,一邊輕輕地吹著氣。

  盛暖的雙眸有些模糊。

  在乎你的人,隔得遠遠的,也能看到你的傷。

  不在乎你的人,你把傷口血淋淋地放在他的眼前,他也會視而不見。

  張媽低聲說:「還好傷口不深。」

  張媽小心地處理傷口。

  厲嘉許不耐煩地催了一句:「張媽,你動作快一點,我還在等著我媽媽訂機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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