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太讓位白月光,父子夜夜求原諒

第252章 許書意說了什麼讓你懷疑?

  

  厲庭舟坐在車裡,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不能把責任全怪罪到厲嘉許身上,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他以為帶許書意去親子活動,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天回到家裡,她明顯不高興,他卻又擔心許書意在他家受到他妻子的冷落,追出去。

  再回來,盛暖就再也哄不好了。

  或者,親子活動的事,是他們關係決裂的導火線。

  或者,是她一直都有什麼事要跟他說,但他總是沒聽。

  以至於後來,他想跟她說的時候,她一句都不肯再聽了。

  最關鍵的還是胎記的事情,他必須要弄清,葉淮遠為什麼知道她有胎記?

  答應離婚,是擔心她拿自己生命去開玩笑的妥協,不是他真的想離婚。

  她隻能屬於他。

  「庭舟,我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

  厲庭舟這才回過神,「外婆,你說什麼?」

  「庭夏說因為許書意,你才和盛暖鬧成這樣,你說是不是?」

  厲庭舟不想推卸責任,最根本的原因也是他。

  是他以為他都結婚七年,一切都穩定了下來,沒有人再會拿他和許書意的過去來說事。

  他也不曾料到事態會如此嚴重。

  「不關她……」

  厲庭舟想說這件事情與許書意無關,腦海中卻回想起林弘文剛剛說過的話。

  為什麼江硯遲提醒了好幾次,林弘文都沒當回事,反而許書意提醒了一次朵朵像盛暖,林弘文就有反應了,許書意跟林弘文說的原話是什麼?

  「庭舟。」許老太太急了,「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這件事我自己處理,你們別插手了,許書意隻是外因,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我。」

  是他太忽略盛暖了。

  結婚七年,她都把他們的家看得非常重要,唯一的一次異常是從許書意那天到西山別墅開始的,她離家出走,他卻沒有當回事,總以為是她在鬧。

  想到這些,厲庭舟的心臟一陣陣抽痛。

  一開始僅僅隻是一件很小的事,第二天早上回到家裡,他自己也想過了,許書意住酒店過敏,隻要跟她解釋清楚,她能理解的。

  隻因她不在家裡,他便沒有去堅持去解釋。

  千裡之堤,毀於螻蟻。

  倘若他堅持一點,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她說過,不是沒給他機會。

  他給她買蛋糕那天,他似乎感覺到她確實好像聽進去他說的話,然後第二天在醫院,厲嘉許說她是保姆,說許書意跟他一起出差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再到她向他求救,他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冒著惡劣天氣的風險,直接開直升飛機飛往帝都。

  為什麼還是弄成了這樣?

  「庭舟,你不讓我們插手,你能處理得好嗎?你看看你都處理成什麼樣了,事情越鬧越大,還有你剛剛在人家林家門口說的那都是什麼話,你對你的妻子,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許老太太苦口婆心地勸導。

  說到這事,厲庭夏也勸起了他,「庭舟,暖暖跟葉淮遠應該沒什麼,她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真有什麼,會等到現在嗎?更何況江硯遲都跟著他們兄妹倆兒一起來這邊,還住在林家,真要有什麼,林家肯定也是順著暖暖,會讓她跟葉淮遠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接受江硯遲?」

  他們分析的不無道理,厲庭舟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是他衝動了,是他在聽到胎記的事是葉淮遠告訴盛暖的,他根本控制不住情緒。

  到了醫院門口,厲庭舟下了車,看到林弘文抱著盛暖,匆匆走進醫院。

  他跟了上去。

  「庭舟。」

  許老太太拉住他,「別這樣,行嗎?林家人在,不會讓她有事的。」

  「外婆,她昏迷了,我怎麼可能不管她?」

  厲庭舟的嗓音有些撕裂。

  厲庭夏算是看出來了,厲庭舟的心裡早就有了盛暖的位置。

  這些情感,在擁有的時候,是內斂的,直到失去的時候,突然抓了狂,徹底的迸發出來,再也藏不住了。

  她挽起許老太太的胳膊,「外婆,你也不勸了,他擔心盛暖讓他去吧。」

  許老太太無奈地搖搖頭。

  厲庭夏把西裝外套披在厲庭舟身上,由於厲庭舟受著了傷,她擔心他疼,幫著他穿好衣服,還替他整理了領帶,拉平衣衫,疼惜又平靜地說:「庭舟,冷靜下來,好好去處理,我和外婆等你去處理傷口。」

  厲庭舟往前邁了一步,即使虛弱,他還是打起萬分精神,朝醫院走去。

  厲庭夏望著他強撐著力量的身影,眼前的視線被攪得一片模糊。

  許老太太亦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林弘文抱著盛暖剛剛到了急救醫生的診室門口,盛暖突然睜開了眼,發現自己在醫院。

