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愛情不是個好東西
唐明覺得,老大的女人不就是大嫂嗎,叫少夫人多官方,他最討厭官方那套,跟活在小腦萎縮的古代似的。
而且左哥都是叫嫂子,他們也應該跟著這麼叫。
但這一根筋的大塊頭,就認死理,說淩少的女人就是少夫人,得規規矩矩喊少夫人。
「這不是重點。」
唐明眼睛看著前方,對齊泰說,「重點是,我頭一次見老大對一個女人這麼溫柔,跟他對我們的態度真是七百二十度大轉變!」
他又感嘆,「原來談戀愛的男人,連性格都會變。」
對此,他又下了個決定,「果然愛情這玩意兒不是個好東西。」
齊泰淡定地目視著前方,臉上沒什麼表情,「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唐明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塊木頭。」
......
落地倫敦別墅區的時候,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
跟著冒了一晚上的險,又奔波了一路,她體力已經透支完了。將人抱回了二樓的主卧,又吩咐了傭人準備些吃的,淩澈下了樓。
大廳裡,他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將打火機往茶幾上隨手一扔,睨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年輕男人,「齊金和齊水那邊怎麼樣了?」
於左如實說道,「已經派人去接應了,您和嫂子在酒店的東西也讓人送回來了。」
淩澈點點頭,那就行,那些破東西她還挺在乎的,尤其是他媽媽送的那個破娃娃她是一定要帶回來的。
於左的話剛說完,一陣腳步匆匆過來。
「淩少。」過來的黑衣男人對淩澈恭敬地喊了一聲,然後將手機遞給於左,「將軍,是堂主的電話。」
於左接起,不知道對方問了什麼,他擡眼看向淩澈,「澈哥,堂主問您什麼時候回總部。」
淩澈微微揚了揚下巴,於左將手機放在面前的茶幾上點開了免提。
淩澈咬著煙,戲謔地問,「怎麼,想我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男人磁性的聲音,「是怕你過得太滋潤了忘了槍怎麼開。」
淩澈笑問,「這就是你今天不去接我的理由?」
「是怕耽誤你的好事。」電話那邊說,「都回倫敦了,不來總部看看?這畢竟是你一手盤起來的地方。」
淩澈明白他的意思,是在問他什麼時候把總部重新接回手裡。
「赤骨,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接手,既然我把總部交到你手裡,你就好好坐在那個位置。總部的***,羅剎堂的堂主,永遠是你赤骨。」
他眸色黯了黯,繼續說,「況且這背後的事還沒結束,這張黑色的網比我想象中的更大。」
「明白了。」男人笑說,「改天找你喝酒,總行吧。」
「行啊。」淩澈抖了抖手裡的煙灰,爽快地答應,「正好給你介紹個人。」
男人一聽就笑了,「嫂子吧。」
「猜到了?」
「除了她,誰還能讓你笑成這樣。你練我們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好脾氣啊。」
這話聽得於左跟著點了點頭,他也是今天才看見這個男人還有溫柔似水的一面。
淩澈笑了一下,這事都過去幾年了,還埋怨上他了。
掛了電話,於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快要亮起來。
準備離開時,他想了想,問道,「澈哥,小城在國內還好嗎?」
聽他問呂伏城的情況,淩澈吸了一口煙,噙著笑問他,「你怎麼不親自問他?」
於左俊秀的臉上牽起一抹無奈的笑,「他要是願意理我就好了,除了彙報任務,他不會多說一個字。」
當初跟隨淩澈回國的人原本是於左,是呂伏城強烈要求要坐鎮京市的羅剎堂。
京市不比在Y國,做事要更加謹慎更加保密,同樣危險係數也更高,為此於左跟他激烈地爭吵了一番。
最後的結果就是赤骨作為羅剎堂堂主,把二人都訓了一頓,加練了三天,再把呂伏城丟回了京市。
這事也是經過淩澈同意的,但於左一直放心不下呂伏城。
「事實證明,他做得很好。」淩澈將手裡的煙撚熄,噙著笑說,「再怎麼他也是羅剎堂的三把手,如果他能力不行,我早就把他換掉了。」
「於左。」淩澈站起來,眸色深邃,「他不能一直待在你的羽翼下。」
他掃了一眼於左戴著白手套的右手,「你這一隻手,足夠換他長一輩子教訓。」
......
窗外的天色漸亮,透過窗簾掃進來的光線打在女人精緻的眉眼上,似乎有些打擾到她的睡意,翻了個身背對著隱約的光線,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她又猛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床榻和被單,但是很柔軟舒適,周身還有熟悉的男人氣息。
後背傳來溫暖的溫度,她猛然轉身,正好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瞳孔。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側身在她旁邊撐著半個身子笑盈盈地看著她。
喬如意忽地就鬆了一口氣,看見他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她也彎起笑眸,擡手摸了摸那張好看的俊臉,「我睡好了。」
淩澈彎起薄唇,直勾勾地盯著她,「來個早安吻。」
喬如意笑眯眯地撐起自己的身子往他薄唇上湊了一下,「早安。」
吻他的時候,正好看見他身後房間的陳設布置是濃濃的歐式風。
「這是......你家?」
淩澈不滿意她後面兩個字,蹙了蹙眉,「是我們的家。」
他在她紅潤的唇上啄了一下,「我們在倫敦的家。」
「所以說,」喬如意笑盈盈地,「我們安全了?」
淩澈點點頭,「非常安全,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喬如意的指尖落在男人深邃的眉眼,然後順著他高挺的鼻樑滑下來,指腹在他薄唇上的摩挲著,舔了舔唇,「我想......」
她的動作極具誘惑力,淩澈喉頭滑動,捉住了她作祟的手,挑了挑眉,聲音也不由得低沉暗啞,「想什麼?」