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她故意氣他的
喬如意閉了閉眼,沒有動,也沒有推開他。
圈在她腰上的一隻手鬆開,拿出個什麼東西放在她面前。
「這是準備今天送你的禮物。」
淩澈親了親她的側臉,聲音低啞,「我從倫敦回來,有給你帶禮物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他的一字一句落在喬如意心裡,像針紮似的。
她緩緩地打開那枚黑色精緻的盒子,一枚做工無比精緻又燦爛奪目的橄欖綠寶石手鏈躍於眼底。
寶石折射的光幾乎要刺痛她的眼睛。
「橄欖石是你的生辰石,也叫守護石,象徵幸運和美好。這條手鏈全球隻有一款,獨一無二,已經在你手裡。」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喜歡嗎?」
懷裡的人沒有說話,淩澈就當她默認了。
他將她轉過來,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鼻尖,最後停在她的唇瓣。
就在他想撬開她的貝齒進一步動作時,懷裡的人扭過了頭。
「不喜歡。」
淩澈眸色一怔,看著她把玩著盒子裡的手鏈,「我不喜歡綠色,你不知道嗎?」
她的話裡沒有什麼溫度,而是輕佻的質問。
她從來沒說過她不喜歡綠色。
他也並不知道。
他隻是覺得這個拍賣品剛好是她的生辰石,顏色也好看,就拍下來了,原以為她會喜歡。
「那下次送你個別的。」淩澈好脾氣地看著她垂下的眼眸,指腹在她腰間的睡裙上摩挲,溫柔沉聲道,「抱抱我,好不好?」
喬如意垂著眸,在心裡已經抱了他一萬次。
手卻沒有動。
「嗯?」他低聲詢問,握著她的雙手環在自己腰上,「抱我一下,分開兩天回來,你都還沒有抱過我。」
剛放在他腰上的手又鬆開,喬如意不耐地推他,「我累了,想休息了。」
淩澈看著她滿臉不耐煩的樣子,幾秒後,輕笑一聲放開了她,「行吧,你好好休息。」
話落,他轉身走了出去。
喬如意怔在原地,看向手邊的手鏈,紅了眼眶。
......
焰遇酒吧,VIP包廂。
男人高大的身軀深陷在黑色皮質沙發裡,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嘴上咬著一根點燃的煙。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骨相完美的臉上,愈發立體深邃,然而面色看上去不是太好。
搭在沙發沿的手裡輕捏著一隻玻璃酒杯,杯中淡褐色的液體輕輕晃動著。
「淩少,這......咋了?」
宋衍之坐在一旁的沙發,有些頭疼地看著他。
此刻是淩晨三點,他正睡得香,被淩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什麼都沒說,就惜字如金地說了四個字,「過來,焰遇。」
他人是來了,但是吧,一進來就看見沙發上的人已經獨自喝完了一瓶洋酒,看起來心情比外面的天還黑。
酒是喝了,他是半個字都沒說。
除了抽煙就是喝酒。
宋衍之猜猜也能知道,估計是跟意姐有關。
因為照這位淩大少的性子,其他事情從來沒有讓他這麼低沉過,也隻有遇到跟意姐的事才會一次次跑酒吧喝悶酒。
他搖了搖頭,果然愛情這玩意兒,誰碰到了都難捱。
嘴上的那根煙又燃到了頭,淩澈隨手丟到煙灰缸摁熄,又從桌上的煙盒裡拿了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後將打火機往桌上隨手一丟。
看著他那不要命的抽法,宋衍之將他桌上的煙盒收了起來。
「淩少,您這是打算抽死自己還是喝死自己?」
他以為淩澈依舊不會回答他,兩秒後,沙發上的男人側頭輕睨了他一眼,「新鮮感是什麼?」
「?」宋衍之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新鮮感?」
淩澈吸了一口煙,「兩個人在一起是因為新鮮感,在一起久了太熟悉了沒有新鮮感了,就厭煩對方了?」
宋衍之差不多聽明白了,「意姐說對你沒新鮮感,膩了?」
淩澈擰眉看他,宋衍之笑,「猜對了?我就知道,隻有因為意姐的事你才會這麼糟心。」
淩澈眼眸黯了黯,「呵」地輕笑一聲,「她說對我沒新鮮感了,提不起興趣了。」
「這話真是意姐說的?」宋衍之眉頭皺了皺,不應該啊,兩人才如膠似漆沒多久,怎麼會就沒有新鮮感呢?
之前看意姐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沒感情啊。
淩澈夾著煙,幽深的眸子睨著他,那表情似乎在說,「廢話。」
宋衍之想了一下,「如果真是她說的,那隻有兩種原因。」
淩澈微微擰眉,等著他的分析。
「要麼,她是故意這麼說,想氣你。要麼,」宋衍之瞟了瞟他的表情。
「什麼?」淩澈不耐。
「她是真的對你沒興趣了。」
「滾。」
「得,說真話又不想聽。」宋衍之無奈,「如果是第二種,那是沒什麼辦法,女孩嘛心思難猜得很,這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
就像那宋大小姐,明明那麼喜歡喝果汁吃那什麼小甜品,以前一個人一口氣能喝兩三杯果汁的人,現在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宋衍之好幾次喊她出去喝果汁買甜品吃,她都說不吃。
難猜得很啊。
他越說,淩澈本不高興的臉更加冷了下去。
「喜歡來的快去得也快?」
喬如意對他真是這樣?
「也有可能意姐對你是第一種。」宋衍之安慰他,「故意氣你的。」
「她為什麼氣我?」淩澈問。
「那不得問你自己啊,我看電視劇裡都這麼演,這女孩越是在乎你,生氣了就說反話,說什麼不喜歡你了不愛你了要離開你之類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哄她,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宋衍之看著他明顯帶著酒氣的臉,把他手裡的酒杯拿走放在了桌上。
再喝下去,遭罪的可是他。
「生氣了?」淩澈垂眸,開始在心裡仔細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他去倫敦的前一天晚上都還好好的,兩人還在床上折騰到了大半夜,那時候的她還軟軟地躺在他懷裡。
怎麼他從敦倫回來的那天,她態度就變了。
難道是怪他沒有帶她一起回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