  她登時有些心慌,趕緊對林弘文說:「哥哥,我沒事,放我下來。」

  「都快到醫生辦公室了,我們進去看看。」

  盛暖才剛剛回到家裡,父母都處於極大的歡喜之中,她若是當著他們的面進了醫院,她癌症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她考慮過,會先告訴林弘文。

  這麼快讓父母知道,怕他們受打擊。

  尤其是母親。

  盛暖隻好解釋,「我隻是看到厲庭舟的傷口暈血而已,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她經歷過,她懂。

  有些人不是常常暈血,但在親近的人傷口嚴重的情況下,會出現暈血反應,她正是這樣的情況。

  厲庭舟剛過來,聽到了盛暖的話,他疾步上前,「暖暖,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大家扭頭,見厲庭舟追了過來,個個神色都不太好。

  即使厲庭舟的眼裡,寫滿擔心,寫滿欣喜,寫滿深邃,盛暖也沒有絲毫沉迷了。

  他們結婚七年了,他竟然還不信她,出言侮辱她。

  時至今日,他還要拿葉淮遠的事情為難她。

  盛暖的眼神平靜如水,她聲音很淡,「厲先生,過去七年,畫上一個句號,不行嗎?」

  「暖暖,這七年,你是真實存在的,你讓我怎麼畫?」

  過往種種,拋不掉了,也揮不去了。

  厲庭舟聲線顫抖,「剛剛,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不該那樣說你,暖暖,我沒有不想跟你解釋,雷雨夜那晚,我接到你的求救電話,沒有不去救你,我答應會離婚,不會再反悔,隻是我突然發現我們之間有許多事情沒有說清楚,即使離婚,也要把一切都說清,行嗎?」

  厲庭舟鮮少一口氣說這麼多年。

  大約也是因為他不願意說這麼多話,從而導緻每次話說到一半,就沒有辦法再繼續說下去,讓他們之間的事情,一直一直都說不清。

  那些揮之不去的曾經,無時無刻不是侵蝕著厲庭舟的心臟,他從未如此痛苦過,如此無助過。

  彷彿能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可無論如何也無法解決。

  林弘文將盛暖攬進懷裡,冷聲說:「厲庭舟,你能不能別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纏著她?」

  厲庭舟和盛暖夫妻之間的事情,林卓這邊知道的還不算太多,礙於兩家友好的情況下,林卓斥責了一聲,「弘文,注意素質,說話別這麼難聽。」

  而後,林卓扭頭對厲庭舟說:「庭舟啊,你跟暖暖都登記了,過不了多久就要拿離婚證,暖暖這邊沒有和好的意思,再加上因為她走丟,身世不明,她本是硯遲的未婚妻,和你結了婚,都是一場錯亂,是時候,撥亂反正了。」

  厲庭舟硬著喉嚨,說:「林伯父,你是想讓暖暖和硯遲結婚?」

  「不管暖暖將來和誰結婚,你們現在都分割完畢,隻差最後一道流程,你又來糾纏解釋,足以說明,你早前是無所作為,偏偏等到一切都要塵埃落定時才想起挽回,哪有人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你,庭舟,看在我是你長輩的份上,先去看醫生,看完早點回去。」

  林卓說這些話是一個長輩對晚輩,語重心長的態度。

  再怎麼說,他都是厲庭舟的嶽父,厲庭舟還不至於在嶽父面前無禮。

  他終不再糾纏盛暖,而是看向林弘文,「能否借一步說話?」

  林弘文也是有不少話要跟厲庭舟單獨說,便對林卓說:「爸,要不你們先回去,我跟庭舟聊聊。」

  「行吧。」

  林卓的意思還是讓盛暖看醫生,盛暖堅持說自己沒事,最後拗不過她,林卓就帶她一起走了。

  至於江硯遲,他認為他現在跟著林伯父和盛暖一起走,可能會讓盛暖倍感不適,還不如留下來,多了解一些盛暖和厲庭舟的事情。

  「我跟你們一起吧。」

  厲庭舟倒是沒拒絕。

  在醫院裡聊也不是那麼回事,三個人一起出來,在外面碰到許老太太和厲庭夏,厲庭舟讓她們先回去。

  他們三個男人上了一輛車,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

  厲庭舟衣著單薄,他穿的少,外面冷,折騰了那麼長時間,唇上幾乎沒什麼顏色,泛白中還泛著烏青。

  他點了三杯咖啡後,直入主題:「許書意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開始懷疑盛暖是熹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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